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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她們說清楚的。”秋月點頭,“做觀音豆腐不累不髒,每天四十文錢,那可比干苦力強多了,上工還近,能照料著家裡,兩全其美。”
談完觀音豆腐的事情,雞鴨已經撲騰著進圈了,雲沫見天光逐漸暗下來,便起身離開了秋家。
她回到家時,黑衣男子尚未清醒,身上還裹著那件染血的大黑袍,令整間屋子都充滿了血腥味,十分刺鼻。
“孃親,叔叔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雲曉童站在床前,他看著黑衣男子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眼裡流露出隱隱擔心。
他不喜歡看人昏迷,上次,孃親也是這樣躺了整整一天。
雲沫見他一臉擔心,笑著安慰,“童童,王爺爺說了,這位黑衣叔叔體壯如牛,沒那麼容易死,說不定,待會兒就醒了。”
“嗯。”雲曉童這才放心的點頭,然後又望著雲沫,道:“孃親,王爺爺是說身強體健,底子好,不是體壯如牛。”
“額……是嗎?”雲沫腦門滑下一團黑線,“臭小子,孃親是在安慰你,能不能不要拆孃親的臺。”
生個兒子太聰明瞭,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母子二人對話間,床上的黑衣男子蹙了蹙眉頭,顯然對雲沫形容他體壯如牛很是不滿,他身材修長,高大,哪裡像牛了。
“阿嚏……”雲沫坐在床沿上,聞著黑衣男子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忍不住打了個響嚏,
這一身血衣太燻人了,再這麼燻下去,茅草屋該被燻臭了。
不知黑衣男子何時才能清醒,雲沫想了想,便乾脆動手解掉他的扣子,準備幫他換上秋實的舊衣裳。
“你在幹什麼?”
解開了釦子,雲沫正想一把扯下黑衣男子腰間的束帶,她的手剛放在黑衣男子的腰間,一個悶沉略帶嘶啞的聲音在床頭響起。
雲沫的手僵持了一下,循聲抬頭,正好與黑衣男子四目相對。
“你醒了,正好。”
“我問你在幹什麼?”黑衣男子盯著她,面無表情道。
雲沫見他眼神冰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頓時氣上心頭,“我正在給你換衣服,你沒長眼睛嗎?就算我想非禮你,那也得我咽得下去。”
黑衣男子傷了半邊臉,此刻,那半邊臉都纏上了藥布,看上去就像一隻木乃伊的半成品。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如同仇人相見。
“叔叔,孃親是看你身上的衣服髒了,所以想給你換上秋實叔叔的衣服。”雲曉童看了看兩人,趕緊解釋。
“我自己來。”聽了雲曉童的話,黑衣男子收回冰冷的目光。
雲沫將秋實的衣服塞到他懷裡,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愛伺候你大爺。”
要不是看在那塊古玉的份上,她早將這貨一掃走趕出去了。
黑衣男子換衣服,雲沫就去灶房給他端吃的。
“這是給你留的晚飯,趕緊吃,還熱著的。”
看著破木桌上熱氣騰騰的飯糰子,土豆疙瘩湯,黑衣男子眸子裡的冰冷逐漸消失,“多謝。”簡單道了聲謝,他緩緩坐下,只是屁股剛落在板凳上,那朽木板凳就晃了兩晃,嘎吱一聲,差點散架。
雲沫看得肉疼,“喂,喂,大哥,注意點屁股,別把我家凳子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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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兒家的小童童得肺炎了,這幾天好忙,看見小傢伙扎針,還是扎頭,心疼死了,嗚嗚…。
求安慰,求抱抱…。
【042】這是驢棚(有萌點)
黑衣男子淡淡瞥了雲沫一眼,見她心疼那破板凳跟心疼親兒子似的,好一陣無語。
“我不坐就是了。”
板凳腳都朽了,搖搖晃晃的,他還怕摔了自己。
說完,黑衣男子端起桌上的土豆疙瘩湯,夾了只飯糰子,乾脆站在桌前吃起來。
他腹中飢腸轆轆,那飯糰子香軟可口,搭著土豆疙瘩湯吃,別提多美味了,只見他接連吃了好幾個飯糰子,那碗土豆疙瘩湯也喝了個底朝天。
“吃飽了?”雲沫見他終於放下筷子,淡淡道。
“嗯。”黑衣男子點頭,“多謝,很好吃。”
這還算句人話,雲沫勾了勾唇,“你叫什麼名字?打哪裡來,做什麼的?”
她沒興趣調查戶口,只是黑衣男子重傷在身,免不了會在茅屋多住上些時日,她告訴王元慶,秋家三口,說他是汴都雲家派來的家丁,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