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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一方,瀛洲仙山上的弟子們都不免春風得意。不乏有一些小門小派和散修弟子; 想要趁機討好拉攏瀛洲弟子; 以期來日能得到幾分好處。於是便有些被眼前利益和得意衝昏了腦袋的弟子,惹出了一些亂子。
瀛洲向來法令嚴苛; 山主的師弟則容上人成為掌刑長老之後; 更是嚴厲不近人情,但凡犯錯,必將嚴懲。此不容有失之時; 則容上人更是嚴密監控著整座瀛洲仙山,力求杜絕任何禍事。那幾位試圖給人大開便利之門的瀛洲弟子被發現後; 一律被散去修為,斷去靈根,逐出瀛洲。
其中有一位弟子因為年歲已長; 被廢去修為後立即顯露出老相,還未等被扔下瀛洲,就已經老死。還有一位更是某位峰主親信,但遇上則容上人,仍然是逃不脫嚴懲。所有被逐的犯錯弟子,無一不是痛哭流涕萬分後悔,苦求則容放他們一碼,可惜則容上人全然不聽。
不只是瀛洲弟子,還有那些暫住在瀛洲仙山附近,來自各處的修士們,只要敢在瀛洲鬧事,統統逃脫不了則容傷人的重罰。便是有微弱的反抗之聲,也很快消弭於則容的重壓之下。
“今後若還有敢在瀛洲生事,觸犯瀛洲山規之人,只會嚴懲,決不輕饒。”則容上人這話一出,整個瀛洲弟子都收斂不少,外來弟子更是不敢鬧事,擔心惹怒了瀛洲,更加沒機會去到晗陽秘境。
因為已有幾位前車之鑑,瀛洲這一處總算沒鬧出什麼大事。然而其餘三座仙山的擂臺,就要混亂許多。
岱輿仙山山主商臨巳失蹤,至今未曾出現,岱輿幾位峰主曾來瀛洲問詢,最後都無果訕訕而去。如今只能由商臨巳幾位徒弟和幾位峰主暫管岱輿事務。然而從前商臨巳在時,深諳權衡之道,為了集權於自身一人,讓岱輿仙山上各方勢力維持著一種平衡。有他在,能鎮壓各方自然沒有關係,然而一旦他不在了,又遇上這種千年難遇的機緣,岱輿自然而然就淪為了權利角鬥的場所。人人勢力都相差不大,人人都想壓過他人自己掌權,想爭的,不想爭的,都被迫開始互相傾軋。
商臨巳那幾位弟子與幾位峰主之間爭鬥不休,擂臺上下都增添了不少亡魂。
而方壺仙山本就是四座仙山中最為弱勢的一個,山主映璜上仙很早就閉關未出。少有人知道他早就昏迷,只吊著一口心息,隨時都會死去。嘯泱上人則在早年罹難去世,只剩下崔玉童擔任少山主頭銜,然而他資質不高,修為才至靈虛,在這種時候很難壓制住眾人。若不是因為他妻子是長盛天大小姐,有個能力超絕的父親,他恐怕就連方壺仙山少山主都無法穩坐。
如今為了利益,到處都生亂像,崔玉童縱是再能為,也有些無法控制局勢,頗為焦頭爛額。
再觀員嶠仙山,應當是除了瀛洲外實力儲存最好的一個,只不過,員嶠仙山的擂臺反倒是最為血腥激烈的。這一切都因為,朱丹上仙阮熒完全沒有控制局勢的意思。看著眾人為了名額爭奪來去,心機用盡,她就像看了好戲一般的開懷。
“公平公正有什麼意思,就算用的是邪修之法也無所謂,這樣看起來才精彩不是嗎?”朱丹上仙居於擂臺一側的高閣中,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擂臺上搏命的修士們,口中悠然道:“人之貪慾真是殊為可笑,看著他們狂熱的眼神,藏著掩飾不住的慾望,我就會覺得‘眾生平等’,我與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
坐在她身側的一名紅衣年輕男子聞言道:“阮主人,您是月中影,水中花,那些臭不可聞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怎麼能與您相較呢。瞧他們為了爭奪名額弄得血花四濺的樣子,真是難看得很,阮主人才不與他們一樣。”
朱丹上仙阮熒輕笑一聲,道:“在霜楓眼中,我自然處處都好。”
那面容年輕的紅衣男子帶著一股少年人的意氣嬌憨,理所當然的道:“阮主人本來哪裡都好,誰都比不上阮主人!”
朱丹上仙笑著,將腦袋靠進他懷中,親暱的點了點他的臉,“你從來都這樣維護我。”
這時,一名藍衣女子端著靈酒款款而來,見此場景,聲音清冽的道:“阮主人,婧婍將靈酒取來了,不知霜楓又說了什麼,惹得阮主人如此開懷。”
朱丹上仙朝她伸手,將她拉至身邊坐下,“婧婍吃醋了?你與霜楓都是我最寵愛的,你們對我一樣有心,說什麼我都高興。”
那名為婧婍的女子與霜楓似是不太對付,對視一眼,都輕哼了一聲。然而朱丹上仙看著她們如此,卻沒有再安撫的意思,好似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相處不和。
“阮主人,那四相七星和合陣,究竟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