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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賣不出去,人家老公朋友說只要能驅鬼,必有重賞,可是幾個神棍也都說這鬼邪性,根本不敢插手,怕把命搭上。”
我嗤笑道:“凶宅,豪門,怎麼聽怎麼像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說,一般到頭來,還是為了爭奪家產互相暗算,把罪名推到鬼頭上吧?”
牛豔瞪著眼睛,說:“你以為出來自殺事件,警察不去查?可是結果都是一個“自殺”,你說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又問:“你剛才說除了有自殺的,還有鬧鬼的事,那是什麼情況?”
牛豔搔搔頭:“這個麼……”話還沒說完,包裡電話響了,牛豔一看,欣喜若狂:“哎呦,是人家老公!”忙接起來:“honey!你在哪裡?哦哦哦,人家馬上過來。”
說著扭著腰肢出去了,邊唱著:“我有錢啦有錢啦,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我左手一個巴寶莉右手一個普拉達……”開車絕塵而去,連個頭也沒回,連個別也沒道。
自從她嫁給了一個煤二代,她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想嫁煤二代……龍井堂的生意半死不活,完全處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前半句階段。
那請柬印刷精緻,漂亮的英文,磨砂壓花紙十分高檔,若是能找個有錢人嫁了當然好,不過誰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運氣,現在連件拿得出手的好衣服都木有,有錢都給梅暨白置行頭裝高富帥了,真是慘慘慘。
“小姐,你是姓梅麼?”我一抬頭,是一個操著有些蘇杭口音普通話的老先生正筆挺的站在門口。
那老先生穿著得體的西裝,腰不彎背不駝,滿頭銀絲,戴金色眼鏡,氣質出眾又儒雅,很像豪門恩怨電視劇裡的大人物。
我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了偶像劇的情節,啊咧,不會是叫我繼承哪個遠房親戚鉅額遺產的吧?
我忙一臉諂笑的湊過去:“大爺,我叫梅林,找我什麼事情?”
那大爺仔細瞧瞧我,像是很滿意:“跟上一位龍神使者年輕時還真有些相像吶!”
倒像是我們家的老相識呢,那大爺看我面色狐疑,忙道:“你莫要多心,別的不說,我聽說你們家有一卷白澤圖,可是真的?”
白澤圖,好像是聽老爹老孃把梅暨白和店託付給我時提過,據說是家傳之寶,世世代代都細心保護才躲過浩劫,要妥善保管,萬萬不可出手。
不過那個緞子盒子丟在倉庫要長黴了,如此說來,近年來白澤圖流行得很,但我還沒碰到合適的買家和合適的價位,簡直是要忘下了,這這大爺奔著白澤圖來,看他又像是個有錢的,肯定是肥羊。
我想到這忙笑道:“大爺!誰告訴您的!那可是我們家祖傳至寶,家訓說賣不得的!”
那大爺果然有些著急:“咱們是世交,那白澤圖對我來說很重要吶,你只要行了這個方便。”邊掏出支票簿:“你要多少,我可以出。”
我心裡暗爽不已,終於可以開張吃半年了,要多少合適呢?十萬?會不會獅子大張口?嚇跑了他?我正猶豫著,那大爺急道:“這樣吧,我給你八百萬!”
八……八百萬?我猶如被雷轟了,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腦子裡瞬間高分貝的播放著“哈利路亞”的頌歌,眼裡心裡全是漫天飛舞的粉豔豔的毛爺爺。
不行,梅林,要穩住,肯出八百萬的,就不在乎出一千萬!
我立刻裝出高姿態,道:“大爺,我們家不是缺這些錢的……”
“一千萬!”那大爺晃著支票簿:“我在香港有一個實業,信譽可以的,只要你給我那白澤圖,我現在就開支票,你不用擔心是空頭支票!”
出了一千萬,還會不會出兩千萬?我幾乎當場流下口水,人心不足蛇吞象,誰會嫌毛爺爺太多呢?
那大爺似是精明的生意人,瞧出我這模樣,說:“梅小姐,我是希望,咱們定下一錘子買賣,只要你給我那白澤圖,一千萬立刻到手,如果不賣,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回去了。”便作勢要走。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忙拉住大爺,諂笑著讓大爺坐了,便轉身跑到了樓上,一卷殘片賣一千萬,看來我是要發了,只要有了一千萬,隨隨便便做些投資,盤出古董店,我就可以環遊世界了咩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路衝進倉庫,一腳踹開缺了腿兒的紅木椅子,一把撥開繭綢旗袍,開了沾滿浮土的樟木箱子,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我不顧捂嘴,咳嗽著撥拉開幾本裝在匣子裡的線裝書,可不是找到那盛裝白澤圖的錦匣了嗎!
我趕緊拔出象牙籤子,一本薄薄的泛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