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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古怪並不止於此。青鸞還有一個讓人很難理解的原則。
古羨君的身體在四五天之後終於差不多康復了。
她是大魏出了名的劍道天才,以往因為蘇長安心裡的某些顧慮,所以在練劍的時候,時常會躲著古羨君。但近來二人解開了彼此之間的芥蒂,所以蘇長安很心安理得開始邀請古羨君與他一同練劍。無論是劍道還是刀道,在蘇長安看來都是需要在不斷的交手中才能找出其中的問題,一個人瞎琢磨,終究收效甚微。
而古羨君也很樂於此,蘇長安雖然才聚靈,但其真實實力比起繁晨境的她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在與蘇長安的交手中,她也可以發現許多自己的問題。
但當她拿著這些問題去請教青鸞的時候,青鸞卻沉默不語。
古羨君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既然青鸞不願意理她,她自然也拉不下面子再問。但蘇長安卻不願意見到二人的關心鬧得太僵。這幾日的接觸下來,他覺得青鸞雖然寡言少語,但卻不像是尖酸刻薄之人。
所以他為此專門找過青鸞。
“師叔。”蘇長安對於這個稱呼還有些牴觸,畢竟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而且還是一位長相極其漂亮的女子。叫她師叔,蘇長安心中始終感覺怪怪的。
“你為什麼不願意教導羨君呢?”說完,他又想了想補充道:“她是劍道天才,資質比我高出許多。”
青鸞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教她。”
她的回答簡單明瞭,沒有原因,卻不知為何卻讓人信服。
但蘇長安並不滿足,他在微微一愣之後,又說道:“可你能教我,為什麼就不能教她。”
“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們都是天嵐院的弟子,你是天嵐院的教習,按道理天嵐院的每個學生,你都得教的。”
蘇長安的話,讓青鸞愣了一愣,她問道:“有這樣的道理嗎?”
“自然是有的。”蘇長安點頭回應道。
青鸞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向來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可很矛盾的是,這世間的很多道理她並不清楚。
但蘇長安的話讓她挑不出毛病,所以她覺得,或許真的有這麼一個道理。
這讓她不禁有些苦惱。她蹙著眉頭想了一想,她來是報恩的,是為了了結與蘇長安的這一段因果的,所以她願意指點蘇長安的劍道,在她看來這是報恩的一種方法。
但若是教了古羨君,那古羨君與她之間便勢必再生出一段因果,這樣很不好。
可道理又不能不講,所以她在思索了許久之後,終於相處了一個辦法。
“你問。”青鸞這麼說道。
這個回答讓蘇長安愣了一愣,但他很快他便領悟到了青鸞的意思。所以他欣喜的點了點頭,與青鸞道了一聲謝。
自此起,古羨君無論在劍道上遇到何種問題,都是交由蘇長安向青鸞請教,再由他轉述給古羨君。
這種詢問與轉述,起初還是避諱著對方來進行的,但到了後來,卻漸漸變成了古羨君當著青鸞的面將問題告知蘇長安,而蘇長安又當著青鸞的面將答案轉述給古羨君。這是一件很彆扭的事,但因為青鸞堅持如此,所以古羨君與蘇長安到了後來便也就適應了下來。
轉眼又是十來天的光景。
十月的長安城,已有些許冬日的寒意。
天嵐院的那些樹木終於掉完了他們枝椏上的最後一片葉子。
蘇長安結束了一上午的刀道功課,他有些氣喘的將刀收回鞘中,正想著回房休息一下,院門方向忽的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蘇長安趕忙朝著那處走去,這些日子天嵐院時不時還是會有一些訪客,但大多數都是交由楚惜風處理。可現在楚惜風不在了,師叔祖又向來不理會這些事情,青鸞又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語,所以這樣的事情便落在了蘇長安的肩上。
可蘇長安向來不太會應付這樣的人際交往,與一些幾乎素未謀面的人,卻要裝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確實有些難為這個還未滿十七歲的少年。
他不禁有些想念夏侯夙玉,這些事情想來以夏侯夙玉的能力,處理起來應該是得心應手。
可他聽師叔祖說起過,師姐現在已經到了突破至繁晨境的關鍵時刻,所以才在皇宮中住下,畢竟那裡高手雲集,又有聖皇這樣的當世星殞在,想來對於師姐的破境益處更多。
想著這些,蘇長安已經走到了院門前。
他努力讓自己苦瓜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