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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緩手的意思,在場所有的蚩族貴公子們都是族中精魂純粹的精英,自然能真切地感受到族長越來越重的壓迫力。梁慎行原打算明哲保身,可是見蒙兆龍眼眶欲裂的可怖,眼看就要不行了的架勢,連忙出聲阻攔道:“族長,蒙兆龍不懂事,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廖臻瞟了他一眼道:“他做到事情,是你慫恿的?”
梁家的子弟看起來可比蒙家的有眼色,一看話鋒不對,立刻反省道:“我們幾個玩得有些忘乎所以,失了分寸,請族長責罰……”
可是沒等廖臻說話,突然別墅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通身儒雅戴著眼鏡的男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族長大駕光臨,怎麼不知會我一聲呢?我也好下山去迎一迎啊!”
那人一邊笑著一邊走進來,看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狼狽要起來的蒙兆龍時,笑容倒是淡了一些,只跟身後的人說道:“二少爺酒喝得太多,出洋相了。去!將他扶起來。”
不用廖臻說話,李傑森已經帶著人攔在了前面。
那人看了看架勢,轉臉冷聲問道:“不過是幾個剛剛轉化為成熟體的孩子罷了,好奇心勝些,貪玩些都是正常的……不知道我的弟弟到底是犯了什麼天大的族規,惹得族長您如此動怒?”
廖臻此時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正打量著籠子裡奄奄一息的那個巫山廢體。聽見了來者的聲音,倒是轉過了頭,還算和煦地說道:“兆雲兄來了,過來坐吧。”
原來來者正是前任族長,稱病退隱的蒙兆雲。他的住所也在這裡,不過是緊挨著弟弟別墅的另一側的獨棟別墅裡。
方才守門的看見廖臻進去後,心知不好,立刻給他這邊打了電話,於是他便急匆匆帶人趕了過來,正好看見弟弟被強大的隱力逼迫得催吐一地的場景。
蒙兆雲的情形與廖臻倒是頗有些相似,都是早年喪父,一手將弟弟帶大。不過跟廖臻恪守了兄長義務便好的心態不同的是,蒙家的兄長甚是溺愛弟弟。
而現在弟弟在生日聚會上竟然如此狼狽低倒臥在一片穢物之中,叫愛弟如命的蒙兆雲怎麼能不動肝火?可是他心知廖臻無事不登三寶殿。總要給彼此留個情面,所以假裝不知,只說弟弟喝醉嘔吐罷了。
但鋪好的臺階竟然無人肯蹬,那個李傑森就這麼沒眼色地拆臺!
就算蒙兆雲退隱,也是蚩族裡舉足輕重的長老。而現在他開口要扶起弟弟,卻被李傑森這個狗腿子攔住,他豈能不動怒?
不過他到底是有城府的,聽廖臻開了口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走過去坐在了廖臻的對面。
廖臻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蒙兆雲,然後說道:“他們若是犯了族規重罪,倒是不用費唇舌,只公事公辦就好。可偏偏不是觸犯族規,卻也算闖了大禍,不能這麼姑息著他,你的身體不好,沒有時間教弟弟,我可以替你教教他。”
因為當時蒙兆雲被廖臻步步緊逼,最後只能假作稱病退隱了事,卻落下了病秧子的美名。而現在廖臻用這來說事,饒是隱居養氣多年的蒙兆雲也不禁被氣得一噎。
他舉起杯子喝了口酒鎮定一下情緒後道:“那麼我要謝謝族長代勞,兆龍現在的確是貪玩得很,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只是……我不知道原來蓄養巫山廢體原來是這麼大的錯處,那麼族長您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一些呢?有傳言說,您也養著一個廢體呢!”
廖臻半垂著眼,晃動著杯中暗紅的酒液:“我從來不過問族人們日常的消遣,若是喜歡,養上十個八個也是無妨,可是兆龍這孩子的品味實在太孤高,一般的巫山廢體入不得眼,偏偏看中了巫山族長的女兒。若是你這個哥哥能善後的話,我倒是樂得清閒,只是不知你弟弟闖下的禍,你是否兜得住呢?”
蒙兆雲雖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向來是個惹禍精,但是壓根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深入巫山族地,捉了巫山族長的女兒回來。
但是他也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禍端。畢竟幾十年來巫山族在各地已經漸漸銷聲匿跡,逐漸歸隱,除了外出尋覓配偶外,從不見有成熟體步出族地。再不復千百年來掀動天下權勢的氣勢。
巫山族已經遠不是蚩族的對手了。
莫說是族長的女兒,就算是把巫山族長搶來又能如何?笑道:“兆龍平時總是胡鬧,只是捉了一個幼年體罷了,巫山族長若是想要開戰,我蒙家自當奉陪就是了。”
廖臻沒有再說話,只是突然將整個後背往沙發上一靠,嘴角微微翹起,道:“說得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麻煩就由你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