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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陌城、井溶:“?!!”
正在開車的司機差點就一腳踩錯了油門。
經過檢查之後,顧陌城也初步確認確實是骨裂,不過還是堅持帶他去醫院拍了個片子,於是吼聲響徹天際。
“你分明知道自己可能骨裂,甚至是直接骨折,為什麼要隱瞞情況?!還自己以為沒事,你怎麼不以為能上天?”
如果傷者不主動說,單純透過把脈是很難發現這一點的,再加上謝廣平出來之後整個人看上去都活蹦亂跳的,她又不方便把人細細密密的摸遍全身,還真沒往那方面想。
謝廣平給她吼得沒脾氣,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可在聽到讓他跟著回家時,還是強硬的拒絕了。
“這次只是小毛病,隨便養養就好了,怎麼好再去打擾你們?”他笑了笑,甚至破天荒非常麻利的辦了住院手續。
他笑的越燦爛,顧陌城就覺得這人越慘,可偏偏又不好說出來,憋了半天才問:“你不去跟我師父聊聊天了?”
謝廣平搖搖頭,又笑,“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估計他過得差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顧陌城和井溶走的時候,謝廣平藉口要等醫生過來查房沒去送他們,看上去特別灑脫特別沒心沒肺,可等兩個人下樓,本能的抬頭朝上看去時,卻看見了視窗那裡飛快退走的人影。
回家的路上,顧陌城一直沒說話,井溶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伸過去拉著她的手說:“在擔心?”
謝廣平此人實在沒的說,天性爽朗樂觀,要不這麼著的話估計都活不到現在,難得在經歷了那麼多磨難之後依舊心性堅定、正直,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就算沒有師父秦巒那一層關係,井溶也覺得自己能跟他成為朋友。
所以這會兒不光顧陌城擔心,井溶自己心裡也有點放不下。
顧陌城果然點了頭,又微微嘆了口氣,說:“師兄,你說他不跟我們回家,是不是擔心連累我們?”
井溶看了看她脖子上掛的玉墜子,預設了。
畢竟天煞孤星的命格威力太大,過去這麼多年裡跟謝廣平關係親密的親朋好友基本上都死絕了,如今他意外跟原本關係一般的秦巒和他的兩個徒弟成了朋友,難免又要擔心。
人天生就是群居動物,很少有人天性愛孤單,就算有,謝廣平也絕不是。
可他偏偏就只能孑然一身。
沒人能夠體會那種眼睜睜看著父母、師長、戀人接連離自己而去,可他卻一點兒法子也沒有的那種痛苦;更沒人能想象終於有一天,他愕然得知造成這所有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那種絕望和無助。
你愛他們,所以害死了他們……
世上還會有比這更沉痛的悲劇嗎?
顧陌城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故事,小時候師父給她講過的雪孩子的故事,雪孩子想要陪伴賦予自己生命的小朋友,可當它踏入房間的瞬間,就註定了消亡的結局。
小的時候不懂,只覺得很感動,但現在想來那似乎更像是一出悲劇:雪孩子可憐,那個小朋友更甚,因為他給了雪孩子生命,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徹底消散,何其悲涼?
謝廣平本質上是個很熱情很開朗的人,他喜歡跟人交往,喜歡家人朋友歡聚一堂,可從很久之前,這些都只能存在於記憶和想象之中,再也沒辦法真正屬於他了。
誰都能看出,他很享受跟這師徒三人在一起的時光,這份享受裡面可能不僅僅是友情,一定程度上甚至摻雜了他對於親情的嚮往,可恰恰是因為這樣,他就更加不能太靠近。
從西南重回望燕臺,就好像從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重新跳回大染缸一樣,下飛機的一瞬間,各色訊息八卦都失控一般洶湧撲來。
什麼“沈霽公開宣佈即將榮升奶爸,喜極而泣”“崇義生日會籌辦工作如火如荼”“董博解約事件再次發酵”“宛然與盧、謝三人關係撲朔迷離”“新生代小花與某導演深夜談心”等等,粗粗算來,裡面的主人公竟有大半是他們認識甚至是熟悉的。
剛一到家,崇義就把顧陌城抱了個滿懷,又捧著臉仔仔細細瞅了半天,邊看邊心疼的嚷“瘦了瘦了”“黑了黑了”。
顧陌城啼笑皆非,“我才出去一個星期啊,哪有那麼誇張。”
“足足八天!”崇義認真糾正道,“一個多星期,四捨五入那就是半個月。”
顧陌城忽然就理解了之前網上流行過的那些段子,什麼親媽喊十點該睡覺了,結果你出去一看其實才九點零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