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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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先憐上我們幾分,況且,祖父被那田天良陷害遭了三年的罪,更應顯得憔悴,如此,才能讓旁人同情,幫著我們。”
蔡老頭聽罷此話,當即是一拍大腿,“惠娘說得有理!我倒是糊塗了!老婆子,快別倒騰我衣裳了,平常穿什麼明日就穿什麼,乾乾淨淨地就行。”
陳氏也是一拍腦袋,直埋怨自己糊塗,想得不周到,穿得體體面面去縣衙,那可不就是出去扎人眼了?
“多虧了惠娘,真是好孩子,再跟祖母說說,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陳氏拉著惠孃的手一道坐在床沿上,和惠娘一下親近了不少。
惠娘搖搖頭,道,“倒也沒別的了,祖父到了縣衙一切聽里長的便是了。惠娘今天來,就是怕祖父心裡頭緊張,來跟祖父說會兒話,讓祖父心裡舒緩些。”
陳氏欣慰地點點頭,拍著她的手道,“惠娘是個孝順的。”
蔡老頭也在一旁樂呵道,“可不就惠娘孝順,也懂事,像我老蔡家的孫女兒。”
惠娘害羞地低著頭道,“澤文和巧娘也孝順著呢,澤文可是說了,以後要考狀元,光宗耀祖,再接祖父祖母去京裡享福。”
蔡老頭和陳氏聽了這話,心裡頭美得不行。
“這澤文,一張小嘴甜的,都甜到他祖母的心坎裡頭去了!”
“祖母,您可別當澤文說玩笑話呢,澤文年紀小,可說話守信著呢,今兒就一個人學了一上午的字,都沒喊過一聲苦。”
陳氏一聽這話,心裡頭一喜,“澤文會寫字了?看來咱們老蔡家又要出個讀書人了呢!當家的,你說是不是?”
蔡老頭心裡頭也歡喜,“是呢,澤浩讀書,澤文也讀了書,咱們家也要改門風了。”
“爹和娘打算著,明年澤文也六歲了,就算他們每日少吃一頓,怎麼也要把他送私塾去,做個讀書郎。現在年紀小,就在家認認字、看看書,就是沒有筆墨紙硯,澤文寫不了字……不過,澤文說他在泥上練字也可以,可惠娘覺得如此練不好字,這字不好,以後先生也不看重,不費心教他……”
惠娘一番話下來,陳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頭覺得虧待了澤文,“澤文這樣也是不行的,惠娘,我先給你一百文,去給澤文買些筆墨紙硯,不夠的話,再跟祖母要。澤文去私塾的錢,祖母自然會出,哪用得著你爹孃省吃儉用。澤文是個好孩子。”
說罷,陳氏去床頭的櫃子抽屜裡拿出一個木盒子,從裡頭數了一百文,用小繩串了,遞給惠娘。
惠娘忙擺手道,“祖母!這我怎麼能要!我只是見著澤文連字都練不得,隨口說說罷了。”
“惠娘,你就別推了,祖母給,你便拿著,這是給澤文買筆墨紙硯的,況且以前澤浩去私塾哪一年不是費了近一兩的銀子交束脩、買書、買筆墨紙硯的。澤浩有的,澤文也要有。”蔡老頭見著惠娘不肯收,越發覺得惠娘這孩子實誠。
聽了蔡老頭這話,惠娘也就不多說的接過了,連聲謝著祖父祖母。
再從他們房間出來,惠娘長呼了一口氣,此次來的目的只是提醒蔡老頭行事低調些罷了,未曾想,扯著扯著,自己怎麼討起錢來了。惠娘也覺著自己真是奇怪,前世可不是這樣,坦坦率率,說話不拐彎抹角,如今倒是彎彎繞繞地學了個透,一時間有些惱恨起自己來。
掂著銅錢,惠娘總覺得自己像是從兩位老人手裡騙了他們的養老錢。只是一想到,這家裡的事一直是陳氏在管,所有的錢也是陳氏管著,他們大房每年的支出可是比他們多出不少,光澤浩筆墨紙硯的錢便是不少了,又被許氏找著什麼蔡友根衣裳壞了,出去做活計穿不得太差的;澤浩鞋子破了,得納雙新的,可又缺了錢買線,這些理由,是要去了不少。他們二房每年也就是過年那一身粗布衣服,別的是一文錢也見不到的,好不容易賺了些小錢,也被陳氏找著由頭,拿了大頭,剩下才能自己攢著,到現在,惠娘估摸著李氏也沒攢到一貫銅錢。
也幸得自己的爹孃老實,有口吃喝的,又凍不著,便也不跟陳氏鬧騰。
現在她只是為澤文要得屬於他的一部分罷了,如此一想,心裡便也安了幾分。
正房裡,陳氏猶在說著,“你看看惠娘,現在說話是越來越討巧,句句說到人家心窩子,你再看看老大那個媳婦兒,每次來要錢,像是我欠著她的,一會兒給澤浩買書,一會兒給澤浩買紙,若不是看在友根跟澤浩的面兒上,我非得好好地扒了她的那張臉。”
“行了行了,你就偏著大兒子、小兒子,你忘了你還有個二兒子,也幸虧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