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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鉞就要比祁鈺恭敬許多了,畢竟只是表兄弟,“知道。”說話的尾音略略揚起,怎麼聽怎麼不服帖,倒是讓織蘿又感到驚奇。從前哪怕是在私底下,一提起天地天后,通鉞都是一副恨不能立刻供起來的樣子,怎的當著天地的面反倒不是了呢?
果真是因為他知道了天后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卻為何對天帝這般態度?
更重要的是……天帝說起她的語氣神態,絕不僅是厭惡,更像是在怕她。
織蘿假裝沒看懂天帝的態度,只是微微一笑,主動上前去拉起祁鈺的手,又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巧笑嫣兮,“對了天帝陛下,小女子素來是上不得九闕天的,哪怕是賭約完成了,也不知怎樣與您彙報。恰巧您今日紆尊降貴地下界,便與您說一說,小女子可算是找著了那腕上沒有姻緣線卻……心心相印的一雙人了。”
兩手十指交握,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天帝面色變了幾變,驀地喝道:“朕下界來,是為著救災,此等小事,容後再議。”
織蘿從善如流地道:“天帝高義。”卻是沒放開祁鈺的手。
但天帝卻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與朕說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祁鈺,還不把此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朕?”
這二人真不是父子而是兄弟?看這態度,委實奇怪了。
但祁鈺也不曾理會他,只管握著織蘿的素手,扣得越發緊了——畢竟素日從沒這麼好的機會,送到眼前的,不要白不要。“陛下容稟,此事的起因是去歲臣在結雙城向北海龍王借了一個時辰的大雨,而北海龍王則是找東海龍王相借。今歲陛下因皇都大旱而多撥給東海龍王的雨水,卻被他一股腦全都放下,這才致使江水猛漲,又衝破了古戰場封印,放出無數怨靈。那怨靈藉助水勢,想一舉衝破皇都。”
“這個蠢材!”天帝低聲罵了一句,才肅了臉色,沉聲道:“那你這些日子做了什麼?”
談起正事,可算有些天帝的樣子了。
“臣請通鉞調了數十天兵,原想幫著人間開挖水渠,卻不及水勢來的快。眼下也只好與通鉞一道,設法將洪水運至東海。水中怨靈不少,臣去閻羅殿走過一遭……只是並無太大用處。”祁鈺微微垂了眸子,看著是一副恭敬的模樣。但織蘿卻發現他的眼神在四下轉動,似乎並不耐煩與天帝講話。
“越發放肆了!”天帝也不曾指名道姓,但在場幾人都知道他是想把這幾個相關之人一道罵進去的。一口氣出了之後,天帝才認真打量了附近,一眼便見到了籠罩整個皇都的紅綾,先是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又狐疑地看了織蘿一眼,略想了一想,才想祁鈺輕笑道:“你倒是捨得,竟把它都拿出來用了。”
祁鈺怒目而視,又悄悄覷了織蘿的神色,才道:“若不是這紅綾,皇都便是一片廢墟了。”
天帝沒再把話接下去,只是道:“但凡你們任何一人及早將此事上報,也不會發展的眼下這樣的局面。朕會讓相關水域的龍王前來襄助,將洪水儘早引流。至於那些怨靈,朕也會就全權交給通鉞負責,天河水軍也儘可調遣。”
“臣遵旨。”通鉞恭敬得真誠了些。
但祁鈺卻冷不防地問:“陛下,天后娘娘可是以三生石作為嫁妝的。三生石有什麼用,陛下可是比臣更清楚吧?昔年亦是人界大水,三生神女都遣使示警,若非如此陛下也做不了天帝。怎的如今地位穩固了,便無需再示警了?”
“胡說八道!”天帝怒目而視,印堂一團青黑。
祁鈺卻是毫不畏懼地道:“此次水患,若不是臣用了這綾,人界便是傷亡慘重了吧?而這一切的起因,皆在臣身上。若是偏要株連,便也在鴛鴦一族身上。據臣所知,陛下其實一向是看不上鴛鴦一族的,認為它們不配做神族。那麼這樣一來,由臣與鴛鴦一族共同引起了人間浩劫,陛下若是要責罰,也沒人會說個不字。”
天帝氣得麵皮漲紫,怒喝道:“住口!在你心中,朕這兄長如此不堪?”
“陛下做過的更不堪之事,還要臣在講一遍麼?”祁鈺勾著嘴角,神情堪稱惡劣,“陛下高義,臣替皇都的百姓謝過了。此事因臣而起,帶事畢之後,臣一定回九闕天領罰,絕不逃避。阿蘿,我們走吧。”
祁鈺拉起織蘿說走便走,氣得天帝怒道:“站住!”
然沒人願意理會,祁鈺拉著織蘿步履不停,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通鉞也是一溜煙便點兵去了,只留天帝一個人站在原地。
反了你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天帝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