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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對與同盟,亦不過立場相左。爭戰時自然刀兵相向,然戰後卻當守禮。我等即便不是你的師長,卻也遠遠比你年長。你這般絲毫不給自己留退路,日後若是落入敵手,豈不自討苦吃?”
“哎喲!”奚雲清似乎聽見了什麼極娛樂的事,冷聲嘲道:“老狗還想來教訓我!要不是我家師尊仁慈,你便是連命也沒有了!告訴你,少來威脅本姑娘,若他日我落到九淵仙宗手上,我寧願一死,也絕不拖累師長!”話落,一掃在座五人,毫不留情地諷刺:“不像你們幾個,一把年紀,苟且偷生!哼。”
話落,昂首而去。
苟且偷生的四位掌院,外帶付醇風大長老:“……”
這次是再也安撫不住,木狂陽跳將起來,對著天衢子的化身就是一通怒捶:“教不嚴,師之惰!”
連君遷子這樣好脾氣的人都道:“真奇怪,以前我覺得雲清挺可愛的。”
九盞燈說:“現在我有點理解傀首了。唉,雲清這樣的性子,早晚吃虧在嘴上。”
天衢子等木狂陽捶完了,終於問:“她平時對外人,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沒人回答他——怎麼她叫頊嫿妖女的時候,你沒聽見啊?!
雲清教訓完了五隻“老狗”,又去給頊嫿端烤兔。“師尊”喜肉食,而且口味越重的她越喜歡。但能夠赴她宴席的,大多都修為深厚,口味也以清淡為主。雲清素來孝順,當然要為師尊另開小灶了。
小惡魔過來幫她,說:“姐,你好好的,罵那幾個老東西幹什麼?”
雲清對自己這個師弟還是很好的,畢竟他長得就討喜。她素來照顧師弟師妹是習慣了的,立刻說:“你懂什麼?這幾個老東西糾集在一起,害師尊都受傷了!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畫城好欺負!”
小惡魔說:“可是你這個人呀,刀子嘴豆腐心。他們留在畫城這麼多天了,你可有過絲毫虐待?反而是一張嘴,將人得罪了個徹底。”
奚雲清一臉狐疑:“雲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說著話撿了一塊烤羊腿給他。
小惡魔眨眨眼睛:“還是算了吧。”
奚雲清問:“為什麼?我看見師尊給他們送衣送藥就生氣!”
小惡魔嘿嘿直笑:“晚點帶師姐去了解真相。”
席間,雖然人多但並不太熱鬧。所有魔族族老都私下裡竊竊私語,一臉憂慮地偷瞟頊嫿。都等著她什麼時候掏出“三尸腦神丹”之類的毒丹呢,可她只是吃肉喝酒,毫無表示。
諸人難免心頭狐疑,不對啊,難道下到酒菜裡了?!
便有那機靈的,藉著敬酒之機,跑來向君遷子掌院求教:“敢問君掌院,今日酒菜,可有問題?”
君遷子啼笑皆非,說:“世間尚無毒可以瞞吾,諸位放心飲食吧。”
可此話一出,更沒人放心了——難道還有更陰損的招數在後面?
一頓酒喝得是顫顫兢兢,只有頊嫿十分盡興。她喜歡人多,厭惡清靜。
然從始至終,也沒提什麼“歸順”之事。
魔族族老們不由看向贏墀,贏墀面上陰晴不定——天衢子到底給傀首送的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哼!
及至夜深,畫城的絲竹管絃之聲驟停。
席間失了聲樂掩護,頓時一片死寂。這時候再出聲,恐怕任何聲音都會聽進這妖女耳朵裡。果然,要賜下毒丹了嗎?杯中酒再難下嚥,諸人俱埋著頭。
但頊嫿還在喝酒,一直無甚表示。
許久,終於有人受不了了,跳將起來,怒指頊嫿:“你到底意欲如何?!不要以為有天河聖劍撐腰,就能為所欲為!”
頊嫿左手端著酒,右手拿著一根小烤羊腿,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對方見狀,更為憤怒:“頊嫿,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整個魔族族老俱在,你不要太過分!”
頊嫿看看手中的酒肉,半晌問:“今日酒菜,你不滿意?”本座覺得還行啊。
對方更是大為光火:“少裝瘋賣傻!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等豈會不知?!你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
頊嫿轉頭,看了一眼天衢子。天衢子埋頭飲茶,他可沒忘記自己今天是以個人名義前來的——魔族紛爭,與他何干?
頊嫿說:“叉出去!”
話音落地,念、嗔、痴三人已經上前,架起此人,徑自拖出了畫城。頊嫿這才坐下,喃喃道:“不懂禮貌!”
一時之間,席上再無人說話。一頓飯吃得沉悶不已。大家都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