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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顯得清冷孤傲。
月下獨酌,醉影成雙,頻添幾分詩意。
卿姒不知,慕澤竟也是個愛品酒之人,如此一來,往後在玄碧紫府的日子應當不會乏味了。
晚風送寒,卿姒瑟縮了一下,抱緊身子轉身欲走。她是愛喝酒,但此刻,只想來一碗熱騰騰的湯麵。
“怎麼走了?”
卿姒聽見聲音,緩緩回頭,只見慕澤單手撐頭,正一臉興味地望著她。
“不打擾上神對月獨酌了。”
說完便打算抬腳,身後又傳來一聲:“過來。”
我的熱騰騰的湯麵啊!
卿姒晃了晃腦袋,把湯麵從腦海裡剔除,略帶幾分不情願地走過去。之所以是略帶,乃是怕這位上神看出來,萬一他剛好又是個記仇的人,默默在心裡給自己記上一筆,到時敷衍自己,不認真教她修習,便會是她成為上仙之路的最大阻礙。但要是表現得十分情願的話,又不能表達出她對湯麵深沉的愛,以此來展現自己堅貞的內心。如此中和下來,便是略帶無誤了。
卿姒慢吞吞地踱步過去,慕澤抬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坐。”
他伸手在石桌桌面上撫過,變出一隻琉璃水晶杯,後拿起桌上的酒瓶斟滿,手指在月光對映下愈發修長瑩潤:“聽聞你曾品過天下酒,對美酒佳釀十分有研究。”
卿姒擺了擺手:“研究談不上,不過是喜好罷了。”
慕澤將斟滿的酒杯推至她面前,看著她道:“嚐嚐。”
卿姒卻之不恭,伸手端起酒杯,輕輕呡了一口。
慕澤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如何。”
卿姒轉了一下酒杯,緩緩道:“酒香濃郁,幽香沁人;口感細膩,飽滿絲滑;唇齒留香,回味悠長,乃是酒中極品,絕世佳釀。”
慕澤聞言,也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啜了一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緩緩道:“可,我並未在你眼中見到驚喜。”
卿姒愣了一瞬,隨即問道:“我之前並未喝過此酒,但我猜它是西王母的瓊漿玉液。”
慕澤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卿姒接著說下去。
“我喝過最美味的酒,不是酒仙重茗的畢生珍藏,亦不是眼前的瓊漿玉液,而是,一名凡間女子釀的酒。”
“哦?”慕澤看起來興味十足的樣子。
“凡間有一種酒,叫做女兒紅,乃是家裡生了女兒,等到孩子滿月時,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內,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招待親朋客人的一種酒。一對夫婦在成親當天,品過女兒紅後,深感其美妙,竟連夜釀出了一罈酒,埋於後院的樹下,許諾此生不離不棄,與子偕老,約定五年後開壇共飲。”
慕澤把玩著手中酒杯,沉思了半晌,沉沉開口:“聽起來很不錯。”
“故事並未結束。”卿姒頓了一下,似在回憶往事,“就在五年期滿的前一個月,男子以三年無所出為由,給了女子一紙休書。”
慕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並未說話,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卿姒。
“女子覺得男子違背了誓言,一怒之下從樹下挖出酒罈,當場摔碎。可就在女子回到孃家的當夜,便忍不住從榻上爬起來,重新釀了一罈酒,埋於樹下,她在等男子回來找她。”
“後來呢?”
“她這一等便是二十年,終身未再嫁。在她彌留之際,託我挖出酒罈,送去給男子。我到了男子家中才知曉,他早在二十年前休妻後的第十一天便死於肺癆。”
卿姒說完,兩人都靜默許久。
慕澤再開口時,嗓音有些沙啞:“若不是早知藥石枉然,他又怎會捨得拋下他的妻子獨自一人,這世間,最遺憾不過錯過一詞。”
不知是否是自己眼花,卿姒竟從慕澤眸中看到幾絲濃重到化不開的傷感,難道,他亦有什麼傷心事?也不可能啊,他堂堂上古尊神,豈會放任自己錯過任何珍視之人?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即便貴為上神之尊,這世間亦有太多無法把控之事,無法挽留之人。
她不置可否,頓了片刻,道:“我喜愛喝酒,更多的是喜愛聽酒背後的故事。在我看來,釀酒的材料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釀酒時的那份心意。仙界的酒,皆是無慾無求,喝起來太過冰涼。”
“說得有道理。”慕澤似乎又回到了原先那副清冷卓絕的模樣,面目沉靜,無甚悲喜。
一時間,二人皆未再說話,獨自喝著杯中的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卿姒一會兒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