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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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還不舒坦?你伯孃這才知道這銀子不止三兩,是五兩,剩下的二兩被你祖父和祖母留了,你大伯父還瞞著她,她就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外人,心裡頭便不痛快了,找上了你祖母,吵著要分家。這事兒,我跟你爹也不知怎麼做是好,說實話,這有了一兩銀子,我心裡頭是滿意的。可你伯孃不滿意,說不把她當家里人,事事都瞞著她,鬧著要分家。這分不分家,我跟你爹其實一直沒個主意,不分,這錢一直在你祖母手裡頭,澤文今後要入學,我和你爹也拉不下臉一直跟你祖母要。可這分了,惠娘你也知道家裡頭的情況的,地裡的事便只能靠你爹一人了,娘只能搭把手。”
惠娘聽著李氏的心裡話,笑道,“娘怎為了這事兒煩著?咱們家自己單過不也是挺好?”
李氏心裡頭還是憂著,這分了家,可不就是沒個依靠了?
“話是這麼說,可以後澤文去學堂這束脩,這家裡的柴米油鹽,都是支出,我……”
惠娘心裡頭也沒底,卻仍是安慰著,“娘,也不是我嚼舌根,你見著祖母顧著咱們一家了嗎?堂兄還在老秀才家裡頭唸書那會兒,哪一年束脩下於一貫銅錢?可你見過祖母給過咱們什麼?過年一人一身的粗布衣裳罷了。我是不信爹和娘日日辛苦勞作,這麼些年連一貫銅錢都攢不到的,可娘你數數你木匣子裡是否有一貫銅錢?祖母不向娘要繡活的錢便不錯了。所以,娘,你也別總憂著離了祖父祖母過不下去,若是真分了,說不定咱日子比現在紅火著呢。”
李氏聽了,眉頭又舒展開來,惠娘說的確是這個理,莫不說自己的婆婆鮮少給他們二房銅錢,且藉著由頭將她的嫁妝也是斂去了不少。雖然心裡頭不樂意,可眼見著家裡頭那兩年的確是困難,做兒媳的怎麼也得為家裡頭出份力。現在若是分了家,倒真的少了負擔。如此一想,心裡也覺得這家是該分了。
菜粥燒好,惠娘叫著大傢伙吃飯,蔡老頭和陳氏許是還在生著氣,中飯沒出來吃,倒是許氏本就心情好,見著自己的公公婆婆未出來吃飯,是喜滋滋地連喝了三碗粥,嘴上也不埋汰惠娘煮得粥太隨意。
惠娘盛了兩碗厚實的菜粥,端著去了正房。
陳氏開的門,臉色確是不好,見著惠娘也不說話。惠娘換了聲“祖父、祖母”,也不多話,將粥放進他們屋子的櫃子上,退了出去。
許氏盛了滿滿一盆子的菜粥,裡頭放著不少雞肉,往澤浩的房間去,看見惠娘從正房屋子裡頭出來,白了她一眼,鄙夷道,“真是會巴結。”
惠娘淡淡道,“惠娘只知孝道。”
許氏一聽心裡頭一股火竄起來,可手裡端著滿滿一盆菜粥,發作不得,用眼神剜了她幾眼,恨恨地進了澤浩的屋子。
下午,蔡老頭揹著手出了門,也不知上誰家去了。陳氏的妹妹陳招娣則來找陳氏閒嗑,陳氏見著自己的妹妹似是一下要訴說了自己的委屈,拉著陳招娣,朝著許氏的屋子努努嘴,兩行淚就下來了。陳招娣拉著陳氏的手回了正房,說著體己話。
“阿姐,玉春可又是做糊塗事了?”
陳氏用袖口擦著淚,想著自己這麼大把年紀了,兒孫福沒享著,反被自己的大兒媳氣得胸疼,越想越悲傷,哭得越發起勁。
“阿姐,玉春要是做啥錯事了,你就讓友根好好訓訓她。”
陳氏“呸”了一口,“友根真是我好兒子!你是沒見著她護媳婦兒的樣兒,說出來我都嫌丟人,也不想想是誰含辛茹苦地養大了他,那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阿妹,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家分了啊,個個都不要這個家啊……”
陳招娣嘆了口氣,“阿姐,你心裡還是知足吧,這分家也是早晚的事,兒孫又在你旁邊住著,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況且,你家玉春再不是,也給友根生了兩個兒子,澤浩還是個會讀書的,你是不曉得多少人家羨著你家澤浩呢。再看看我家達錦,我心裡頭是說不出的苦……”
陳氏一想起自己的親外甥,也是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達錦心裡頭咋想的,這麼些年了,怎麼就不能定下心來,好好找門親事。”
陳招娣擦了一把辛酸淚,“若是當年沒攔著達錦和老瘸子的閨女在一塊兒,興許現在我孫子也抱上了。”
陳氏揮揮手,打住陳招娣的話頭,“過去的事莫提,老瘸子的閨女是個好貨?你讓達錦和她在一塊兒是想讓全村子的人戳咱的脊樑骨?”
陳招娣想著也是這回事,便也不再去想過去的事,“阿姐,你還記得許家莊那個夏媒婆嗎?”
陳氏回憶了一下,記起就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