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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後,便是歌舞上陣。
一群衣著清涼、布料稀少的舞姬在大殿中央嫵媚萬分地扭著身子,光潔的手臂上套著金光熠熠的臂釧,腳踝上繫著小巧精緻的金鈴鐺,隨著跳舞的動作引得“叮呤”直響。身姿一個比一個柔軟,一個比一個妖嬈。
卿姒看得提心吊膽,生怕她們將腰給扭斷了。她還是比較心悅天帝壽宴上的歌舞,那仙子們一個個飄逸靈動,清麗絕塵,看得那怎叫一個賞心悅目了得。
長歟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自覺地跟著打拍子,明顯樂在其中。止歌面紅耳赤地罵他下流,長歟被罵得一臉無措,只覺止歌現在就已經如此約束他,成親後那還了得?遂又與她爭辯起來。
殿內明珠輝映,人影綽綽,觥籌交錯之聲不絕於耳。卿姒只覺一陣頭暈胸悶,呼吸不暢,遂站起身來想去外面吹吹冷風清醒一二。
“去哪兒?”沉默良久的慕澤終於開口。
卿姒訕訕道:“有點悶,出去吹吹風。”
慕澤輕輕應了一聲:“早些回來。”
卿姒微頷首,腳步虛浮地出了大殿。
魔界的歌舞雖不得她心,但這花園卻是別出心裁,獨具匠心。假山碎石,碧樹瓊枝,雲閣章臺接連應,曲闌深處獨幽靜。行走其間,一步一風景,一景一陶然。
卿姒飛身於一座假山之上,仰臥下來,悠閒地翹起二郎腿,身前瀑布傾瀉而下,耳畔黃鶯蝶舞翩躚。
冷風襲來,頭腦回復幾分清醒。
她認真思索了一番,為何不想要歸月戟呢?她確是個不貪心的人,可對奇珍異寶從來都心嚮往之,溢玢琴的琴絃是多麼彌足珍貴,眾人難求,可她怎就絲毫沒動心呢?到底是因為真的不想要,還是不想要……慕澤取來給自己呢?
愈想愈頭痛,愈想愈煩躁,似有一團漿糊粘住了思緒,她甩甩頭,想回席上去,離去時慕澤的話猶在耳畔。
正欲翻身而起之時,隱約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堪堪停留於假山之下。接著便是一陣衣料摩擦,耳鬢廝磨的窸窸窣窣之響。
有女子的聲音響起,媚色入骨,絲絲撩心,她嬌嗔道:“你怎麼將那樣身份低賤的人帶到席上來?也不怕壞了人家喝酒的興致。”
男子的聲音有幾絲意亂情迷,亦有些許漫不經心,他低聲道:“為了氣你啊?”
女子輕捶了一下男子的胸口,聲音裡透露出幾分愉悅:“就你會說好聽話哄人家。”
男子輕“嗤”一聲:“我這麼哄你,你呢?聽說你前幾天可是專程去圻淵看我大哥了?”
女子並未立馬回答,頃刻後才道:“那是哥哥讓我去的,你知道他那個人,除了君上,便只聽命於大殿下。”
男子又嗤笑一聲,食指輕挑起女子尖尖的下巴,道:“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那點小心思。”
女子嫵媚一笑,吻上男子的唇,玉手探進男子胸前的衣袍裡,極盡挑/逗。
卿姒在假山之上騎虎難下,這會兒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可真真叫人難辦。她一向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可這當口未免也太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聽見衣衫簌簌的聲響。
這次卻是男子先開口:“你先進去,我站一會兒再來。”
女子聞言,在男子的腰上抓了一把,道:“你以為我哥不知道我們倆的事?自欺欺人。”
男子笑了一聲,將女子的手拿至胸前,埋頭輕吻了一下:“去吧。”
女子橫他一眼,扭著腰向迴廊走去。
卿姒好奇地望了望,見那女子身姿窈窕,高挑媚人,面容妖麗,倒是個豔麗美人兒。主要是那走路的姿勢,太過銷魂。
她鬆一口氣,以為男子過一會兒也會離開,卻未想到他卻站了許久。
又是一陣腳步聲,卿姒望了一眼,卻是下午城門處攔住她的那個虎面將領。
虎面將領來到假山下,行了一禮:“參加二殿下。”
還真是那個二殿下,卿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到那女子眼裡滿心的愛意,越發覺得這二殿下不是東西。怕是他方才所言皆虛,帶那女子來的真實目的其實是為了氣他大哥,這一出兄弟相爭的戲碼實在常見。可依他大哥那般氣度,怕只是這二殿下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宴盧輕輕應了一聲。
虎面將領向他報告了一些軍中近況,見他久不接話,便又接著道:“臣今日在城門處巡視之時,見著一個絕跡般的美人,本想捉了獻給二殿下您,但她說她是玉京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