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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修士包括幾位龍王都驚動了。
“怎麼回事?剛剛是誰啊?”
“厲害了啊!愁了這麼久都沒法解決的事; 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雲上有人啊; 好像是祁鈺殿下、司法天神、鴛鴦族的太子和那個妖女,那剛剛掉下去的是……”
底下的各路人馬都在議論不休; 但處在被討論中心的幾人卻充耳不聞。連鏡與通鉞都是一臉痛惜; 祁鈺則專注地安慰著織蘿。
所以最後發現下頭洪水中有異動的; 還是織蘿。
一點金色的熒光從江面浮起; 慢悠悠地往空中飛來。緊接著便是兩點、三點,越來越多; 漸漸變作金光耀野; 然後金光浮動變幻,變成一個人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 天邊原本還十分厚重的雲彩似乎被一下子劈開一般,露出了一道狹長的口子。霎時間耀眼刺目的金光便從雲端傾瀉而下,似於地面上的金光相呼應。而後,雲端飄下萬千飛花; 一陣香氣瀰漫開來。隨著香氣飄散開的是直抵人心的梵唱; 莊嚴而祥和,直讓人摒棄一切雜念。
“好大的陣仗。”織蘿也不知為何會莫名感到一陣厭惡,輕輕冷笑一聲。
祁鈺見狀便知是還有轉圜的餘地; 不由得笑道:“畢竟是釋迦的得意弟子,如今終於歸位了,人家高興,陣仗大些也是應當的。”
通鉞卻忍不住要潑涼水,“你怎知是來接弟子的?萬一是興師問罪來的呢?”
“表哥,”祁鈺搖了搖頭,“你這算怎麼回事?以前總是板著一張臉,了無生趣的模樣。如今是發現人生的真諦在於嘴賤了麼?”
織蘿也忍不住湊趣道:“嘴巴這麼毒,你心裡一定很苦吧?”
只是事實的真相是,通鉞原本就心裡苦啊,如今還被這兩人輪番嘲笑,實在是太過分了。當然,這個時候,通鉞已經自動忘記曾經他自己毫不放水地對織蘿行雷刑的事。
不過通鉞沒抓住反駁的機會,因為釋迦攜著座下的香音神與舞樂神出現在雲端,底下那些修士、天兵與幾位龍王都忙不迭地開始見禮,在雲上的幾人卻是離釋迦最近的,自然不好毫無表示。畢竟釋迦地位超然,連天帝天后對他也要敬上幾分,祁鈺與只有執小輩禮。
“不肖弟子玄咫歸位,叩見釋尊。”一道溫和清潤的男聲在雲下響起,於祁鈺等人來說,自然是萬分熟悉的,只是礙於釋迦在,不好回頭去看。
倒是看得出來,釋迦是真心看重玄咫這個弟子,一見他重塑金身,那一貫都是淡淡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浮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不過又因為不好太過冷落祁鈺他們,才只是指意不明地道:“諸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勞釋尊垂詢。”祁鈺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恭喜釋尊愛徒歸位。”
釋迦招手示意玄咫近前來,口中還是客氣道:“本座在琉璃界看著,倒是要多謝幾位對小徒在人界的照顧。”
此言一出,織蘿與祁鈺都忍不住後脊一涼——釋迦說他全看著呢,那織蘿撩撥玄咫不算,還幾次三番待他破禁下到閻羅殿,摻和鴛鴦族的婚事,最後人家歸位之前還玩了一把屍骨無存……這口口聲聲地說照顧,該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好在釋迦也只是隨口跟他們客套,沒想等他們回答,便問玄咫:“此番,你可是都想明白了?”
玄咫的本相也是眉心有一點硃砂痣的,但此刻他的神情卻似乎並不開心,眉頭微蹙,將硃砂痣擠得十分緊湊,紅得耀眼,“釋尊讓弟子參悟之事,弟子明白;然弟子原本的疑惑,其實並非此事。”
什麼?剛剛玄咫是在頂撞釋迦是嗎?沒有聽錯?
“你原本何事不明?”釋迦一點也沒生氣,反倒十分和藹地詢問,那樣子倒與一個關心徒弟遇到什麼困惑而要傾盡全力去幫助的師父沒什麼兩樣。
玄咫四下看了一眼,閒雜人等甚眾,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只是釋迦都不在意,他也不好再糾結,只是淡聲道:“弟子那時心境不穩,無法再勘破更深一層的道法,總是想到從前自己參悟時三生神女一語道破時的情形。弟子所牽念的,只是那句‘心無掛礙’罷了,卻並不是……三生神女。”
釋迦也微微皺了眉,神色卻還是十分坦然,淡淡地道:“原來如此,果然是本座算錯了。”釋迦也看到了玄咫的眼神,知道在此地談此事有些不妥,便抬手畫出個結界,地上眾人全被隔絕在外,唯獨他、玄咫、身邊的香音神與舞樂神及雲頭上的四人能聽見。
眾人的神情十分精彩——釋迦讓弟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