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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連成一排,各自手持長矛,矛尖直指天空。
下面是英文廣告語:
“自由團!來觀看神秘的馬賽人成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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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羅畢城區。
幾周前,連日暴雨沖毀了朱巴通往蒙伽朗運送物資的“生命通道”,喻斯鴻和周鵬作為聯南蘇團領導下的中國解。放軍維和步兵營一員,接受了護送孟加拉國維和工兵修復道路的指令。任務結束後,二人申請了休假。
此刻,他們正坐在顛簸的“馬它突”上,隨車身左搖右晃。
這是一種非洲常見的交通工具,通常由日本或者歐美進口的二手面包車改裝而成。它憑藉司機狂暴的開車模式,和與之相隨的高數值車禍死亡率,在遊客圈中,硬生生殺出了名氣。
車內共設十二座,除了二人,其他清一色全是黑人。車速風馳電摯,任性地轉彎、轉向,隨心所欲,帶著一種王者的睥睨之氣。
周鵬面色發白,抓緊扶手:“媽的,當初是誰提出要嘗試這種鬼東西!”
喻斯鴻閒閒後靠:“你。”
周鵬:“……”
喻斯鴻瞟他一眼。
周鵬吸一口氣:“我沒有……”
喻斯鴻輕描淡寫:“時間,上月第二個星期三下午,大約五點左右。地點,朱丹南城區一家裁縫鋪門口。勇敢的周同志在巡視城區的途中,對三隊的女同志們說‘人民解放軍戰士是不會在馬他突前屈服的!’”
周鵬:“……”
說話的同時,司機踩下剎車,二人猝不及防向前一衝。喻斯鴻迅速穩住身形,周鵬開了小差,一腦袋撞上前方的黑人兄弟。
對方轉過頭來,看著他。
周鵬訕笑:“騷瑞啊騷瑞。”
喻斯鴻拽著他,兩人躬身下了車。踏上堅實的地面,周鵬舒氣,又問:“我真的那麼說過?”
喻斯鴻瞅他一眼:“你還說,我們兩人啊,誰要是慫蛋,坐個車都吐了,就幫對方洗三個月內褲。”
周鵬摸摸腦袋,他真這麼說過?
忽然周鵬臉色一變,捂住嘴巴。
喻斯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使勁拍他背部,壞笑:“忍住啊兄弟,三個月!”
周鵬嘔一聲,頭一扭,哇得吐了出來。
喻斯鴻又用力拍下:“三個月!”
周鵬翻個白眼,酸水上湧: “嘔——”
喻斯鴻猛地推開他:“你竟然往我身上吐啊不要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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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斯鴻和周鵬手捧旅遊手冊,依著攻略,準備尋一家非洲巫醫見識見識。
終於,他們在一根黑色電線杆前停下,上面貼有一則巫醫廣告。
周鵬高中文化,部隊裡打滾幾年,二十六個字母都幾乎丟還給老師。他湊頭瞅,還是敗下陣來,不得不求助身旁的‘隨行翻譯’:問道:
“具體講啥啊,密密麻麻一堆字。”
喻斯鴻比周鵬晚進隊一年,剛報道時,周鵬便耳聞了些關於他的不確切八卦。說這人高。幹出身,來頭不小,只是犯下大事,惹了一身腥臊,被大老遠從北京扔到濟南軍區消災避禍。他初來乍到時,整日不言不語埋頭苦訓,周鵬冷眼瞧著,覺得他頗有幾分看人不起的冷傲。又加上這喻斯鴻模樣生得斯文俊俏,把一群風裡來雨裡去的泥巴漢子,硬生生比成了冒著糞茬味的土蛋。最令周鵬不能忍的是,喻斯鴻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就輕輕鬆鬆地勾走了自己中意的通訊女兵的芳心。
幾經刺激,周鵬尋事要好好“打磨打磨”這個“冷淡不知禮”的新兵。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新兵不聲不響,打起架來卻有一股子暴徒的血腥兇狠。酣暢淋漓的一架後,兩人一起挨懲受罰後,關係開始破冰。再後來,一起同住同訓,一起經歷抗險救災,兜兜轉轉,竟成了鐵桿。
最後的最後,周鵬只想咬牙切齒地說:去他。媽的斯文,這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禽獸,一掐,尼瑪全都是黑水兒!
此刻,“禽獸”眼睛在廣告上一掃,翻譯道:“這個偉大的醫生曾經創造奇蹟。她施法堵塞了幾個小偷的尿道,讓他們主動歸還了贓物。”
周鵬驚訝,隨後大笑:“臥槽——牛逼哄哄啊!這麼厲害,能不能給我變個漂亮媳婦啊!”
喻斯鴻斜他一眼:“想得美,給你變個大胖小子喜當爹。”他長腿一抬:“走,瞧瞧去。”
與他們想象中不同的是,巫醫是個打扮再尋常不過的黑人中年婦女。她向兩人講了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