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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乃槿第一個掀簾出來,就被地面的變化嚇了一跳,回頭把另兩人叫起來:“快看啊,我們真是運氣!”
“這還叫運氣?”武思蓮表示了異議。
“怎麼不是。能在地圖上標明是路的,都是前人探索過,最不容易發生改變的地方。我們才走第二天就碰到一次,這還不是運氣?”顧乃槿很開心的樣子,甚至從帳篷上俯身下去,摸摸軟爛的泥面,像是想感受一下與昨天是不是真的不同了。
“你小心!”範真真從後面拖住腰帶,毫不客氣地將她拽回去,幾乎與此同時,一條細長漆黑的魚跳出了泥潭,利齒在空中一閃,沒咬中顧乃槿,又落了回去,鑽進泥裡不見了。
顧乃槿沒看見,顧乃軒可是看得清楚,臉色發白,趕過來大罵:“顧乃槿,你再這樣不合時宜,我現在就帶你走!什麼寄木,我不找了!”
顧乃槿迷迷糊糊地看看地面,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但看她哥這樣生氣,也知道做錯了事,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哥。”
這次範真真和武思蓮也不幫她說話,範真真更是看了方漓一眼,沉聲道:“小槿,我們不是出來玩的,你真適應不來,就讓你哥送你回去。我不是怪你,但你也不能誤了大家的事。”
顧乃槿眼淚都快下來了,忍著只是點頭。方漓本想說情,但心裡也覺得她這樣很容易闖禍,再加上看見範真真向她使眼色,便沒動。
範真真和武思蓮出來,各自拿出自己的飛行靈器浮空而立,讓出地方給顧乃軒教訓妹妹。
方漓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範真真看著地圖琢磨了半晌,點點頭:“我也同意,等會再看看顧兄怎麼說。”
“他會不會真帶小槿走?”武思蓮有點擔心。
“等會大概會帶她來向方姑娘賠罪。”範真真說。
方漓詫異:“我?”
“嗯。”範真真挺嚴肅的,“我們畢竟是一起的,雖然是兩個門派,但同行也有一陣了,彼此也算熟悉。方漓你是新來的人,小槿犯錯,我們可以包容,卻不能要求你也包容——你先別說,我知道你沒怪她。不過不嚇嚇她,回頭真讓她惹出事就壞了。”
說到這,範真真露出一個既狡黠又歉意的笑:“麻煩你做個壞人吧。”
果然,顧乃軒把眼睛都哭紅了的顧乃槿帶出來,自己站在帳口沒動,推了顧乃槿一把。
顧乃槿怯怯的,朝著方漓瞧了一眼,迅速垂眼,又抬起來瞧了一眼。
方漓忍笑忍得其實挺辛苦的,還繃著個臉。
只聽顧乃槿小小聲地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再有下次,我自己離開,不會拖累大家。”
顧乃軒在後面沉聲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跟……跟方姑娘。”顧乃槿抽泣著說。
“重說!”
“方姑娘,對不起。”顧乃槿被她哥兇得,眼淚剛才在帳裡已經掉過,這時又被兇出來了。
方漓原來還跟範真真商量了一下怎麼兇,這下子被她哭得心都軟了,趕緊擺擺手,道:“我也沒損失,這次就算了。倒是你,剛才你自己沒看見,若不是範姑娘拉你一把,你手指都要叫那怪魚咬下來。可別以為自己是金丹期就不怕了,那怪魚身長嘴尖,一口利齒,是我一位師兄專門提醒過的刃齒魚,下嘴又準又快,你要沒很好的護身靈器,根本經不起它這一咬。”
本來說好教訓她一頓的,方漓說著說著忍不住替她後怕起來,真心誠意地勸了幾句。
顧乃軒剛才把妹妹狠狠訓了一通,重點說了以後路途的危險,和她對別人的妨害,卻沒說眼下這事。
顧乃槿聽得下意識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後怕起來。
白虎卻是聽懂了,看看方漓的神色,又開始了自作聰明。給它的帳篷裡還有它晚上吃剩的肉骨頭,白虎將它叼出來,先放下吼了一聲,看人都朝它看來,尤其是方漓和顧乃槿也看了過來。它才得意洋洋地將骨頭一拋,喉中蓄力,跟著方漓之後幾乎沒用過的天賦技能風刃發出,將那骨頭巧妙的挑向天空,看得範真真等人注意力全在它身上了。
這什麼風刃虎啊!難怪霜狼怕它,這風刃還帶貼著地發出去然後拐彎向上擊中目標的?
骨頭被擊成兩半,白虎的力度控制得還是不好,它自己有點不滿意地咕噥了兩聲。
其中一塊按它預想的軌跡,高高飛向天空,又落下泥潭,但還未落入,眾人只見又是一道黑影從泥中竄出,尾部還浸在泥裡,頭部已夠著了那塊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