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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是由武舉人出身的許弘和傳授。在許先生來之前,林溪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許弘和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相平凡,身材魁梧高大,一雙大手極大。和諸位學生彼此見過禮後,許先生從身後取出自己的弓,又從箭囊內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沒有帶護指套,拇指勾弦,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瞄完準後,快速鬆手。
“嗖”的一聲,他手中的箭便衝著箭靶的方向飛了出去。
“噠”的一聲,箭尖穿透靶子的正中紅心,並直接貫穿箭靶。
“好!”一眾學生見狀,立刻拍手,併發出了叫好的聲音。王姒寶也跟著直拍掌。
接著許先生又做了幾次示範動作,然後就安排學生們自行練習。
這個校場有十個靶位。按理來說,一個班五十人,應該每五個人一個靶位才對。但奇怪的是,靠左側那個靶位卻只有林溪一個人在那練習。
女生們則躲在大樹底下坐著乘涼。
在大樹底下整整齊齊放了幾排長凳,是為了真正比賽時,供觀看的人歇息用。女生們各自的丫鬟隨侍左右,或給打扇,或給擦汗,或忙前忙後端茶遞水、準備水果什麼的。
想來這也是。大夏天的還是這個時間段練習射箭實在不是什麼好時候。能來這裡唸書的又是各家的貴女,這要是給曬黑了,回到各自府中,人家親爹、親孃們還不得來找書院。
這送來的是白白嫩嫩嬌養著長大的女兒,怎麼到了你們書院唸書,就給弄的黑了吧唧的了。這還讓不讓人家女兒將來尋門好親了?試想一下,誰家願意娶個黑乎乎的娘子回家?
恐怕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書院對這些女學生們的要求明顯在放水。
王姒寶碰了碰旁邊正在擦汗的鄭湘君,問道:“鄭姐姐,咱們都不需要練習嗎?”
王姒寶也不用香蕪侍候,就自己在那兒慢慢的扇著扇子。
“不用。咱們只要多聽、多看,等回到各自府中慢慢練習就行。等到年底考核時,只要五隻箭中有一隻射入靶子上即可。今年大考,據說也只是比平時要求多一隻箭射入靶子上就行。”鄭湘君說完,看了看場上練習的眾人,接著抱怨道:“你說,書院怎麼就不能讓我們女學生下午休息,讓他們男學生自己練習就行。為什麼偏得讓我們在這裡幹待著啊?這也太熱了。”
“這不是讓咱們看嗎。也算是讓咱們跟著學習了。得了,我還以為要讓咱們親自下場去呢。還害的我白緊張一回。”能不下場最好,王姒寶也不想在這大夏天的時候去練習。這不下場都出一身的汗,要是真下場去了,別說挨曬,就是那一身汗味兒也讓人受不了。
“也不是完全不用下場的。有的時候,先生也會抽查一下我們各自練習的進度。這也算是一種督促吧。否則恐怕還真沒幾個人會去練習的。”鄭湘君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解釋著。
“哦。那這麼說,就更不可能讓我們下午休息了。”
“是啊。今天實在是太熱了,千萬不抽考啊。”說完,鄭湘君做了個向佛祖保佑狀。逗得王姒寶一樂。
那邊林溪今日射箭心不在焉。雖然仍然每支箭都射在了靶上,但是力道、速度、精準性顯然不如往日。
許先生見狀立刻走上前,拍了拍正準備射箭的林溪的肩膀,道:“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今天這樣可是不行的。”
林溪什麼也沒說,索性放下弓箭,走到一邊。其小廝卷書立刻遞上擦臉的帕子。
林溪胡亂的擦了一把臉。兩隻好看的眉頭直鎖。他有些懊惱,本來想在王姒寶面前好好表現,奈何心裡越急,發揮就越失常。於是趁著間歇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樹蔭下吃水果的王姒寶。
見人家小姑娘壓根就沒往他這邊瞧,立刻又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失落來。
他以為自己偷瞄王姒寶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卻被許師傅看個一清二楚。
許弘和很不厚道的偷偷笑了笑。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發揮失常呢?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也是啊,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少年慕艾的時候。這小子平時像個小大人似的,這還真難得的表現出一把,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表現來。
於是起了存心逗弄的心思來。這不,王姒寶等女生就跟著遭了殃。
許弘和轉向女生這邊,用洪亮的聲音說道:“你們這群女生過來。”
王姒寶看了看旁邊的幾人,旁邊的人也看了看她。接著便都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朝許先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