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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眾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甚至知道更多內情的大臣已經將目光聚焦在陛下與瑾王之間。
果然,不多時京中就傳出流言,說陛下耽於女色,包庇文國公府,殘暴無情,剛愎自用,聽信讒言,誅殺忠臣,妄為國主。而這個忠臣,指的自然是昭靖三年被滿門抄斬的鎮國公府——李家。
當年鎮國公府何等威風,權勢滔天,連陛下的話都敢反駁,最後被陛下一道旨意滿門抄斬,和鎮國公府有關之人也遭到一番大清洗。
這股流言漸漸有愈演愈烈之勢,不僅如此,京城還有不懂事的孩童念著一首令人心驚膽戰的‘童瑤’:泰昌帝,寵妖妃,近奸佞,遠忠臣,山河破,亡國君……
泰昌帝是南楚前朝的最後一任亡國之君,‘泰’寓意安定,而當今的年號昭靖的‘靖’字,同樣寓意安定,再加上此時波瀾暗湧的形勢,影射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昭靖六年十月十三日卯時三刻,天還矇矇亮,輕薄的霧氣籠罩在恢弘大氣的皇城中,將巨大的皇城掩在一片白紗之中,金烏還未出現,天色尚有些暗沉。
太和殿門口,陸陸續續有趕來朝會的大臣,這幾日朝中氣氛也詭異,往日等待朝會的朝臣總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寒暄閒聊,而最近這段時間,來太和殿的大臣個個如鋸了嘴的葫蘆,默不作聲的等待著朝會開始。
“皇上駕到!”尖利的嗓音劃破了太和殿的安靜,只見身著玄色朝服的衛珩出現在眾人眼前。
等眾人請晚安之後,魏德喜尖著嗓子喊出那句金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在幾位大臣說了幾件無關緊要的事之後,站在第二列的加封奉國將軍的兵部侍郎秦大人站出來:“老臣有事起奏。”
衛珩臉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敲龍椅扶手,似乎對他的話十分感興趣:“不知秦老將軍有何事啟奏?”
“老臣今日是專程來‘清君側’的。”鬢角發白的秦將軍一臉正色的說,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太和殿頓時徹底安靜下來,彷彿連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清君側?不知秦將軍要清朕的哪位臣子。”衛珩面色不變,彷彿不明白他暗中的意思,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想知道對方說的是誰的模樣。
“通敵叛國的文國公府。”秦將軍將目光投向站於首列的文國公,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被點名冠上“通敵賣國”的文國公不慌不忙的對上秦將軍的目光:“秦將軍說我文國公府通敵賣國,不知可有證據?”
“眾所周知,文國公府的鬱八郎在匈奴人那邊,如此還不算通敵賣國?”秦將軍冷笑一聲,對文國公的故作鎮定不屑一顧。
“今日瑾王與冠軍侯怎麼都不見人影?”衛珩沒有理會兩人的火藥味,忽然開口詢問。
“臣來遲一步,還望陛下恕罪。”溫潤如玉的嗓音忽的出現在太和殿門口,眾人不禁轉身往殿門口望去,只見一向低調溫和的瑾王今日破天荒穿著一件深色絳紫蟒服,那用金線繡著的四爪金龍,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五爪金龍。
他身後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親兵,令在場的大臣不禁倒退了幾步,心裡如打鼓一般,“噗通,噗通”,令人心慌意亂。
“太和殿禁止佩劍上朝,瑾王殿下今日糊塗了!”唐閣老站出來,打破了太和殿詭異寂靜的氛圍。
“不,唐閣老年紀大了,是您糊塗了,方才秦將軍不是說了麼,清君側,不帶武器,如何能清君側?”瑾王輕笑一聲,似乎想起什麼好玩的事。
“嘖,清君側?恐怕是清龍椅上的人罷。”衛珩好整以暇的坐在龍椅上,對衛珣的行為絲毫不以為意,似乎早已知曉衛珣今日籌謀之事,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臣只是想除奸臣,若是陛下硬要這麼想,臣只能接下這個罪名了。”瑾王不疾不徐的邁著步子走進太和殿內,臉上仍帶著和煦溫潤的笑意,似乎有些苦惱,而跟在他身後的親兵迅速將整個大殿包圍起來。
“這麼有把握,憑秦遲手裡的一萬人?”衛珩戲謔一笑,似乎聽見什麼笑話一般。
“京衛指揮使人在城外,整個京城由宋指揮僉事所轄,至於陛下的那幾萬龍御軍,臣託了冠軍侯的褚家軍幫忙,陛下的三千禁軍,恐怕抵擋不了一萬人。”
眾人聽見瑾王之言冷汗浸透朝服,京中如今兵力最強的便是冠軍侯的褚家軍,若是冠軍侯投靠了瑾王,說不得瑾王真能成事。
“唔,冠軍侯啊?”衛珩像是吃了一驚的模樣,他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