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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上謄寫老師佈置的週末作業,時渺渺坐在位置上乖巧地拿筆一一記下來,斜後排卻響起一道尖細的女聲。
“伊人,你也太好欺負了吧,這有什麼好給她留臉面的,她都偷東西了還要什麼臉,要是我丟了東西,我肯定說出來!”
是曹雅楠的聲音,時渺渺抄完數學作業,也不乏好奇地往後瞧了一眼,卻正對上後面那一群人帶著審視的眸光。
時渺渺莫名地眨了眨眼,她剛剛好像聽到曹雅楠說阮伊人丟了東西,但他們看她幹嘛呀,又不是她丟東西。
時渺渺有些納悶地小聲詢問:“怎麼了呀?”
充當正義使者的曹雅楠聞聲轉過來,環著手臂趾高氣揚地反問她,“怎麼了?你還問怎麼了?這應該問你自己吧?你來說,剛剛是不是你在伊人位置上擦窗戶?”
“是我啊。”時渺渺無辜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伊人的髮卡丟了,大掃除前就放在課桌上,我可以作證!”
曹雅楠唰得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嗓音絲毫不收斂,是要讓教室裡在場的同學共同見證她破案的過程。
“除了掃地的男生,只有你待在伊人的座位上最久,用排除法也能得出答案了,男生肯定不會偷發卡用,但你就不一樣了,況且你跟伊人剛剛還發生了衝突!說來說去,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她長篇大論一通,時渺渺覺得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她又一個字都不明白了,小小的巴掌臉上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阮同學的髮卡丟了,你們好好找就是了呀,我又沒有看到。”
她明亮的小鹿眼乾淨澄澈,讓人不忍心懷疑,幾個看熱鬧的同學也紛紛勸道,“就是,伊人你再好好找找,一個髮卡而已,誰會偷這種不起眼的東西啊。”
阮伊人連連歉意地點頭,柔聲道:“不好意思,我就說不要打擾大家了……雅楠,你快坐下,算了吧,只是一根別劉海的髮卡,幾百塊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側身旁觀的邱曉曉低低地哦喲了一聲,一根髮卡幾百塊,有錢可真讓人羨慕啊……
曹雅楠不依不饒,她站著,時渺渺坐著,以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斜睨著時渺渺,“別裝無辜,我看就是你記恨伊人不承認踢了你的凳子腿,作為報復你故意偷走她的髮卡!”
她話音一落,偌大的教室裡短暫的氣氛凝固。
阮伊人踢了時渺渺的凳子腿?還不承認?
本來打掃衛生那會兒只少數人知道這件事,現在曹雅楠突然以這種方式說出來,眾人不禁神色微妙。
邱曉曉差點噗地一聲笑出來,幸災樂禍地掃了眼阮校花的臉色。
嚯,那可真是非一般的難看啊哈哈哈!
無緣無故被人冤枉成小偷,雁峰山小狼王也是有脾氣的,時渺渺也騰地站起身來,單薄的脊背挺直,黑漆漆的眼瞳不閃不避地瞪著她。
“我才沒有偷東西,你再胡說八道,我一巴掌把你打到牆裡摳都摳不下來!”
小姑娘眸子裡跳躍著怒火,小嗓音分明說著生氣的話,卻仍帶著口音裡改不掉的軟糯,威脅人的話都說的那麼可愛,班裡後排的男生趁大佬不在誇張地捂著心口。
好絕一小姑娘,連生氣都他媽那麼可愛!
曹雅楠意識到班裡的人都眼瞎地偏向時渺渺,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開椅子氣勢洶洶地走到時渺渺課桌前,啪地一下按在她桌面上,“既然你說你沒偷,你敢讓我搜嗎?”
紅棕色的栃木真皮袖珍筆盒,被碰掉在地面上。
景衍剛給她買的,她喜歡用同一支筆做作業,這支筆盒剛好可以收納一支筆,不用帶整個文具盒。剛從書包裡拿出來,標籤還沒來得及拆掉。
時渺渺繃著唇線,“你把我筆盒碰掉了。”
曹雅楠嗤了一聲,垂眸掃了一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大不了筆盒我原價賠償就是了,現在你就回答我,到底敢不敢讓我搜?”
其實搜一下好像沒什麼,擺脫她的嫌疑,為自己澄清證明,但還真就咽不下這口氣!
時渺渺餘光無意識地瞥向阮伊人,卻那麼湊巧,在她黑白分明的水潤杏眸裡,敏銳地捕捉到一掠而過的、陰冷的惡意。
她心裡突突跳了一下,費解又憋悶地攢起眉頭,剛要開口,卻聽“啪”地一聲響。
對著鏡子補妝的趙臻臻猛地將鏡子扣在桌面上,身體向後斜靠著椅背,冷冷地抬眼,“曹雅楠,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