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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賞著夜景,一邊走在回玄碧紫府的路上。
臨近府門,是兩排尚且不見葳蕤的婆娑樹,樹下立著一襲挺拔身影,比星子更耀眼。
慕澤看見卿姒,眸光裡洩出幾縷溫柔,如朗朗清風拂面,他輕聲道:“回來了?”
卿姒踱步過去,面上糾結了一番,這才問道:“上神這是專程在此處等我的?”
慕澤很不給面子地回道:“我用過晚膳,便想著來看看我吩咐裡桑栽下的婆娑樹如何了。”
“哦。”卿姒輕飄飄地應了聲。
正欲尋個藉口自己先溜進去,讓慕澤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時,卻又聽他說道:“卿卿,你可會釀花酒。”
卿姒誠實地搖了搖頭:“我只會喝花酒,不會釀花酒。不過我想應該也不難吧,先找罈好酒,在尋些上好的花瓣,混在一起埋於地窖之中,不就得了?”
慕澤聞言,笑了笑,不語。
卿姒抬頭看了眼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婆娑樹,問:“上神想釀花酒?不過這婆娑樹也沒開花呀?”
慕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描淡寫地道:“婆娑樹三千年才開一次花,你可等得?”
卿姒乾笑了兩聲,不懂慕澤為何要栽這種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樹,便隨口問了一句。
慕澤的目光很悠遠,喃喃道:“是啊,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栽這種樹?”
卿姒覺得慕澤可能寒風吹多了,神志有些不清醒。
慕澤卻突然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尋花瓣?”
還真要釀花酒啊!
慕澤今日興致這麼好?
卿姒不情不願地跟著慕澤到了一處極其寒冷的宮殿,此宮殿有個名字,叫蟾宮。蟾宮之中有顆很大很高的月桂樹,可惜此時那個砍樹的仙不在此處。
卿姒抱著雙肩,哆嗦著問:“我們這樣偷別人的花,廣寒仙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慕澤亦配合著她放低了聲音:“那我們少偷點?”
卿姒覺得可行,遂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慕澤勾了勾嘴角,行至桂樹之下,將手掌輕輕貼在樹幹上。
月桂樹似乎顫了顫,繼而開始紛紛揚揚的飄落花瓣,這場花雨下的愈來愈大,落得二人滿身都是。
卿姒隔著花雨看著慕澤,漫天芳菲,落英拂面,慕澤於這芳華美景之中翩然開口,輕聲說了句話。
卿姒以為他說的是“喜歡嗎?喜歡我們下次再來”,再不濟,也是“今晚的景色真美”這種附和情景的煽情話語。
後來她才知道,慕澤說的是:“愣著幹嘛?快接呀。”
第18章 酒釀之約
卿姒想,有些人註定單身一定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慕澤這麼多萬年來,沒和任何一個女神仙哪怕是女妖怪傳出那麼一丁點緋聞。
即使他有一張天上地下都難得一見的俊俏面容,可那不解風情的性子,足以嚇退一眾女性生物。
長歟和風亦雖說看起來不靠譜了些,但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腦子的。
卿姒幻化出流螢帶,練咒語將其變成一個大大的布袋,抱在懷裡接掉落的花瓣。
頃刻,便接了滿滿一袋。
她埋頭看了眼滿地的落花,甚為可惜,可惜之餘又擔心道:“廣寒仙子不會發現我們吧?你不是說少偷點兒嗎?怎麼弄了這麼多下來。”
“一時沒控制好力道。”話畢,慕澤又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卿姒懷裡的布袋,才好心提醒道,“這花可是你偷的。”
這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提起褲子就……呸,卿姒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道:“可這樹是你打的,花瓣也是你弄下來的,我不過順便撿了個便宜。”
慕澤凝眉深思了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所以……你這是佔了我的便宜?”
卿姒又哽了哽,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可眼下這人,她又委實打不過。
既然打不過,便只能在口頭上取勝了。
是以,她挺了挺腰板,清了清嗓子,故作強硬地道:“我就是佔了你的便宜,怎樣?”
慕澤突然笑了,映著清暉如霜,皎潔明月,他說:“不怎樣,下次有便宜可佔時,我再告訴你。”
既然對方態度這麼好,卿姒也不好再“惡言相向”,連忙推辭道:“不用了不用了,便宜佔一次就好了。”
話畢,突然反應過來,又不是自己想要釀花酒,怎麼還成她佔便宜了?
慕澤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