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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巷的毛大嬸幫忙採購食物,她一介凡人,青極宗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對她下手。”
“好。”夏時接過銀子。
“另外……”曲笙咬唇道,“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天瀾丹派的一位長老曾與師父有舊,我想請天瀾丹派從中斡旋,尋求慈祿宮的庇護,但這件事需要證據,我不能空口無憑地指證青極宗。”
夏時沉吟道:“如果我是青極宗,便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此時我應該已經封鎖了晉城,然後……我會想方設法逼你出面,在訊息還未傳開前,將蒼梧拿下。”
蒼梧實在太弱小了,即便夏時已是蒼梧客卿長老,說起拿下蒼梧,也彷彿屠豬宰狗般容易啊……曲笙握緊了拳頭,纖細的胳膊撐著她那單薄的雙肩。
這是一個比缺錢,缺靈石更難關,生死存亡或許就在一線間,曲笙表面鎮定,但私下裡,她覺得骨頭都要被這壓力繃斷了。
然而喪家之犬的哀嚎不會給她任何幫助,只有憤怒會給她勇氣。
“自始至終,青極宗也只是在引我出手時費了些心思,之後便直接派何簫來捉拿我……他們身為正道宗門,竟沒有一個像樣的人出面與蒼梧溝通,我不明白,修真界只能這樣弱肉強食下去嗎?”
夏時平靜道:“修真界實力為王,他們想殺你,或者是撕碎你,不需要跟你溝通。”
他低頭看著曲笙,心裡有無數辦法可以幫蒼梧度過難關,但他卻選擇聽從曲笙的安排。
路,是需要自己走出來的。
這也是他留在蒼梧的意義,也是因為當她在這個修真界最底層發出吶喊時,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曲笙抬起頭,堅定地道:“我去找壬江師叔。”
※※※※※※※※※※※※
當兩人從內堂出來時,已是午時。
桐姝守在內堂門口,一見曲笙便飛撲過來。
曲笙強打起精神摸摸桐姝的頭,對她說:“小姐姐有事要忙,小姝自己玩。”
但桐姝的表情卻有點不對,她彷彿有些猶豫,明明想開口,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曲笙問道。
“他,他不聽話,又跑,跑了。”桐姝結結巴巴地道。
曲笙瞬間睜大眼睛,她幾個閃身便來到小院中央,此時正是午飯時間,眾弟子本該在此用飯。
小院中卻只有康紂南和魯延啟兩人。
“嚴琮呢?我不是讓他抄門規嗎?”曲笙厲聲問道。
曲笙的語氣不似生氣,反而十分著急,康紂南敏銳地意識到這一點,立刻道:“嚴師弟抄了半個時辰門規,便說肚子餓,要給我們打牙祭,他出門覓食已有小半日,至今未歸。”
嚴琮是被他爹嚴掌櫃強行送到蒼梧來修道的,平時總喜歡偷偷溜回家,康紂南看不起這種不自律的人,對嚴琮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而嚴琮也自持聰明,不怎麼服這位大師兄,所以曲笙不在的時候,蒼梧裡便沒人能管得住他。
但嚴琮今天的偷溜,真的將曲笙驚出一身汗來,現在正是敏感時期,青極宗絕對不會放過蒼梧弟子。
“夏道友!”她回眸望他,眼裡全是懇求之色。
“我去找他!”夏時轉身便往外走。
“等等!”曲笙又突然叫住他,掏出一枚玉簡遞給他,“這是護院大陣的進出法令,夏道友請拿去。”
夏時接過那玉簡,將神識放入其中之後,迅速習得了進出陣法的法訣,他一閃身,如一道殘影,飛出了蒼梧小院。
曲笙身子一軟,靠在石桌邊坐了下來。
魯延啟已經被曲笙和夏時的陣仗嚇到了,張著嘴甚至忘了嚼食物。
康紂南有些不安地問道:“師父,三師弟難道出了什麼事?”
曲笙沒有回答他,心中全是自責。
如果我平時管得嚴格一些,如果我不是如此粗心大意,如果我早些將事情告訴他們……也許嚴琮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出去當靶子。
然而現實並沒有給曲笙足夠的反省時間,夏時出去不過片刻,便返回蒼梧,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他臉上淚痕還沒幹,見到曲笙後立刻跪地大哭道:“曲掌門,小兒被一群修士抓了去,你可要為小兒做主啊!”
來人正是嚴琮的父親,在西市經營當鋪的嚴掌櫃。
曲笙一聽就知道要壞事,她站起身,勉強將嚴掌櫃攙扶起來道:“嚴琮是我徒弟,我怎麼會不管他?你先別哭,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