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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包,把裝著的物品嘩啦啦一股腦傾倒在床單上。
刮鬍刀、□□、彈匣、換洗背心……
沒有一樣是她的東西。
這是……拿錯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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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斯鴻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腰上纏著一條白色浴巾,□□著上身,仍有晶瑩的水滴沿著肌理淌下。
酒店房間的風格是仿叢林式的,地板以大塊磨圓人造鵝卵石代替。床頭櫃上的牆壁處,貼掛著一幅乞力馬紮羅的雪,旁邊則是海明威的頭像。
他從櫃子上拿起長褲,伸手從後兜裡抽出那張撿來的照片。後退幾步,躺倒床上。
然後,把照片正著看,倒著看,再每個角度旋一遍。
壓下心頭一絲盪漾,喻斯鴻折折照片,摸出一把小刀,沿著摺痕把左邊部分切下來,唯獨留下右半張。
做完這些後,他把床頭放置的黑色揹包拉過來。
從裡面抽出一張員工證模樣的套膠卡。
卡片的反面為白底,上面斜著印有一串紅色法文“ Medecins Sans Frontiers ”
喻斯鴻認得這個標誌,知道這串法文代表的是無國界醫生。
他們營駐紮的地方是朱巴國際機場附近的聯合國維和部隊湯平營區。離著營地不遠處,便是朱巴重要的一片難民營。各國維和部隊除了擔負安全警戒、城區巡邏等任務外,同時也要對難民營進行保護。而對非援助的各種NGO組織,大部分會選擇直接深入難民營駐紮……
他想,不知道大長腿是在哪裡做醫生呢?
證件翻過來,正面是唐嘉的個人資訊。
右上角一張清秀的證件照。照片裡,唐嘉扎著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神情淡然,清妍動人。
他把證件照連同照片一起放在了身旁,對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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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是突然響起來的。
喻斯鴻從床上爬起來,摸過手機,看了一眼螢幕。
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老頭子”。
老頭子是他對他爹喻國慶的“愛稱”。喻司令平生三大恨,一恨“志在千里,然而老驥伏櫪”,二恨“老婆太兇,夫綱不振”,三恨……我特麼的怎麼生了這麼一個龜孫子!
此刻,這個遠在千里之外的“龜孫子”挑挑眉,滑開接通鍵,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機扔到了一旁。
半分鐘後,喻斯鴻才不慌不忙地撿過手機,放置耳邊。
按照他這些年總結的經驗,每次老頭子來電,必然先暴喝一句“小兔崽子!”以鎮場面,再不喘氣地歷數“混世魔王”這些年犯下的“種種罪孽”。大約幾十秒後,才能進入正題。
老頭子呵一聲,問:“有在聽嗎?”
喻斯鴻難得乖乖巧巧地應了一句:“有,認真聽著呢。”
老頭子滿意道:“嗯。”又繼續說道:“蘇棠棠那女娃出國讀書了。”
喻斯鴻默了一下。
老頭子接著說:“好了,我沒什麼跟你講的了,我把電話給你媽了。”
他媽蔣如清女士不過是例常的一些噓寒問暖,喻斯鴻聽著,時不時嗯上幾聲。最後他媽說:“雖然我們老喻家和蘇家這個樑子是解不開了,但那女娃娃既然要出國,我就想著好歹意思意思。”
喻斯鴻:“嗯。”
“又怕冒然上門給人打出來,只好找你齊叔叔從中緩一下。”
“嗯。”
蔣如清察覺兒子情緒有點不對,轉了話頭:“我一進你齊叔叔家大門,這都好幾年了,齊彧照片還在大桌上擺著,哎,每天吃飯都看見,想想也是怪可憐的。你們小時候鬧騰的那麼厲害,哪想到好好一個青年,說沒了就沒了。”
8。 Chapter8
喻斯鴻和齊彧是一對見面就要紅眼的“冤家”。
前者兒時隨祖母住在外地,直到十二歲上下,才被打包寄到北京的父母身邊,後者則是土生土長。大院裡幾撥小孩子,非京圈兒與京圈兒涇渭分明。喻斯鴻又是個天生愛招人惹禍的,把齊彧妹妹齊嫣欺負得天天鼻涕牛牛。齊彧雖然從小身子弱,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骨子裡卻是不撞南山不回頭,仗義護短的執拗脾氣。一來二去,兩個人樑子就結大發了。
大院裡就形成了這樣的怪圈:齊嫣哭得眼睛都花了,卻還上著趕著去尋喻斯鴻玩,半天下來又哭哭啼啼地往家裡跑,緊接著護妹心切的齊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