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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望著地上的仙侍枯骨,突然道:“這女子是先前上山的仙侍,看著是被人吸乾了真元而死的,難道說觀主真的……”
秦霜雙目通紅,厲聲喝道:“胡說!我爹不是妖物!”
阿鏡不知如何解釋:“那周論酒呢?”
“我們忙著上來檢視究竟,他像是下山去了。”
阿鏡咬了咬牙:“他才是真正的妖物呢。”
“什麼?”弟子們震驚,連秦霜也驚得看向她。
阿鏡自知他們是有些誤會了,卻並不解釋。
北冥君回頭。
被妖物吞噬同化的秦瞭固然可怕可恨,但周論酒這種雖然仍是人身,心已扭曲如妖魔的人,卻更加可鄙可怖。
就在阿鏡不知如何跟秦霜解釋的時候,那邊藺渺轉身回來:“事情明白了,這位是丹鳳皇都的國師北冥君閣下,原來先前有一隻妖物潛入此地,觀主為除掉妖物,同妖物同歸於盡了,國師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說著,眼中透出傷感之意。
大家聽了,恍然大悟,那幾個修行者雖然還有疑惑,但因為是皇都國師親口所說,自然不得質疑。
秦霜哭的跌倒在地:“爹!”
藺渺叫弟子扶著秦霜,勸說道:“少主,如今觀主已仙逝,少主切勿悲傷,還要振作起來,方圭山不可群龍無首。”
秦霜悲痛不能自禁。
藺渺見狀,只得又吩咐道:“周論酒被那妖物蠱惑,並散播謠言,居心險惡,分派弟子下山緝拿!”
他分派弟子收拾滿地殘肢斷骸妥善安葬,又叫帶仙侍離開,並請修行者們也各自退出,處置的井井有條。
***
那些上山的仙侍們,因為觀主已死,得知短時間內無法昇仙,一個個十分失望。
阿鏡以為她們先前在山腹裡親眼見過觀主頭的蜘蛛,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下山去,誰知這些人竟對藺渺的話深信不疑,認為當時是蜘蛛怪跟秦觀主在鬥法,她們所見的一切都是蜘蛛施法的幻覺。
而且……雖然一時半會兒無法昇仙,但留在方圭山上學習修仙之道,似乎也不錯。
因此竟沒有一個願意走的。
連張春都不想離開,而她不想走的一大原因,已不是修仙,而是這裡的青年弟子多是年輕貌美之輩,讓張春倍覺喜歡。
然而她既然找到了哥哥,自然得立刻帶哥哥回藍浦,畢竟全家盼望了這七年,雖然她常常跟阿鏡吹牛,心裡卻也有些暗暗擔憂張秋已經遭遇不測。
如今見張秋非但沒有死,而且還貴為丹鳳皇都的國師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又比大將軍要威風多了。
“鏡兒,你這小妮子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啊,”張春欣慰而惆悵地撫摸阿鏡的頭,“你看看我哥哥,多出息。”
阿鏡推開她的手:“姑娘,這個人莫不是假冒的公子吧?我總覺著他……有些古怪。”
“我哥哥雖然多病,可也是十里八鄉最出色的美男子,莫說藍浦,就算整個北俱蘆洲,又哪裡能找出第二張這樣的臉?”張春充滿自信的說。
張秋的確從小兒容貌秀麗,猶如女子,張老爺因此甚至懷疑這不是自己的種,直到張夫人用武力教訓了他一頓,才把那懷疑的苗兒打死。
但也許正是因為長得出色,所以自小體弱多病,有好幾次甚至奄奄一息。
等生下張春後……張春卻完美的繼承了張老爺的圓臉跟體質。
所以張老爺很抑鬱,覺著張春跟張秋兩個的性別該換一換,同時又起了一種危機感,兒子長的這樣好,一定也要配個絕色女子,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平庸如張春了吧。
阿鏡看著不遠處的北冥君,的確,天上地下,應該也只有這一張臉。
但雖然容貌身量幾乎都一樣,可是性情卻彷彿完全不同。
這讓阿鏡有一種亦真亦幻之感。
突然張春湊過來,在阿鏡耳畔低聲道:“我記得娘說過,小時候給哥洗澡,他胸口是有一塊紅色胎記的,你要是覺著他不是,那你就叫他脫了衣裳看看就知道了。”
阿鏡回頭,張春衝她擠擠眼睛:“你不去看也成,反正等回到藍浦,爹孃一定會催著叫你們成親的,到時候有看的時候。”
這一夜,三人一貓投宿在客棧中。
夜深人靜,張春早就鼾聲如雷。
阿鏡側耳聽去,隔壁房間悄無聲息。
阿鏡翻身坐起,看一眼身邊的張春,半晌嘆了口氣,躡手躡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