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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靈崆轉頭看她一眼:“不必失望,雖然在我們看來這小子的做法實在太邪,但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好事?”
“他已經非昨日之他,焉知不是好事?”
靈崆的話裡頗有玄機。阿鏡想了會兒,笑著點頭:“是啊,我若已並非昨日之我,應該也是大好事吧。”
靈崆舔了舔爪子:“怎麼,你也想像是他一樣,乾乾淨淨地忘記前塵往事?”
阿鏡道:“也許……不過,如果要變成他那樣殺人如麻冷酷絕情的話,那還是罷了。”
“你究竟沒那麼狠心。”靈崆不以為然地說了句,又問:“對了,上次彈琴的那個,你為何會說他是你的仇人?”
阿鏡的眼前,驀地出現那道自桃林中走來的人影,她忙一搖頭:“按理說,我絕對不會在這裡見到他……他跟我和蘭璃君不一樣,人家本是正經的上仙來的。而且那夜太慌亂倉促,我並沒仔細看清楚他的臉,就像是幻覺……可是那琴聲偏偏像是他所彈。”
“你和蘭璃君又是怎麼樣?”
“我……我是神隕了,蘭璃,”阿鏡磨了磨牙,聲音裡透出了一股難以消滅的恨意,“蘭璃是被人所害。”
——蘭璃君同王母身邊的女仙水湄彼此有情,本約好了要結成仙侶,只求王母許可便能去月老那裡結成姻緣。可不知為何,事到臨頭水湄突然反悔,主動要求去明玦帝君的帝宮之中做侍姬,誰不知道明玦帝君風流成性,當了侍姬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蘭璃君沉鬱了一段日子,終究不解緣故,只是每天借酒澆愁。
阿鏡先前雖然曾一度警告他要留神水湄,但看他如今抑鬱沉悶,卻實在不忍責怪。
她看不過眼,便道:“這樣算什麼?不明不白的,你為何不當面問問她是什麼原因,死也死的明白。”
她因太過急怒,一時忘了自己對於“死”的忌諱。
蘭璃道:“我問過的,她只說她喜歡的是帝君。”
阿鏡匪夷所思:“難道之前跟你卿卿我我的時候不是真的?又怎麼半道喜歡上帝君了?她叫水湄,可也不至於這樣水性楊花。”
蘭璃笑了笑,搖頭說:“喂,再說下去,可就失了你情天宮主的身份了。”
“去他媽/的身份。”阿鏡拂袖離去。
當初就是覺著背後說水湄的“壞話”,會有失身份,所以明明看出水湄有些不對勁,卻沒有苦勸蘭璃君。
雖然阿鏡知道,但凡是耽於愛慾之中,猶如飛蛾撲火,完全是當局者迷的狀態,別人說什麼只怕也沒有用。
但她仍覺著自己沒有盡一個“諍友”的義務,蘭璃落得如此,也有她的責任。
可是起初的義憤填膺過後,轉念一想,蘭璃君跟水湄如此乾淨利落分了,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嘛,誰能保證蘭璃以後不會遇上更好的?在阿鏡看來,情天之中,連最低階的仙婢都比水湄強上百倍。
就在阿鏡思忖著該為蘭璃君物色一個更好的仙侶之時,九重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蘭璃君在約見水湄的時候,突然“獸/性大發”,意圖強/暴。
幸而被巡邏天官及時發現,天官攔阻之下,竟發現蘭璃君身上竟散發出濃烈的魔氣。
蘭璃狂怒之下連傷了十數位仙官,還幾乎殺了水湄。
危急之時,幸而明玦帝君及時趕到,祭真雷訣,將魔氣擊潰,但蘭璃仙體也因而受損。
當阿鏡趕到之時,只來得及見了蘭璃最後一面。
她痛心徹骨,無法相信,衝破天官阻撓,上前將蘭璃抱住。
“蘭璃!”阿鏡望著懷中的少年,心裡生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
那個銀髮白衣,面若好女的蘭璃君,躺在她的懷中。
櫻紅的嘴角帶著血漬,雙眼中水光閃爍,他凝望著阿鏡,用盡全力叫道:“鏡主……”
阿鏡撫著他的臉,試圖以元力救護,但就像是面對一個充滿了裂痕的水晶之體,再多的元息充入,卻都會從無數的裂痕裡滲出來,絲毫也於事無補。
她只能命令似的惡狠狠地說:“不許有事!”
蘭璃君微微一笑。
他留給阿鏡的最後一句話是:“你……才是最頑愚的那個。”
阿鏡當時不解他為何會說這句。
後來想了無數次,是因為先前他們聚會的時候,常常互相調侃詆譭,阿鏡也經常罵他“頑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