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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似乎是與她所想一般無二。
玄咫會些法術不假,也會御行之術,但終歸是不能飛到雲上的,難怪要來找她。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織蘿就一口回絕了:“不行!莫要多言,我不會同意的!”
“為何?”玄咫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
為什麼?雖然素未謀面,但之前在了結敖盈之事時,織蘿對這位龍王的印象甚為不佳,且覺得他似乎有些剛愎自用,若是身份不夠之人去商討,只怕會適得其反。織蘿目前的身份是精怪,但她並不以為意,畢竟連天帝她都頂撞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玄咫卻不同,他只是個凡人,東海龍王只怕不會放在眼裡。
“大師心繫蒼生,這我是知道的。但此事不是凡人能插手的,大師莫要以身犯險。”織蘿冷著臉拒絕。
玄咫固執得出乎意料,“所以姑娘準備孤身前往?小僧又如何能坐視姑娘置身險地?”
“我是妖,你是人,旁的不說,單論去面見龍王,我比你就合適。”織蘿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開了大門便往裡大步走去,還不忘要順手把門關上。
只是這大門到底沒能讓她如願關上——玄咫似乎是第一次這麼失禮,竟伸手將門抵住,不讓織蘿關上。
“大師放手,若是夾住了,小女子可概不負責。”織蘿有些哭笑不得。
“求姑娘開門。”玄咫認真地望著織蘿,闐黑的眸子彷彿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墨泉。
二人隔著門縫對峙半晌,到底是織蘿先敗下陣來。決定開門的一瞬,織蘿還憤憤不平地想——不就是仗著我從前還嘗試著去喜歡你所以現在仍不忍拂逆麼?這個時候,卻去湊什麼熱鬧?
開門便是意味著她同意帶著玄咫一道去了。
只是帶這個凡人,到底不能縱身一躍的,畢竟織蘿自己原身只是一段姻緣線,輕飄飄的,根本拉不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不得已,她只好開了自己存放紅線的箱籠,從裡頭取出兩軸半個指頭粗細的大線。
並指一點,那紅線便隨著織蘿的指示浮到了空中,然後慢慢勾勒,最後兩軸紅線首尾勾連,成了一隻振翅高飛的鏤空大鳥形狀。
“大師,坐穩了。”織蘿招呼一聲看得有些愣怔的玄咫,自己先坐了上去。
若是讓玄咫坐在身後,也顯得太過曖昧,織蘿堅持坐了後頭,由玄咫坐在前頭。好在織蘿特意將那鳥的尾羽做得十分纖長,也還能好好保持平衡。
紅線大鳥載著二人,穩穩地穿過雨幕,騰空而起,彷彿一道赤紅的流光,扶搖直上,轉瞬便破開了雲層,飛到了人界與神界交匯之處,快得根本沒讓地下的人看清。
這幾日雨小了,也用不著雷電,雷公電母不必再來;而眼下又要到了雨停的時候,推雲童子和布霧郎君也先行離去;剩下還有風伯,此刻也在和龍王辭行。
等風伯離去之後,織蘿才現身去與龍王說話,不在風伯跟前損他顏面。
“龍王大人,小女子有一事想與您商榷,不知可否賞光?”織蘿指揮著鳥兒飛上前去,說話語氣還算恭敬。
東海龍王漫不經心地回頭來,卻是一副飽受驚嚇的神情。
這是怎麼的?難道他們二人的形貌十分古怪麼?
織蘿腹誹著,面上卻繃著微笑,“龍王大人?”
啊,這神態語氣都這麼恭敬……東海龍王定了定神,打量了面前二人片刻,才冷哼一聲,“一個凡人,一隻妖精,卻想與本座商談?你們也配?”
果然是眼高於頂,卻比想象中更是不善。
“阿彌陀佛,釋尊曾道,眾生平等。”玄咫站起身來,平靜地望著東海龍王,不卑不亢。
龍王受慣了人界的香火供奉,連皇帝見了他也沒有不伏低做小的,還從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怒極反笑,“既然如此,那還請這位小師傅去找釋尊,本座並不信奉釋道。”
即便沒有當面辱及釋迦,但這話別說玄咫,連織蘿聽著都很不舒服。
看來是不能與東海龍王好生交談了。於是織蘿輕笑一聲道:“龍王不信釋尊沒關係,天帝總是信的吧?那小女子能聊一聊與天帝有關之事麼?”
“你……一隻精怪,化形不過百餘年,敢妄言天帝?”龍王依舊吹鬍子瞪眼,之事不知為什麼,織蘿覺得他氣焰沒這般囂張了。
織蘿不緊不慢地道:“天帝的話龍王是要聽的吧?如今龍王欺上瞞下,難道還不許告訴天帝知道?”
“胡說八道,本座一向是按照天規和帝令行事,幾時欺上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