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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姒趁著慕澤話未說完,連忙將面前的一盤清炒白菜狼吞虎嚥地吃完,她怎麼忘了,自打來了魔界,慕澤可是她的“大爺”,她怎麼能在“大爺”面前如此放縱。
一頓飯在慕澤“吃慢點”、“喝點湯”、“擦擦嘴”的指令下圓滿結束,卿姒連忙拉著止歌出了酒樓,並暗暗記下這家店的招牌,劃入不再踏足黑名單中。
在止歌的宮門口與她分道揚鑣,卿姒慢悠悠地拽回自己住的宮殿,卻在大門口見著一襲柔弱的粉白色身影。
卿姒迷茫地看了看止歌的方向,又看了看宮門上掛著的牌匾,再三確認自己沒走錯,那……是靈蔻公主走錯了?
靈蔻見卿姒回來,連忙迎上去,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卿姒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問:“靈蔻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靈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委屈道:“你與止歌小姐同進同出,卻不叫上我,我一個人待在宮裡好生無趣。”
卿姒顫了一顫,回憶起靈蔻在天界時每日找自己聊天的噩夢,不禁又顫了一顫。
靈蔻接著道:“你們以後出去玩可以帶上我嗎?或是我來這裡找你。”
卿姒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不是和止歌同住一個宮殿嗎,你去找她就行了。”
靈蔻又拭了拭淚,道:“止歌小姐只顧與長歟公子鬥嘴,根本沒空理會我。”
卿姒哀嚎一聲:我也沒空啊!
靈蔻渾然不覺,又道:“我從小就體弱多病,父帝與母后為了保護我,也不怎麼讓我出去玩,長大後我根本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像上仙你一般談得來的人,你卻……”
卿姒只覺頭痛不已,這靈蔻公主如此柔弱,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好說歹說地將她安撫一番,眼見著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卿姒推開房門,關上後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一雙手摟住了腰。她埋頭看了看,這雙手沒有慕澤的白,沒有慕澤的長,還沒有慕澤的好看,她大概猜到是誰了。
今日真是不宜出門也不宜回宮,下午被慕澤氣得夠嗆,卻不能打他,回來被靈蔻煩得夠久,還不能打她,眼下這個人,卻是可以好好打一頓了。
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卿姒耳畔,那人的聲音低淳暗啞,有些委屈道:“我等了你好久。”
不等卿姒開口,他又道:“你的腰好細。”
卿姒摸上那人置於自己腰間的手,問:“有多細?”
男子低笑一聲,音色愈發暗啞:“就像……”
話音未落,男子突然慘叫一聲往後退去,卿姒捏著他的手將其折成一個詭異的姿勢,轉身一看,果然是那色迷心竅的二殿下宴盧。
他痛撥出聲:“快,快放手。”
卿姒直接祭出流螢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她隨意一推,宴盧應聲倒地。緊接著,她又祭出浣鶩笛,握住笛子一端便向宴盧身上重重打去。
這還是她偶然發現的用處,原來浣鶩笛不僅可以用來吹奏,還能直接抽人,這倒不是什麼稀罕用法,稀罕的是此笛生來冰寒,打在人身上就像冰刺穿透一般,極盡寒冷刺骨。
宴盧叫得實在太大聲,卿姒直接設了個仙罩,保管外頭的人聽不見任何聲響。
大半個時辰過去,卿姒終於扔掉笛子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樣一番發洩下來,心裡堆積的那點戾氣終於完全釋放出來,她估計那二殿下都被她打傻了。
卿姒撐起上半身,撤了仙罩,笑意盈盈地看著那二殿下,道:“下次還來不來?”
宴盧身子顫了一顫,根本不敢回答,連忙化作一團黑氣從門縫處飄走。
卿姒休息完後站起身來,轉頭之際,卻見慕澤抱手倚在床柱上,一臉興味地看著自己,眸中難得的有了幾分笑意。
第29章 下廚不易
宮中秘聞; 二殿下宴盧不知得罪了什麼人; 被打得慘不忍睹; 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施暴者手段極其惡毒,極盡殘忍。
巫醫為其診治之時連連搖頭; 二殿下宮裡的婢女端著清水進去替其清洗,雖說端出來的還是清水,但真正的暴虐絕非浮於外表; 而是地內心的創傷; 因傳聞,二殿下自此以後見著手執玉笛的女子皆會雙腿發抖; 繞道而走; 不過; 此皆乃後話。
卿姒昨夜睡得不甚好,因被隔了大半個王宮那處傳來的慘叫聲擾的難以安眠,她睜著眼睛坐到曉雞初鳴之際; 便從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