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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九闕天上的一隅; 與世隔絕; 相依為命。壞就壞在這姐弟倆不單是天賦不出眾,還因著是繼承了穢魔的血脈,竟是毫無廉恥; 做出了悖德之事!
老天帝也便是因此,終於忍無可忍,派兵直下幽冥,一舉滅盡穢魔一族。
這姐弟二人最後又生下一對兒女,卻因血脈之故,是一對天殘地缺——兄妹二人連成一體,一面為男一面為女,共用一個身子一副臟腑,無法分離。
其實按照老天帝的想法,這一對孽障是合該處死的,但在眾神的勸阻之下,到底是忍住了。
後來,老天帝發現這一對畸形的兄妹不僅比尋常的神仙更適應幽冥之境,也比他們不成器的父母強多了,至少分析處置的能力甚好。而那時雖有輪迴,鬼靈卻無人照管,在天地間隨意飄蕩,願意投胎的便自行去輪迴,再由輪迴自行判斷該去那一道;若是不願的,也可以儘管在世間飄蕩幾年。於是老天帝便著人在黃泉之境建立閻羅殿,並封兄妹二人為閻羅王,專司鬼界之事,掌管輪迴。
自閻羅殿立,世間生老病死變得有序且高效。故而即便鬼界中人包括閻羅自己也偶有失職、出格之舉,卻始終沒誰願意認真治罪。
但且不說出身如何,就是這樣一個永遠也無法與自己兄長分開的人,說想要嫁人,嫁的這人還是玄咫……這未免也太痴人說夢了!
訊息出自祁鈺之口,十有八九是真的,何況看玄咫素日的行徑做派,說他是釋迦的弟子下來歷劫也完全說得過去。畢竟修釋道就講究五蘊皆空,所求的除“空明寂滅”外不外乎是一個“淨”字,大約世間的潔淨之體,除釋迦本人之外,他的弟子們也算是翹楚了。閻羅這樣一個……天生汙穢的女子,怎的會一開口就要求著嫁給玄咫?
看著眾人變得有些精彩的臉色,閻羅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氣,“看來幾位是不願意了。”
祁鈺忍不住笑出聲來,“閻羅大人,您自己想想,這可能麼?”
“有祁鈺殿下說情,為何不能?”閻羅瞪了回去。
這次確實織蘿搶在祁鈺之前開口了,“他說話有這麼管用?釋迦是什麼身份?連天帝都要敬上幾分。何況祁鈺要是真的有能耐,只怕早就身兼要職了,卻還有這閒情逸致四處閒逛?天帝與天后情分不淺,天后也地位超然,連天后都辦不到的事,你覺得祁鈺能做到?”
閻羅神色劇變,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猜的。”織蘿笑得很是惡劣,“鬼界諸事,雖說通鉞插不上手,但他總是會定時來瞧瞧是否出亂子。他不能耐你何,但一句話告訴天帝了,也夠的你受,你怎麼敢拿著蘅若與聞音的魂魄胡來?從前大人似乎說是奉天后之命。可天后對於鬼界來說,遠沒有一個司法天神可怕吧?那就只能說明,閻羅大人有求於天后,才甘願俯首聽命了。其實我一直在想大人會有什麼把柄捏在她手上……然後這就知道了。”
閻羅神色迅速灰敗下去,身子顫了顫,似是那邊的男相想轉過來,卻被拼命壓制住。
但祁鈺不會放過這個嘲諷的機會,“你看,連你哥哥也不同意了。”
“這是我的事!與他無關!”閻羅驀地尖叫一聲,倒把眾人嚇了一跳,“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他憑什麼管我?”
織蘿涼涼地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你們共用一個身子,你說與他無關?旁的不說,我就只問一句話——莫不是你想洞房花燭的時候,還讓他在一旁看著?”
原本都已經慘白如紙的一張小臉瞬間又漲的通紅,閻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閻羅大人,小僧從前……可有何處得罪?”玄咫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卻不敢靠得太前,大概停在五步開外,有些心有餘悸。
可不是開玩笑麼?被一個與兄長無法分開的女子瞧上,絕不會感到受寵若驚,只會讓人認真反思自己究竟是何處得罪了她。
然而被心上人這樣問了一句,就無異於用一把尖刀狠狠捅進心口,絞了兩絞,再若無其事地拔了出來。閻羅的神色幾乎可稱得上是泫然欲泣,再也無力壓制兄長,被他將身子轉了過來。
男相的閻羅很是當得上一句“黑口黑麵”,如今這個境況下,更是想一掌向玄咫劈過去,被織蘿與祁鈺攔下之後仍在怒罵:“何處得罪?當初在忘川河畔,誰要你假好心?”
忘川河畔?玄咫一個凡人,沒事往那裡跑做什麼?
可也不對,在織蘿記憶之中,玄咫每次見到閻羅幾乎都是和她一起的,幾乎都為了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