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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這其中哪有什麼涇渭分明的界限,就如同他們也未曾做的所有事都是正確的。
九尾曾經也是兇獸,嘴下的亡魂數以萬計。就連鳳皇、鸞鳥他們,也並非沒有沾過血腥。
從虞奴踏進公司的大門起,就沒人認為她是個真正柔弱的女人。他們只是懶得計較罷了,同時也知道,虞奴極聰明,哪怕耍小心眼也不會真正動到塗綿綿的頭上。
這是他們的底線。
南山君說:“其實關於她,我拜託過土地幫忙查一下。但是犬封國每日死去的女人成千上萬,她們的名字和長相重合得太多,很難找到虞奴的真實身份。”
“這樣啊。”
“你是受到威脅了嗎?”
“不,沒有。”如果只是一些身為女人的小伎倆,塗綿綿是完全不放在眼裡的,她對這些沒有興趣。
察覺到虞奴的小動作,也只是疑惑片刻,隨即就忘記了這件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
塗綿綿猛地站起身,嚇得南山君一抖:“你幹嘛?神經病啊!”
“不是,我終於找出不對勁了!”她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使勁地拍了拍雙手。
“什麼不對勁?等等,你坐下來再說。”
“我……”失去了對虞奴的警惕心!
“咚咚咚。”
門猛地被敲響,塗綿綿一愣,立即意識到對方是誰。果然,隔著門,虞奴的音色柔軟:“南山君,我有事找你。”
南山君下意識地望向塗綿綿,塗綿綿緊張得身體繃得緊緊。她的頭皮發麻,彷彿在此刻意識到,門外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鬼魅。
南山君將她攔在身後,淡定地說:“有事明天說吧,我在織毛衣。”
“可是,是工作的事。今晚不弄完,我怕綿綿明天起床又費心思忙工作,她感冒還沒好呢。”
被點名的塗綿綿向後縮了縮。
比起平日對塗綿綿的死皮賴臉,南山君明顯冷淡多了。他說:“這不是你的事情,明天我會處理的。”
“……”
門外的虞奴沉默許久,才柔柔弱弱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許久。
塗綿綿揪著南山君的袖子,小聲地問:“她走了嗎?”
南山君也極小聲地回覆:“是啊,已經到了鹿蜀的房間了呢。”
塗綿綿心裡一緊,小聲問:“她不會也知道我在你的房間吧。”
南山君壓低嗓門小聲說:“嗯呢。”
回覆嗓門的塗綿綿一臉暴躁:“……你玩我呢。”
南山君扶了扶眼鏡:“不過,說起來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自然不知道你的狀態是否是對的。如果覺得有問題,得去找窮奇,只有他才能感受到不對勁。”
“窮奇?!”
“對啊。我們之中,最能敏銳地嗅出味道的便是窮奇了。”
塗綿綿面無表情:“你覺得他回答得快,還是把我吃進去的速度快。”
南山君的回答相當不靠譜:“嗯……一半一半吧。”
“去死。”
*
窮奇的房間,塗綿綿一次都沒有進去過,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敲窮奇的門。
她一手揪著南山君的胳膊,難掩警惕。破天荒感受到小塗塗依賴自己的美好感覺讓南山君心神盪漾,終於有種他還是個一山之主的感覺了。
這才對嘛。他才是整個山頭最厲害的神祇啊。
“吱呀。”
門猛地被開啟,沒有生物出現在門口,反倒塗綿綿動作迅速地躲在南山君身後。
南山君一臉姨母笑:“走吧走吧,跟我進去。”
“好。”
窮奇的房間根本不是個房子。一進門,驟然變成平坦的草原,遼闊無垠,天空蔚藍,窮奇正懶懶躺在一棵粗可環抱的樹上睡覺。
此刻並非是來打量他的住處的時候,塗綿綿收回視線,等著南山君問話。
“喂,過來聞聞她吧。”
“你當我是狗?”窮奇又兇又冷,赫然睜開一雙金色的眼眸。
他的豎瞳落在塗綿綿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舔舔唇,從樹上跳下來,說道:“多了一些我討厭的氣息,讓我對你突然就沒了食慾啊。”
討厭的氣息?
塗綿綿跟南山君對視一眼,紛紛意識到不對勁。
“什麼氣息?”南山君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我什麼都沒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