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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九央補充道:“多畫幾張,給其餘幾處行宮也送一份過去。”
倒是五師兄想的周到。
一天族將領匆匆趕來,呈上一枚玉簡。
薊雲接過,開啟一看,嗤笑道:“魔族約我們三日後對戰。”
想來,他們未接到暗號,便知宴盧已落入敵手,想趁著天族還未鎮靜安定下來打個措手不及。
滄笛癟著嘴:“我們要應戰嗎?”
卿姒笑著看他:“你靈力恢復了嗎?”
滄笛一臉苦色的搖頭,不甘道:“可,可如果我們不應戰,魔族會不會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們,因而取笑我們吶?那多沒面子啊!”
卿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語重心長道:“你還小,長大了就知道了,面子這個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滄笛迷茫地點點頭。
卿姒轉而對那仙將道:“掛免戰牌,傳話給魔族,他們的二皇子在我們手裡,讓……”
讓什麼?
卿姒一時想不出來,究竟想要什麼。
薊雲接到:“換他們魔族的大殿下過來!”
換主帥過來?!
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且不說北劍У納矸蕕匚話讜諛搶錚�詞顧�廖尥廢危�ё迮亂膊換崬鷯φ庋�蘩淼囊�蟆�
落九央搖了搖頭。
卿姒細細思索一番,其實宴盧不足為懼,有一人卻是真正的心術不正,詭計多端。若能換得她來,也算是削弱了魔族的實力。
她道:“不換北劍В�弧��翄O。”
仙將領命而去。
第二日,卻傳來一個令眾人吃驚的訊息。
卿姒知道魔君一向不喜宴盧,也知道翼遙看不上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堂堂一個魔族二殿下,竟連一個大將軍的妹妹也抵不上。
雖說魔族不願交換,卻也不敢有所動作,他們不主動出擊,卿姒樂得避而不戰,日子便這樣一日日地拖下來。
在這幾日裡,慕澤與魔君那邊竟也是平靜無波,雙方穩如泰山,毫無動作。
夜覃倒與妖王大戰了一場,有窮奇與檮機助陣,妖王倒也勉力能與夜覃一戰,但妖族近些年來沒落不少,比起更加懈怠的天族將士,著實落了下風。
是日。
卿姒正與滄笛在行宮附近的一處山上抓兔子,倒不是用來烤的,而是最近實在無聊,只能自發尋點樂子聊以消遣。
滄笛對行宮的吃食非常滿意,成日裡不是在廚房就是在榻上,卿姒十分擔憂他屆時胖得連劍都拿不動,這才將他趕出來運動運動。
忽聞他意猶未盡地低嘆一聲:“師姐,你說我們要是能一直住在行宮就好了!”
卿姒勾了勾嘴角,並不答話,一直住在行宮只能說明尚還處在對戰之中,滄笛到底還小,不知道戰爭的可怕,不過,最好永遠不知。
她忽然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將滄笛帶來?
他又道:“我們要關那二皇子多久啊?”
卿姒聞言,這才憶起來,地牢裡還關著一個孤苦無依的人,她站起身,拂了拂衣裙上沾染的灰,提著腳邊的一隻灰兔子,道:“走吧,回去養兔子了。”
滄笛連忙跟上她。
回到行宮之時,落九央告知她一個魔族那邊傳來的訊息,著實算得上是驚悚難料。
此番,無論如何也得去地牢看一看了。
卿姒提著灰兔子,一路穿梭,行至宴盧跟前。
宴盧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光裡有幾分落寞無依,百般自嘲,如死灰一般。
他笑了笑:“沒人會來換我的,你不必多此一舉、勞心費力了。”
“哦?”卿姒微微訝然,“我此前知曉,你與玖嫿不是……”
在她的理解裡,那二人既為戀人,在此生死關頭,一方理應勇於為另一方犧牲才是。她倒也不求玖嫿捨棄安危,不顧性命來換宴盧,但起碼的人與人之間的關懷總是要有的吧?
但據傳報訊息的仙將所言,玖嫿小姐每日裡依舊過得上好,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戀人被困的擔憂失落。
卿姒很疑惑,她想,若是慕澤……
她搖搖頭,慕澤怎樣?他又不會落得如此境地,況且,即便他落入如此境地……好吧,她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在這一點上,她著實無法欺騙自己。
宴盧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嘲弄:“她?我與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誰會為了一個合作伙伴而捨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