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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你吃吧。”卿姒只是沒想到,靈蔻貴為公主,竟對一碗糖蒸酥酪都有如此大的渴望。
她踏入院中,慕澤看她一眼,微挑眉,問:“怎麼了?”
卿姒回過頭去,見靈蔻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酥酪到嘴裡,像是吃到了什麼世間美味似的,眉目間皆是滿足愜意,眸中流轉著靈動的光彩,卿姒倒是頭一回見著靈蔻有如此表情,她搖搖頭,語氣裡帶了幾分惋惜:“沒什麼,只是覺著當公主也不那麼順心,平日裡都不怎麼能吃到想吃的東西。”
慕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靈蔻,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道:“你是不是……對當公主有什麼誤解?”
“嗯?”卿姒沒聽清。
慕澤勾了勾嘴角,微微搖頭,沒再說話。
到了酉時,那婢女果然來收了盤子,她端著托盤一路出了宮門,卻是到了花園之中。
梔子樹前,立著一襲水紅色身影,婢女在她身後行禮:“玖嫿小姐。”
玖嫿輕撫著一朵山梔花,語調嬌媚:“怎麼樣,她吃了嗎?”
婢女應聲答道:“吃了,一口不剩。”
玖嫿輕笑了一聲,溫柔地折下那朵山梔花,唇邊的笑意既妖麗又猙獰,既動人又可怖。
她將山梔花的花瓣一片片扯落,輕聲道:“明日接著送。”
自那以後,卿姒每日都會收到玖嫿命人送來的糖蒸酥酪,她也不拒絕,任婢女將其放在桌上。
不出意外,靈蔻會於午膳前來尋她,將一碗糖蒸酥酪吃得乾乾淨淨,而後心滿意足地離去。
卿姒也不覺有他,每日依舊補自己的覺。大約是白日裡睡的多了,晚上便也不怎麼困。
她在床上翻了無數個身後,終是忍不住披上外袍起床,打算去院子裡蹓躂幾圈,若運氣好還能順便賞賞月。
將將踏出房門,還沒來得及蹓躂,一道清越磁性的聲音便響起:“睡不著?”
卿姒左右望望,再前後望望,愣是沒見著人。
“在上面。”慕澤的聲音裡含了一絲笑意。
卿姒攏了攏衣袍,飛身落於房頂之上,她看清形勢之後,略有不滿:“上神你為何要躺在我的房頂上?”
慕澤不甚在意,漫不經心地答:“你房頂上的風景更好些。”
卿姒跟著躺在他身旁,仰望星空,語帶疑惑:“不都是一樣的星星月亮嗎?哪裡好了?”
慕澤側過頭來看著她,眸子十分清亮,良久,他終於道:“後日便是朝烏盛賽了。”
卿姒從喉嚨裡溢位一聲淡淡的“嗯”。
慕澤又道:“緊張嗎?”
卿姒沒回答,只是看著那輪悽清的殘月,反問道:“屆時,上神會去為我鼓勁嗎?”
慕澤勾了勾嘴角:“當然。”
“那便沒什麼好緊張的了。”卿姒答得輕鬆。
慕澤眉目舒展,眸色溫柔:“即便我不去,你也會做得很好,你一向……做得很好。”
“那便承上神吉言了。”卿姒笑道。
夜晚的風攜來幾絲涼意,卿姒卻覺得無比舒暢,她微闔雙目,感受著風從髮梢指尖掠過,心下一片寧和。
“上神。”她突然開口,慕澤看著她,輕應了一聲,她接著道,“等朝烏盛賽結束了,我們再去一次圻淵吧?”
“好。”慕澤的聲音很溫柔,比掠過她髮梢指尖的風還要溫柔。
第37章 緣起緣滅
朝烏盛賽的前一日; 魔界的各個酒樓茶鋪皆是座無虛席; 門庭若市; 一派熱鬧景象。
各族同胞們此刻儼然已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這個一句“賢兄你的法器看起來威力很強大啊,能否借給小弟觀摩一二”; 那個一句“兄臺的衣著氣度非凡,定是大有來頭吧”。
實則,都是在暗自試探對方實力。
不過要論最熱鬧之地; 當屬魔宮入口處的姬戊臺。
姬戊臺乃是一方直衝雲霄的高臺; 亦是朝烏盛賽的比武擂臺。至於它的設計初衷,大抵是為了彰顯獲勝者的神秘感以及個人魅力; 你試想一番; 兩個人在臺上打鬥; 底下的觀眾看得心驚動魄,且還看不真切,只能根據最後哪一方被踢下臺; 才能判斷出獲勝者是誰。
沒錯,朝烏盛賽的比賽規則就是如此不近人情,乃是以最後哪一方站在臺上為勝; 這對被踢下臺的那一方是多麼的殘忍; 多麼的無情。
烈日劃破雲層,灑下點點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