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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成。
偏生還讓人心甘情願。
好在夏時本來也苦於沒有足夠的理由來幫她,送來的臺階不用白不用,略一沉默便道:“曲掌門風骨令人敬佩,在下既然已經出手一次,自當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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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陶悔有貴客登門。
他與彭樹海那等粗人不同,一身文士打扮,頜下精心蓄出美髯,平時也是文縐縐的一口官腔,完全看不出是個心狠手辣的混混頭子。陶悔雖是三把手,卻負責黑市與背後東家的聯絡,青極宗來人都是他負責接待,此時他正帶著五名手下,跟那貴客在西市的一處茶樓商談,點了上好的靈茶,這才剛上茶,品還沒品一口,便有一名嘍囉氣喘吁吁地衝進來,跑到他耳邊準備說悄悄話。
陶悔把人一推,喝道:“急衝衝的像什麼樣子,這位劉仙師是咱們自家人,不用避諱。”
“爺,臨風館讓人給砸了!”
“什麼?”陶悔蹭地站起來,“什麼人乾的!”
“小的不知道,他們只說要見您!”
“哼,那我便會一會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輩!”陶悔一怒,匪氣便出來了,他抱拳向對面的劉仙師行禮道,“某去去便回,仙師請在此等候。”
那劉仙師是築基後期修為,他皺眉道:“我不宜在此地久留,也罷,我隨你一起去處置了再商談,免得耽誤正事。”
陶悔目露喜色,兩人全力趕往臨風館。
臨風館位於西市東北角,表面上是販賣字畫的店鋪,實際裡面別有洞天,正是黑市的交易所在地,也是陶悔的老巢。
兩人到了臨風館前,只見地上倒了一片打手,嘴裡都還喘著氣,卻一個個嚇得如同翻肚的死魚,貼在地上連疼都不敢叫一聲。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明豔少女,和一個穿著冷峻黑色勁裝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在臨風館的門前,招牌被砸得四分五裂,一地狼藉。
陶悔喝道:“來者何人?”
“蒼梧派,曲笙。”
陶悔和那劉仙師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二話不說,便各自掐訣用法術招呼上去。
曲笙和夏時亦是分頭迎上,她躲過陶悔那粗劣得連六文錢都不如的法術,手中祭出雁翎槍,哪怕是凡兵,也端起一腔戾氣,來勢洶洶地破了陶悔的靈力罩,將他打得抱頭鼠竄。
陶悔不過煉氣中期,他暫退之後,身邊的打手便跟著撲了上來。
這些沒有師父指點的野路子混混戰鬥力其實並不低,他們將法術與江湖技藝結合起來,手中都有點路數,十來號人衝上前來,亦是有流火的大刀、纏水的長鞭、能催生藤蔓的匣子、飛沙走石的鐵棍……
曲笙手中祭出八張符籙,一字排開,掐訣道:“五蘊生靈,玄字如令,破!”
符籙飛出,立刻破了對方法門。
符籙啟用需要一定道法,那些丹藥催起修為的混混哪裡使得,被曲笙一槍連挑數人,她長裙廣袖在空中飛舞,如翩然而起的一攏白雲,將這杆重兵揮得不帶一絲煙火氣,最後直接刺破陶悔束冠的髮帶,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槍尖直指咽喉,才抬起頭看向夏時那邊。
很顯然,夏時結束得比她還快,依舊是一拳秒殺,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道貌岸然的劉仙師像是一隻扎脖的鵝,在夏時手中“哦,哦”地叫著。
曲笙衝著他笑了笑,然後俯下身,輕聲細語地跟陶悔道:“陶館主,說真的,我不怕你們找高階修士來,晉城不講理沒關係,這世間總有講理的地方,只要你沒辦法把蒼梧滿門屠絕,我就敢跟你們死磕到底,你且來試試看!”
她看似是對著陶悔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那劉仙師。
吞併,也得看對方願不願意,骨頭夠不夠硬氣,若是真有人敢強行屠殺弱小宗門,別說魏國的慈祿宮這關過不去,這修真界任何一個正道宗門都不可能容得下這等惡事!
只不過,蒼梧的日子會更難捱一些罷了。
曲笙撤去槍尖,再不正眼看他們,一腳將擋路的陶悔踢開,便揚長而去。
夏時看了看手中的劉仙師,像扔垃圾一樣直接將人扔到臨風館的樓頂,用避塵訣仔仔細細清洗了一番雙手,才跟了上去。
一時間,滿街的人都齊刷刷給這兩位煞神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來,很不得他們走得更快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恢復日更。
本章開始,這本書將進入全速日更狀態,如無意外,會一直堅持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