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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迅速漲水; 成了一場大水患。
祁鈺查明來龍去脈; 安排了自己的表兄、九闕天赫赫有名的戰神通鉞帶著底下人想法子去治水,自己則去找那些因為驚動了神族而開始躲在暗處、實則仍在爭鬥的魔族餘孽。
原本祁鈺是要孤身一人去的,因為他在年輕一輩的神仙中法力的確算是十分出眾的; 又甚得天帝喜愛,總以為自己便是天下無敵了,找區區幾個魔族,壓根不是難事,哪裡還需得別人跟著?
旁人不敢不聽帝子之令,但總有人例外。
這個人就是織蘿。
這麼大的天災都沒預測到,害得他辛辛苦苦跑下界就算了,反正天帝也言明此事是個歷練,他將從此次救災時兩個兒子的表現中確認下一任天帝的人選;可凡人是無辜的,平白遭了災,實在是無妄。
但他不敢對著織蘿發作,不光是因為織蘿一直都很客氣,更是因為她乃是三生神女,連天帝都要禮敬幾分,他哪敢得罪?
織蘿說要隨他一起去尋找藏在大雪山附近的魔族之時,祁鈺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只能同意。
不過一道走了幾天之後,祁鈺又覺得帶上織蘿也不是個累贅。
倒不是因為被以勢壓人壓著壓著就習慣了,而是他見織蘿出手除妖懲惡之時實在是身手了得,僅憑几條紅線,便將那些惡鬼妖邪打得魂飛魄散,乾淨利落。且織蘿性子好,平素都是冷冷清清不愛開口,倒是比那些纏著祁鈺撒嬌發嗲的聒噪仙子讓人安生多了;而織蘿也心善,一路上見著受苦受難的人,一定會出手相助。
最重要的是,元闕發現這位高高在上的三生神女似乎是從不曾到過人界的,不,應當是從不曾出過三生池,知道的東西不少,但見著什麼都是一臉新奇。
又一次,二人聯手救下一個被妖物掠走的小孩,直到送回家中仍然哭鬧不休,直到祁鈺買了一串糖葫蘆去哄才破涕為笑。
那妖物瀕死反抗之時抓傷了祁鈺的後背,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直到離了那戶人家,祁鈺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疼得齜牙咧嘴。織蘿大概是看祁鈺用糖葫蘆哄小孩子有奇效,便也買了一支,送到祁鈺面前,學著他哄人的語氣,神色還依然冷清,“很疼嗎?吃一口吧,吃了就不疼了。”
祁鈺讓那根糖葫蘆嚇得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只是直愣愣地盯著織蘿看,彷彿從不認識這個人,直到織蘿被盯得有些不虞,才笑道:“姐姐,剛剛那小姑娘只是被嚇著了,又沒受什麼傷,哄哄就罷了。我可是被抓傷了,這東西有什麼用?就算不用法術來治,給抹點藥也行啊!”
“哦……”織蘿一手握著糖葫蘆,另一手捏了法訣與祁鈺治傷,耳根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卻惱道:“你叫我什麼?”
“姐姐啊。帝父說這一任三生神女誕於六百年前,區區不才今年才一百六十歲……難道你想讓我叫妹妹?”同行幾日,又並肩作戰許多次,也算是熟絡了,祁鈺便也隨便多了,一點也看不出九闕天帝子的痕跡。
織蘿不欲與他辯,只是道:“買也買了,你好歹吃一口……別再說話了。”
原來是嫌他講話不愛聽了。祁鈺倒是無所謂,就著糖衣便咬了一口——三生神女給買的糖葫蘆,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傷口在法術的作用下很快癒合,織蘿站到了祁鈺對面,卻又忍不住偷巧他啃著那帶著糖漿的豔紅山楂。
到底是個美人,目光又太過熱烈,儘管她看的是糖葫蘆,也實在讓人吃不消。祁鈺不好意思再吃,卻也改不過嘴壞的毛病,將咬去一個的糖葫蘆遞了出去,“姐姐想吃呀?給你好不好?”
織蘿從不下界,當真是沒見過又沒吃過的,只是撿祁鈺吃著似乎滋味不錯,說不好奇是假的,幾乎只猶豫了一刻,好奇便戰勝了矜持,她是真想嚐嚐。她久居三生池,身份又在那裡擺著,從不曾有人向她提過男女大防之事,也便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祁鈺遞過來的糖葫蘆,真心誠意地道:“謝謝。”然後就小心翼翼地咬了上去。
直到手裡一空,然後耳邊傳來輕輕的一聲“喀嗤”,祁鈺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她她……她竟然真的接過去吃了!這行徑,到底是他調|戲了三生神女還是三生神女把他調|戲了?
祁鈺眼睜睜地看著那花瓣一般的櫻唇略略分開,然後丁香小舌微微探出一點,飛快地在糖衣上舔了一口,嘴角便向上揚起一點,一副饜足又愉悅的模樣;整齊的貝齒咬了下去,咬開糖衣,帶著一點山楂的果肉,一起進到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