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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遷子應了一聲,眼睛卻粘在他自後背取下的聖劍身上。半晌,君遷子終於忍不住:“我能看看聖劍嗎?”
這句話的效果,等同於——能否借閣下老婆一看?!天衢子瞪他一眼,哪裡肯遞給他,自將聖劍放在頊嫿肉身旁邊。
頊嫿神識當然一直清醒,這時候也沒有回到肉身去,只懶洋洋地趴在柔軟的被褥裡。
待天衢子化身轉身與君遷子說話的時候,她看見他背後一片深色的血跡。
而畫城之下,不朽神木面前,一個身影悄悄潛過來,一臉貪婪地打量神木之上被枝葉卷裹成一團的胎兒。君遷子說它頭上天生劍骨,是真的嗎?
他慢慢伸手,想要撥開樹葉,然而剛一碰到葉尖,星辰海的頊嫿就是一怔。她神識分入肉身,問:“九盞燈搞什麼?”
哎喲,糟糕!!君遷子緊緊捂住嘴巴。
天衢子看了他一眼,問:“九盞燈知道劍骨之事了?”
君遷子雙手捂嘴,眼珠左轉右轉,就是不同他對視。天衢子說:“你這嘴能不能牢靠一點?!”君遷子忙唔唔點頭,天衢子也來不及同他計較:“我先去帶他回來!”
說完,徑自離開。
君遷子這才鬆開捂嘴的手,立刻又恢復成一派掌院的風姿盎然:“傀首可有哪裡不適?”
頊嫿斜睨他,半晌,問:“九盞燈為什麼要動我的孩兒?”
君遷子一臉正色,彷彿方才那個心虛到幼稚的人不是他:“當初向家堡向老,因為意外得到天外隕鐵,鑄成天河聖劍,自己被三界共尊為器聖。九盞燈也是器修。雖然身為九淵仙宗器宗掌院,但無論如何說起來,也是矮了向老一頭。”
頊嫿有些明白了:“是為了劍骨?!”
君遷子說:“稀世材料對於器修本就有著巨大的誘惑力。何況是劍骨。他一生自視甚高,然而與向老之間的這道差距,是他終生心結。”
頊嫿說:“可憐。此子不過承吾神識中一道劍氣,就算他得了去,煉成神器,又豈能超越本座?”
君遷子哪會在這時候同她爭執,忙恭維道:“正是。此人天真到愚昧。”說完,他又討好道:“傀首聖劍風采,本院自小便有耳聞。但一直無緣得見。如今福緣深厚,能與傀首見上一面,不知道在下能否就近一觀呢?”
天衢子不在,當然沒人攔她。頊嫿一向大方,聞言也不在意,身側真身一動,凌空飛至君遷子面前。劍氣凌厲如有實質,君遷子忙伸手一擋,手掌被劃出一道傷口。
好在九脈掌院身上都有護身玉佩,這時候傷得不重。他顧不上為自己止血,目光盡落在這劍身之上。半晌,終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劍穗。
一件令鑄造者被封聖的神器,玄門再無二例。
他不由嘆了一口氣。頊嫿覺得這醫宗掌院可以,不免問:“為何嘆氣?”
君遷子說:“本院這一生,恐怕也不會有向老這樣的好運氣。”
問道者,本來就是五分實力五分運道。這個頊嫿也無能為力,她劍穗一揚,似乎是慈愛地摸了摸君遷子的頭:“何必沮喪,即便當不得醫聖,你也總是三界公認的第一醫修。九盞燈才是真的慘。”
也是。而且典春衣也會很慘——第一陣修之名早晚不保。君遷子略微釋懷,說:“傀首身體尚虛,本座為傀首開個藥方。”
他面前聖劍劍穗上下晃動,似在點頭。君遷子只覺十分有趣,不由又伸出手,摸了摸劍柄。
然而就在此時,天衢子回來了。
……四目相對,君遷子都能感覺到他眼中的敵意——能沒有敵意嗎?人家出門去了,你在房間裡摸人家媳婦兒!
九盞燈被天衢子揪回來,這時候當然也心虛,但是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就被聖劍吸引了注意力。他慢慢走過去,頊嫿問:“九盞燈,為何擅動本座孩兒?”
儘管君遷子一直在給他使眼色,他還是撲到榻前,一臉激動地道:“傀首!只要傀首答應給九盞燈生個孩子,九盞燈願意終生侍奉!!”
話音剛落,天衢子就一手握住了聖劍!君遷子趕緊撲上去撲住他:“他瘋了!!天衢子,他真的瘋了!胡言亂語!而且他的意思是他想要孩子頭上的劍骨,絕不是想跟傀首生孩子!”
天衢子再次揪住九盞燈,連遠在融天山的本尊都氣得火冒三丈——是春天到了嗎?!怎麼總覺得頭上有點綠!
九盞燈連手都沒還,就任由他這般揪著,說:“天衢子,你把孩子給我,我一定能再鑄出一把聖劍,這樣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