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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的手機在包中震動起來。
她摸出來,看到是安東尼的來電。
唐嘉結束通話,並回簡訊告訴他自己正在會議期間。
一分鐘後安東尼回信,說自己有一些發現,想和她聊一聊關於伊娃的事情,問她有沒有時間。
唐嘉回了一個好。
她扭頭看了眼伊娃雪白的側臉,然後把手機放回包裡。
發言人的講話很快結束,地下響起稀落的掌聲。
到了提問時間,有人提出不痛不癢的問題,發言人一一回答。
伊娃突然舉手。
發言人看清舉手的人,臉色僵了一下,接著請她提問。
伊娃站起來,椅子發出輕微的一聲響。
她用了毫不客氣的措辭:“我想問,是什麼促使你們如此恭謙地順從與超級強權,或者,”她挑了挑眉,“換個說法,參與到非洲各國的利益爭奪之中……”
周圍地人紛紛看過來。
伊娃又尖銳地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發言人:“呃,我的意思是,我並不能代表我的長官回答你的問題。”
伊娃眯眯眼,繼續說:“那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成為一隻有手有腳的吉祥物嗎?”
周圍有人發出悶笑。
發言人臉色有點不好,說:“我想說,我們外交人員,必須奉命行事……”
伊娃冷淡地看過去,聳聳肩,“奉命行事?獵犬也是。”
周圍人發出低低的唏噓聲。
無數目光聚焦在她們這一塊。
唐嘉拉住她的衣角。
伊娃抿緊嘴唇,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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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斯鴻走進洗浴室,脫下背心,擰開水龍頭,對著冷水沖涼。
他仰起頭,閉眼。
細細的水柱一道道噴。出,胡亂地打在他的臉上。
洗漱完畢後他走出單人洗浴間,來到公共長鏡前,對著鏡子刮鬍子。
刀片推開層疊的厚厚白色泡沫,留下下巴上一道淡青的面板。
鏡子裡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意氣的眉眼,生動鮮活。
他把刀片放在水下正面反面沖洗一遍,又提起刮鬚刀,對著鏡面輕刮。
不小心手一抖,在面板上拉開一道傷痕。
有血珠迅速地密集滲出。
黃色的黯淡燈光,燈光未照及的地方朦朧的團團黑暗。鏡中白色的臉,臉上的一道紅色。
他想起上一次手滑割破面板,是在好幾年前。他簡單做了傷口處理後便匆匆開車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派對開得盛大,請了私人定製服務管理,辦在度假酒店外的草坪。慶生是目的,但與此同時社交也是目的。
他停車進場後,和熟人沒聊幾句,就見到了蘇棠棠。
有點尷尬。
那時兩人分手已經有了一個多月,雖然因為種種原因,算不上快刀斬亂麻,但再鈍的刀子,慢慢地磨,也給磨斷了。
他心知就算沒有新歡,舊愛也是做不成朋友的。於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上前打招呼。不是多麼近的朋友,相互聊得也不過是一些味如嚼蠟,染滿金錢或女色的話題,他百無聊賴地搭話,對方突然卻說:“你怎麼沒和你弟弟一起來?”
他心裡驚訝,於是問:“喻見信也來了?”
對方給了肯定的回答。
他雖然與喻見信關係不像其他家庭兄弟那樣融洽親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弟弟是很會讀書的。喻見信剛剛度過人生的十八歲和高考,成績不錯,通知書很拿的出手,喻爹和蔣如清女士獎勵了他一筆錢去國外報團玩,結果他揣著錢自己跑去了西藏。
為了淨化心靈。
他知道喻見信一直是瞧他不起的,因為他“沾染了聲色犬馬,是個俗人。”
對此,他的態度向來是:哦。
派對的主人同時也在酒店裡訂了房間,路途比較遠的人,或者其他原因不回去的人直接歇在酒店裡。
他被人灌得酩酊,暈著腦袋勉強靠殘存的意識幽幽飄回了房間,栽倒在床上夢了周公。中央空調開得低,下半夜他活生生給凍醒了。
頭昏腦漲地掀開眼皮,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前。
他第一個反應不是鬧鬼,而是以為什麼小嫩模之類的姑娘要來和他談談人生,順便玷汙他的清白。他抱著被子一滾溜下了床,剛準備說“姑娘我們有話好好談做人不要衝動”,結果看清那人影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