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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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店又豈是你一個人說收回去便收回去的?若真是你兒子的,你倒是把他尋過來,咱們就把事攤桌面上說說。
你今兒個非說這是你兒子的店,可他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你這讓人怎麼信你?大夥兒說是還不是?”
圍觀的人見著這場景,回道,“這小丫頭說的是個理,光說這店是你兒子的,可你兒子也沒見著個人啊。”
那婦人聽了是越發生氣了,挽了袖子便想去打惠娘。但蔡友仁擋著,那婦人豈會打得到惠娘,
“你這說話便說話,好端端的打我女兒作甚?”
那婦人尋不到好處,驀地一下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哎,我那可憐的大兒子啊!你好端端的店怎麼就變成別人家裡的了,我苦命的兒啊!你這人還不知去了哪兒,莫不是被那狠毒的父女倆給害了!”
這婦人說這話顯是將髒水潑蔡友仁身上了,有些話說的,有些話說不得,這分明是敗壞清白。
惠娘正要辯駁,只聽得一個大嗓門傳了進來,“是誰啊!在我弟弟的店鋪裡頭鬧上了!”
惠娘聽得出這聲音,分明是自己許久未見的大姑姑蔡秀麗!這大姑姑一向瞧不起孃家,已是許久未來往,如今怎麼想到這店鋪裡出頭來了。
惠娘拉拉蔡友仁的胳膊,眼神示意了一下。
蔡友仁稍稍彎下腰輕聲道,“你姑姑前些日子尋了我,我沒告訴你姑姑真相。”
惠娘點點頭,表示明瞭,這鎮子統共就那麼大,蔡友仁莫名做了這鋪子的掌櫃,自己的大姑姑在鎮子上這麼些年,肯定能知道。估計真以為這鋪子是蔡友仁的,便也想借著這麼個由頭撈點好處。
惠娘想至此,看向那肥胖的大姑姑,瞧著笨拙,可身子靈活著呢,幾步便擠到了鋪子裡頭,指著坐在地上的那婦人,便罵道,“哪來的不知恥的鄉下婦人!家裡農活不做,跑我弟弟店鋪裡頭來鬧騰?瞅著我家裡沒人出頭是吧?!”
說罷,蔡秀麗一挺腰,一眼望去,一個人是佔了兩個人的地兒。
惠娘躲在蔡友仁身後捂著嘴真想笑起來。
那婦人被這樣的氣勢嚇了一跳,還當真有點兒懼,畏畏縮縮地竟是沒出說話來,倒是一旁的壯漢,攔在那婦人身前,“你誰啊?!我姐說事,你來摻和什麼個勁?!欠揍?”
蔡秀麗常年在鎮上做買賣,那些個地痞流子見了多了去,現在眼前就這麼一個,心裡真不懼。反倒挺直了身軀道,“我是他姐!欺負我弟!沒門兒!”
蔡秀麗指著蔡友仁,這麼一說,蔡友仁心裡頭是暖洋洋的,這麼些年,為了當年自己姐姐不肯接濟家裡,心裡一直堵著口怨氣。家裡也只當沒她這個人,一直老死不相往來。如今蔡秀麗這麼一說話,蔡友仁一瞬間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的大姐一直護著自己。
惠娘可沒蔡友仁那麼多心思,對蔡秀麗的那些個認知,只限於一個字“摳”。
那壯漢伸了拳頭還真要去打蔡秀麗,“我今兒個不僅欺負你弟弟,我還打你!”
蔡秀麗身子還真就靈活地往地上一坐,躲過了那一拳,哭天抹淚起來,手上沒閒著,抓住那婦人的頭髮就叫起來,“打人啦!外地人欺負咱們本地人了啊!這沒法活了啊!”
本地人自然是幫本地人,一聽這話,常年住在鎮上的幾個男人,進了屋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那男人,那壯漢還想掙扎,可被這麼幾個人困著,還真就動不了,“你們做什麼?!這是做什麼?!”
那蔡秀麗也算是個潑辣的狠角色,抓著那婦人的頭髮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光,那婦人明白過來,也尖叫著要去打蔡秀麗,又被打了一個耳光。吃了這麼個虧,婦人心裡更加難受,當即哭得更大聲了!
蔡秀麗又怎麼會示弱,比她聲音更大,生生蓋住了那婦人女的聲音。一瞬間這小小的鋪子充斥了尖銳的哭泣聲,惠娘捂住耳朵,皺起了眉。
最終,那婦人和她的弟弟被扔出了鋪子裡頭,是一點好處也沒討到,反倒弄了一身的傷,兩人一步一回頭地向鎮外走去,指著那蔡秀麗恨恨地道,“你們都給我等著!”
惠娘看著那婦人遠去,知道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蔡秀麗整了整袖子,對著惠娘道,“惠娘去給我端碗水來,折騰這麼久,嗓子倒真渴了。”
方才也多虧了蔡秀麗,暫且不論她存的是什麼心思,惠娘心裡也感激她,順從地從屋裡端了碗水出來。
正文、第六十七章
林華豐後母帶著她弟弟去鋪子裡鬧事的事不知怎的傳至了李梅英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