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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現在的能量足夠支撐他們正常地登上飛機……兩個未成年要和地下黑幫鬥法實在玄幻,即使李慰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嫌太麻煩,他們是不是沒必要捨近求遠地搞什麼偷渡,而應該去首都機場再冒次險?
可反過來再想,楊悅的“魔法”實在沒個準數,萬一他又中途失效呢?總統再蠢也不會在同一個坑摔兩次,她不敢保證他們能第二次毫髮無傷地脫圍而出。
李慰內心掙扎,權衡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個選項更好,她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生活經驗有限,免不了有瞻前顧後的時候。
不過沒關係,做不了決定就不做吧,反正她現在不再是一個人,或許以後也不會是。
見楊悅迎著她的目光抬頭看來,李慰虛心地問:“你覺得呢?機場還是偷渡,你選哪個?”
第八章 微暗的火
“你覺得呢?機場還是偷渡,他們會選哪個?”
總統忙碌了一上午,今天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絕不能缺席的午餐約會,他抓緊上車前的短暫空隙,向幕僚長提出這個問題。
幕僚長左右看了看,兩人附近只有一位戴墨鏡的黑衣保鏢,他遞了個眼色過去,目不轉睫地注視著對方繞到總統專車的另一邊。
“總統先生,”確定這場對話不會有多餘的觀眾了,幕僚長這才低聲答道,“不管他們選哪個,等待他們的都只有同一個結局。”
“新的諮議局局長已經上任,他將調動首都星圈所有的衛星對地面進行地毯式搜尋。聯邦的公民和人/權組織不知道真相,太空時代的人類早就失去了隱私權,現時代的科技足以上天入地,隨便哪顆衛星都能攝錄到清晰的地面影像,範圍縮小至零點二米,人臉識別的精確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七。諮議局能每隔三十秒重新整理定位他們的位置,也能派出行家老手以追捕帝國間諜的名義在合適的時機把他們當場擊斃。”
“而這些都和您本人無關,媒體不會知道喬治真正的死因,他們也不會知道楊悅的存在,楊論道的徒子徒孫永遠不會把李慰的死和您聯絡到一起。”
“您放心,一切都將是最好的安排。”
…………
……
大衛區最紅的脫衣/舞俱樂部名為“微暗的火”,夜晚十二點以後才是最佳營業時間,此刻不過上午十二點,俱樂部剛開啟前門,幾名保安出來修理停車場上聳立的霓虹支架。那復古支架故意弄得鏽跡斑斑的,媚眼般的紅燈慵懶地纏繞其間,裸/露的電線還要時不時滋出一星半點的亮藍火花。
一輛破破爛爛的懸浮車從遠處駛近,車身表面的噴漆脫落得東一塊西一塊,讓它看起來像條狼狽的癩皮老狗,車底盤離地高度不到兩米,屁股後頭的噴出來的白氣也是有一團沒一團,不像其它懸浮車那樣騰雲駕霧,倒像便秘。
便秘的破車艱難停在了停車場邊緣,下來一名少女和一位小小少年,不是別人,當然就是李慰和楊悅這對倒黴孩子。李慰把選擇權交給楊悅,也不管他明不明白所作的選擇的意義,反正他選了偷渡,於是他們在邪/教家庭的後院裡找到一輛懸浮車,李慰啟動GPS,勉強開著它駛向最近的色/情場所。
“低頭。”李慰輕輕按了一下楊悅的飛行帽頂,“聽說他們老大是個變態,就算這裡沒有攝像頭,你的臉也別讓太多人看到。”
楊悅乖乖地被她壓低了腦袋,眼睛卻滴溜溜地瞧著兩人在地上的影子,那影子一會兒重疊,一會兒分開,他便挪動腳步讓它們重新合在一起。
李慰自己也埋下頭,牽著楊悅,兩個未成年人大大方方地走進脫衣/舞俱樂部,渾然不覺這本身就足夠引人注目。
進門以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光線驟暗,兩邊天鵝絨的牆紙在微弱的光照下像灑了金粉般星星點點地閃亮,越往裡走亮度逐漸增加,直到空間豁然開朗,兩人眼前也忽地躍出一團明火!
“蓬!”有人衝著門口噴出一朵火,歡騰的音樂聲伴隨火光奏響,與李慰想象中完全不同,脫衣/舞俱樂部內部並沒有充斥著曖昧的光線和靡靡之音,相反,舞池開闊疏朗,正對甬道的環形舞臺上光影瀲灩,舞娘們身披羽毛和金銀亮片在火光中舞蹈,鼓點、吉它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樂器共同譜出一支極富感染力的舞曲。
大白天,高高的舞臺下依然擠滿了客人,土包子李慰和楊悅躲在人群后方手牽手地呆呆仰望,“哇哦,”李慰痴迷地道:“是弗拉明戈,她們還會噴火,所以才叫‘微暗的火’嗎?”
楊悅見她說話時也不看自己了,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