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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田凱和譚耀和才急忙上前,扶起孔樂歌,檢視傷勢。譚耀和翻開孔樂歌的眼睛,檢視瞳孔,田凱一面扶著他,一面掏出電話,打給自己的父親:“爸,快叫李醫生過來,我們在凱悅,你給我孔叔打電話,樂歌給人打傷了……”李醫生是田凱家的兼職家庭醫生,也是西安醫科大著名的醫學專家。
這邊亂成一團,戴添一這時已經帶著謝思出了凱悅的大門。
謝思緊緊地攥著戴添一的手,小手微微有點抖,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剛才當孔樂歌擋住他們時,謝思真的給嚇壞了。她以為戴添一肯定要吃苦頭了,但結果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和戴添一從高一起就好上了,卻一直不知道戴添一居然這麼能打架。
戴添一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將拉著的她的手交到另外一隻手裡,空下來的手就摟上了她的肩頭。
謝思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卻立刻又下意識地靠緊了他。
這是謝思頭一次在外面,明目張擔地讓男朋友摟著走路。平常的時候,謝思私下裡跟戴添一在一起,也是口花花,愛逗趣,啥話都敢說,但在外面,卻比較注意,一般都不會允許他勾肩搭背地摟著自己走路。
倆人都再沒說話,默默地走著。
戴添一知道自己剛才下手不輕,當時給孔樂歌言語一激,狹怒出手,也就失了輕重。特別是最後一腳,他一踢出去,聽到孔樂歌的頭撞上地板的那一聲響時,心裡就後悔了。他當時強忍著沒有去檢視孔樂歌的傷勢,但他心裡其實也有些忐忑,相信以田凱家勢力,孔樂歌能和他交好,家庭情況也差不到那裡去,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家,肯定不會輕易吃這個虧,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萬一有什麼事!他就想到了在道上混的鐘九,他決定到鍾九那裡去一趟,畢竟鍾九是社會上的混出風水的人,在這事情上肯定有經驗。想到這裡,他搖搖頭,先將這些憂慮和擔心都拋到了腦後,伸手擋下了一輛開過來的計程車,他得先將謝思送回家。
戴添一料的感覺沒錯,他確實不該再踢孔樂歌那一腳。
現在凱悅的包間裡已經亂成一團,因為孔樂歌白口角已經滲出了白沫子。
如果孔樂歌先前沒有受傷,戴添一踢他一腳自然沒事,因為長期的專業散打訓練,孔樂歌的頸部肌肉肯定要比一般人發達得多,這樣在受到外裡衝擊時,就會自然良好地保護他的頭部不容易受到傷害。但壞就壞在,戴添一的一肘一靠一掌,已經將他打得幾乎了意識,再加上那一腳,頭就被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腦部受到重擊,口吐白沫,就意味著孔樂歌已經給傷了腦筋。
包間裡,李醫生正在給孔樂歌做緊急處理,田凱和譚耀和坐在一邊,低著頭。田凱的父親田朝文正破口大罵著田凱。而一旁,一個穿著黑色唐裝,深眼窩,高鼻樑的平頭高大中年漢子正滿眼焦急地看著李醫生在給昏迷中的孔樂歌做緊急處理。
李醫生終於做好了手頭能做的護理,早在旁邊等著的醫護人員,就立刻將孔樂歌抬上擔架,送上外面已經等了半天的救護車。李醫生邊摘手套邊道:“孔總,情況不是很好,我得儘快去醫院給他做進一點檢查……”說著,就匆匆地帶著助手出去了。
那個黑衣唐裝中年漢子立刻本能地要跟出去,到了門口,卻回過頭,對還正在發脾氣的田朝文道:“好了,老田,你罵田凱也沒用,省省力氣吧!我先送我家樂歌去醫院了……”
田凱的父親狠狠地瞪了田凱一眼,快步跟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邊田凱和譚耀和也都站了起來,跟了出去,只剩下那些同學面面相覷。給人慶祝生日,人家主人都路了,還慶祝個屁!當時人人就都帶著一股惴惴不安的神情,散了去了。
戴添一在東門外的一家小洗浴中心,見到了鍾九。
他是將謝思一送回家,立刻就撥了鍾九的電話,然後趕到這裡的。
鍾九當時正和人洗著澡談事情,接了他的電話,不敢怠慢小師弟,就立刻將來人哄走,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穿著浴衣出來見戴添一。
與戴添一相比,鍾九個頭並沒高多少,但身體卻敦實得多,一身腱子肉,裡面暴著一串串葡萄似的小栗子疙瘩肉,這是久練八極貼身靠和膀子的結果,這些栗子肉,就是身體抗擊打能力的體現。銳器不說,像拳腳棍棒一類的鈍器,打到身上,這種栗子肉就會自然彈滑,從而卸掉大部分力量。
而這種栗子肉,也是身體爆發力的象徵,這種肉收縮起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