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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織蘿不喜歡吃苦味的東西。
茶她也是喝的,但是從前的元闕知道她嫌棄那一股苦味,會特意往裡頭放點蜂蜜與乳酪。哎……玄咫不知道她嗜甜吧。
“姑娘這邊打理好了麼?要不要小僧幫忙?”玄咫認真地問到。
玄咫的神情太過認真,以至於讓人產生一種他所問之事十分要緊的錯覺。事實上; 就她這麼個小店; 有什麼打緊的呢?願意的時候就開一開,不願意就關起門來睡兩天,反正她也不靠這個養活。
而織蘿還想起一事; 她們出皇都之時,玄咫是被承華邀請同行捉妖的,但承華卻折在了敦煌,而後玄咫和他們又一道去了結雙城,人間之事一概不知。但顧昭到底是回來了,承華臨去前編造好的藉口也是由她代為轉達,也不知皇帝信沒有。這個時候,玄咫哪怕是進宮去解釋一聲,也比來瞧她重要。
不過玄咫還是來了……
於是織蘿笑道:“多謝大師一番好意了。只是這幾日天氣不好,外頭也沒人走動的,我這裡收不收也無妨,橫豎沒有客人上門。”
玄咫聞言皺了皺眉,順著她的話道:“是啊,這幾日一直在下雨……”
織蘿心中一動,忽然想到——玄咫其實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從來學不會祁鈺那無事獻殷勤的一套,而最近的雨又的確古怪……所以他大概是為著這事來的吧?
剛要說什麼,卻聽見密集的雨聲中忽然傳來一聲異響,然後隱約聽到一聲高喊——小姐姑爺你們快看,對面姑娘開門了!
小姐、姑爺、對面、開門?織蘿把這句話合起來慢慢咀嚼一遍,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說自己,便與玄咫一道走到門邊去往對面看,一下子便愣住了。
雨幕仍舊是鋪天蓋地的,哪怕只隔了一條街也無法看清對面的具體情形。
但到底是熟人,僅憑一個模糊的身形,織蘿便完全能認出那邊的四個都是誰——連鏡、聆悅、瀲瀲、灩灩,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全都集中到了那邊的耀靈軒,自己的千結坊裡一個都不剩了。
而那邊的四個也一下子認出了這邊的是誰,不由都有些驚訝,“大、大師?”
大師怎麼了?難道大師不能來坐坐了?
不過比起他們,織蘿更是好奇,“剛成婚,你們怎麼不在家裡待著又跑回來了?”若說此前這四隻鴛鴦一半是為了逃婚一半是為了追妻所以滯留人間不去,這次無端端地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連鏡自然而然地緊緊握住聆悅的手,笑道:“新婦娶進房,卻也不能把媒人扔過牆嘛。姑娘上次都沒等到喜宴散就不辭而別,我們放心不下,總是要來看看的。”
織蘿嚇得瞪大了眼睛。
剛剛是不是她的耳朵幻聽了?有人說話麼?
就算是有人講話,也絕不該是連鏡那廝吧?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麼?他什麼時候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說多好聽但一點都不得罪人的話了?好吧,或許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待了。這成了家的男人呀,果然不一樣。
壓根沒料到這四個還會追過來,織蘿也從來沒想過說辭,抬頭又望了一眼雨幕,方道:“雨聲太大,我懶怠費嗓子。你們且先安頓著,容後再敘。”
原本只是想把對面那一撥人打發進去的,誰知這一個個的竟反手就把自家店門一關,接二連三地衝了過來,帶來一大股潮氣。
不過人都來了,織蘿也不好意思打出去,便與玄咫一道又燒了一壺水,與那四隻鴛鴦分熱茶。
“還不曾向太子殿下與聆悅姑娘道賀呢。”玄咫仍舊是一本正經的。
連鏡卻有些不高興了,“大師你寒磣我呢?在結雙城當著這麼多人無法,你叫我一聲太子殿下我也就生受了,在人界你還這麼叫……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小僧並不曾……”玄咫搖頭。
“那就從前怎麼叫現在還怎麼叫,不許改口。”連鏡說完之後又在店裡望了一眼,果然是很不講究地問道:“哎,元闕不在呢?”
好端端的,提這廝做什麼?織蘿面色一沉,只還有嘴角是保持微揚的,“人家可是天神貴胄,待在我這麼個女妖怪的破地方作甚?”
“可是元闕從不覺得姑娘是什麼女妖精啊。”連鏡理直氣壯地道。
“難道我不是嗎?”織蘿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又向聆悅道:“這回你們可不是又偷著跑出來的吧?”
聆悅連忙搖頭:“真的不是!同父王母后說清楚了,是想幫著姑娘完了和天帝的賭約才出來的。父王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