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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正不斷的從裡面流淌出來。而那些怪物爭相舔食的紅色溪流,正是這女子手腕處湧出的鮮血。
“羨君!!”待到蘇長安看清那位女子的容貌,心頭一驚,不由出聲喊道。但那高臺上的女子卻好似睡著了一般,對於他的呼喊毫無反應。
蘇長安心中一緊。他提著刀就要上前,即使這樣做牽動了他本就嚴重的傷勢,渾身各處也隨之抗議似的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猶若未覺,咬著牙,快步向前走去。
但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落在了離他身前不過半寸的地方。
“怎麼?想要救她?”一道語氣中滿是嘲弄的女聲忽的響起。
蘇長安循著聲音抬頭看去,他看見了一位身著暗紫色勁裝的女子。他的雙眼在那一瞬變得血紅,但他還是強壓著心底的怒氣,他問道:“這是哪裡?”
他只記得自己被那位女子抓住,躍入一道漆黑的大門中,眼前一花,便到了此處。這是一件在蘇長安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他決定問一問。而與此同時,他伸出自己因為骨折而有些不靈活的左手,慢吞吞的將纏著他的右手與刀柄的布條解開。
女子似乎並沒有注意他那般明顯的動作,反而是很有耐心的開始解釋道:“此處是酆都。”
“酆都?”蘇長安點了點頭。他並不知道酆都究竟是何處,他也不關心酆都是何處。作為一個快要死的人,他唯一關心的是,怎麼才能在自己死之前,儘可能的斬下這位女子的頭顱。
按道理來說,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蘇長安還是想要試一試。
“他們是什麼?”蘇長安又問道。這時他已經將那段布條解開,他用牙齒咬著布條的一段,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他們?”女子瞟了一眼那些對於兩人的談話猶若未覺的怪物,說道:“他們是些被神血吞噬了本性的神裔。”
“唔。”蘇長安有點了點頭。他把布條再次纏繞上他的握刀的手。這一次他纏得很緊,但他還是害怕這樣不夠,所以他決定再打上一個死結。這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再一次問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屠殺藍靈鎮的百姓?”
“藍靈鎮有一個叫古畫戟的人,殺了他,就可以把她從長安那座堡壘中引出。”女子這麼說道,似乎她對於留下蘇長安有足夠的自信,所以她幾乎有問必答。
而這時蘇長安終於打好了一個他自認為很結實的死結。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但那笑容又轉瞬即逝。他將刀橫於胸前,雪白的刀身卻在那猩紅色的玄月下,透著詭異的紅光。他抬頭看向幻夜,眉宇間透著一股散不盡的煞氣。
“你想殺我?”幻夜問道。
“恩。”蘇長安點了點頭,他稚嫩的臉色上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決然。
“可是你才聚靈。你殺不了我,只會被我殺死。”幻夜說道。
他覺幻夜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他因此愣了一愣。然後方才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他不由有些悲傷,無論怎樣,死總歸是一件不太能讓人開心起來的事情。
幻夜的眉頭挑了挑,她像是發現了某些有趣的事物一般。她的嘴角忽的勾出一抹笑意,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蘇長安後,又問道:“既然知道會死,那你為什麼還要殺我?”
蘇長安又愣了一愣。他覺得這個問題似曾相識。他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忽的恍然。在兩年前的北地,他曾這麼問過莫聽雨。而那時候的莫聽雨的臉上的神采他至今記憶猶新。
“但我想試一試。”他這麼說道。
那一刻,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像極了莫聽雨,也像極了書上所寫的那些刀客。
雖知死卻獨往,雖惜命卻求死。
“好!”幻夜答道。她莫名的開始欣賞眼前這個小子,她決定在他體內的神血甦醒前,陪他好好玩。
“那我就讓你試一試。”她這麼說道。
蘇長安身上的氣勢在那一刻猛地升騰而起,體內的星靈急速運轉,刀意、靈炎在他的“意”的指揮下相互纏繞,或許因為他心中殺意太盛的緣故,一股戾氣自他丹田處湧出,包裹住他刀意與靈炎所形成的靈力。他的氣勢也因此再次向上攀爬,他的意在這一刻忽的變的濃郁,隱隱間有由意化為勢的趨勢。
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不知道哪裡湧出的強大力量,蘇長安心中多出幾分信心。
他如猛虎一般躍起,手上的長刀被高高舉起。猩紅的月色灑下,將他稚嫩的臉照得有些猙獰。他的意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