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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二月的時候,死星的天空都會下兩場雨:一場是大氣層內的灰雨,淺灰色的雨絲可以讓鋼鐵消融,使城市變成暗無天日的廢墟;另一場是大氣層外的雨,寶瓶座流星雨。
李慰要在死獄裡等待的正是最後一場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文,明天會早更
第十九章 死獄
李慰醒得比所有人預料得更早,她睜開眼,遮眼的黑布鬆鬆垮垮地豁開一條縫,她模糊看到旁邊人的輪廓,以為自己還在馬洛的懸浮車後座上。
她記起馬洛在電話裡說要把她和僱傭兵們殺人滅口,試著活動了一下雙手,歸祚明給她戴的是電磁手銬,非常心機切斷了電源,而且這種手銬輕輕搓動便能斷成兩截互不相連的手鐲。
李慰陡然發難,埋頭撞向旁邊人的小腹,順勢拔出他腰間的等離子光束槍,“咻”、“咻”兩槍射穿了前座,直接把其中一人釘死在座位上。
坐在李慰兩邊的人紛紛出手阻止,李慰不管不顧,左臂保護頭臉,曲膝蹬向他們的下身要害,右手持槍繼續射向駕駛座,反正都要死,她寧願同歸於盡為歸祚明他們示警!
“該死!”副駕駛員被李慰擊斃,倒黴的駕駛員也連中兩槍,鮮血狂飆卻騰不出手治傷,不禁氣急敗壞地怒吼:“你們他媽的快過來給我止血,飛船穿越大氣層時不能自動駕駛,我要死了大家都一起變宇宙垃圾!”
宇宙垃圾?李慰接收到關鍵片語,她因為藥物作用尚未完全恢復的頭腦驟然一清,抬起半身望出去,自己哪裡還是在懸浮車後座上,分明已經換到了小型地對空飛船的密封艙!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防禦出現破綻,不知幾個人的拳腳同時轟中她的要害,李慰頹然軟倒,手裡的等離子光束槍也無力地滑落在地。
再醒過來後,她的雙手腕上換了一副完好的電磁手銬,眼睛也重新被蒙上了,黑色布條緊緊地系在顴骨兩側,勒得她有些不舒服。但她稍有異動,頓時又是重拳搗擊她的小腹,或許是對她在飛船上所作所為的報復,痛得她喘不過氣,絲毫沒有因為她身為女性就手下留情。
李慰被推搡著往前走,聽腳步聲前後左右都有人,前方一個,後面一個,左右各兩個,沉重的腳步聲昭示了他們魁梧的體格,基本杜絕她逃脫的可能性。
她從腳步聲數出身周總共有六個人,都是成年男性,那……楊悅在哪裡?
李慰憂慮萬分,又知道憂慮沒什麼用,只得強壓下擔心楊悅的念頭,聚神會神地感知周邊的環境。
她發覺自己在下坡,身周的溫度一下子由舒適宜人變得冰寒徹骨,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有溫度調節系統的密封艙,也就是說,她和楊悅可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降落到了某顆陌生的星球。
因為地對空飛船隻在星際航行時會用到,龐大的宇宙飛船在航行期間可能途經數個站點星球,不可能每站都降落,那會造成大量不必要的能源浪費,這時候就需要地對空飛船進行轉接,將宇宙飛船內需要在某站點離船的乘客單獨運送下去。
李慰默數了三十七個數字,下坡的勢頭止住,她吸入鼻腔的空氣開始變得混濁,有種奇特的焦灼感,彷彿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日夜不停地燃燒。這種感覺既告訴她這顆星球的空氣質量不太好,也提醒她遠離了空氣過濾系統,進一步脫出地對空飛船的粒子防護罩範圍。
當她的雙足終於接觸到坡底的地面,李慰跺了跺腳,又發覺這顆星球的重力遠遠大於首都星圈和她的鄉下老家,大約是首都星圈的兩倍,是她鄉下老家的一點五倍。
她還打算觀察更多,腳步略微遲疑,背後立刻傳來大力一擊,同時有冰冷的管狀物狠戳她的太陽穴。
對方雖然沒有出聲,但警告的意思傳達的足夠清楚,李慰老老實實地加快速度,篤定地想,他們是諮議局的人。
即使她在上次甦醒的間隙沒有看到他們身穿黑色雨衣,但他們佩帶了等離子光束槍,除開軍人,唯有諮議局的探員才有資格佩帶軍用的等離子光束槍,而她想不出軍方如此大費周張對付她的理由。
只能是諮議局,他們明擺著是總統的爪牙,早就給她栽了個間諜的罪名,肆無忌憚地追捕她和楊悅。至於她明明被歸祚明送給了他的客戶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又從第三方落到諮議局手裡,她缺少相關線索,暫時沒能想通。
李慰在槍口的威脅下徒步行走了至少十五分鐘,空氣中一直瀰漫著那股燃燒的焦灼味道,弄得她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