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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關心我……”沈遙夜突然道:“不,你這麼關心那個蘭璃君……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阿鏡一愣。
沈遙夜靠近一步,阿鏡情不自禁後退,身後卻已是石壁。
抬手抵在她臉側的石壁上,沈遙夜垂眸望她:“真的,很喜歡這個人?”
“他是我的知己好友。”阿鏡坦然地面對他的目光,地牢裡光線陰暗,有些看不懂他眸子裡閃爍的是什麼。
“嗤,跟我沒關係,”一聲輕笑,沈遙夜收手,“小丫頭,你雖救了我,可我是不會承你情的。”
阿鏡道:“我並沒有想你承情,趁著人還沒來,快走吧。”
“那你呢?”
“我們姑娘還在山上,我得照看她。”
“那個胖丫頭?你理她幹什麼?終究是要死的人了。”
阿鏡蹙眉,責備地看了他一眼。
沈遙夜嘆氣:“唉,你可真是個怪人。”
說話間兩人出了天牢,一股清冷寒氣撲面而來。
沈遙夜突然感覺到什麼,他抬頭看向前方,呼地吁了口氣:“小丫頭,看樣子你的心思白費了。”
阿鏡心頭一沉。
原來在他們兩人面前,幾位方圭山的高階弟子手持長劍,劍尖如同寒星,指向兩人。
中間,是藺渺跟周論酒兩人。
藺渺擰眉無言,臉上似有失望之色。
周論酒則冷笑道:“我早說這個小丫頭行為鬼祟,一定是跟著妖人一夥的,果然給我猜中了。”
他又對藺渺道:“藺師弟,你還不信呢。現在怎麼說?”
***
月夜,十數盞燈籠高挑,地牢前劍拔弩張的情形一覽無餘。
不遠處的琉璃峰上,靈崆蹲在欄杆上:“你真的不管?被捉了個正著,就算不被當妖人處死,挨罰受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在它身旁欄杆之後,有一道高挑的身形矗立。
玄色的衣衫跟夜影同色,眉心的一抹玄影,如描似畫。
他道:“她在執意救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最壞的後果,若是皮肉之苦能叫她長點記性,倒是不壞。”
“吾可捨不得,”靈崆嘆氣,“雖然說皮相而已,但是太過完美,傷到哪一處都覺著於心不忍呀。”
那人隱隱輕笑,狹長的鳳眸微動,看向前方。
突然他的眼神在瞬間變幻。
——地牢門口,幾名弟子逼上前去,長劍揮動,想要先將最大的威脅沈遙夜拿下。
不料沈遙夜突然一笑,一把將旁邊的阿鏡拽了過來擋在身前。
他竟把阿鏡當成了活生生地盾牌,迎著那幾名弟子的長劍衝了上前。
彼此間的距離本就不遠,這些弟子們躲避不及,眼見阿鏡就要被刺成一個篩子,只聽藺渺大喝一聲,手底清光浮動,往前如海波般湧出。
電光火石裡,弟子們長劍沖天而起,而這一剎那,沈遙夜鬆開阿鏡,縱身躍起。
藺渺掠身往前,及時地將阿鏡接住。
周論酒則喝道:“妖人哪裡跑?”一躍上前想要將沈遙夜拿下。
沈遙夜咯咯笑了出聲,右手探出,掌心中一股黑氣湧出,黑氣裡隱隱地似有東西在竄動。
周論酒心頭震動,竟不敢再硬拼,忙閃身倒退,這倒退的速度,卻比方才迎上去的速度更快幾分。
在這錯眼的功夫,沈遙夜身形躍動,兔起鶻落,很快消失在方圭山連綿的樓閣之間了。
“可恨!”周論酒揮了揮手中劍,回頭吩咐弟子:“速敲警鐘,滿山搜捕!”
藺渺將阿鏡放下,臉上卻有些困惑之色,他看看自己的手,又抬頭掃視周圍。
目光在琉璃峰方向停了停,卻一無所獲。
此刻周論酒趕過來,怒道:“如今跑了那妖人,這丫頭萬萬不能再放過了,明天稟告觀主處置!”
阿鏡胸前的衣裳已經給劍鋒劃開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藺渺及時出手,這會兒只怕要血濺當場了。
她不顧一切救了沈遙夜,他卻在瞬間恩將仇報。
雖然沒奢望承他的情,卻也想不到他竟可以做到如此絕情。
見周論酒帶人去追沈遙夜,藺渺說道:“你為何要救他?”
阿鏡無法解釋,只說:“我不忍。”
藺渺看著她受傷的掌心,自然認得出那是雷石炙傷的痕跡:“你……”
阿鏡默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