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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茵確實做過如此猜測,此時卻不忍回答,只聽見柳生淡淡道:“是我自己去的。”
他轉頭,手指在臉頰上滑過; 眼中秋波瀲灩問她:“我長得好看麼?”
沈如茵鼻尖發澀; 抓住他的手指; 哽聲道:“你別這樣。”
“我怎樣?”他掩嘴笑出聲,“我讓你噁心?”
“不是這樣……”
手上一顫,他掙脫出去; 重將手收回袖中,視線離開她,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道:“母親常常生病,大夫也請了不少,便總有那麼幾個,以為我是個女孩。那時我便想,與其這般白白被人糟蹋,不如將自己賣個好價錢,不是麼?”
沈如茵咬著牙,此時方知語言蒼白。
“姜祺在你們眼中大概十惡不赦,可於我而言,他是讓我母親安穩度過最後一年的恩人。”
“可我還是恨他。”柳生面上漾出一個古怪的笑,“每當看見他在我身上的那副模樣時,我都想摸出一把刀來將他碎屍萬段。他的一切都是那般醜陋,他的臉他的聲音,還有他的手。”
他縮著肩,繼續道:“我進府那日,他正拿著鞭子抽打一個十二歲的少女,那女孩的臉被他劃得稀爛。我就想,我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這樣。可這五年來,他在我身上留下無數傷痕,卻從來沒有傷過我的臉……”
“別說了。”沈如茵大口喘著氣,拉住他手臂,懇求道,“別說了……”
“為什麼?”柳生奇怪地看著她,“這都是你們白家給我的呀,你就不想聽聽嗎?”
她握緊拳,再看向自己抓住柳生手臂的那隻手,覺得分外刺眼。
誠然自己從未傷害柳生半分,可是於柳生而言,自己身為白家人,便是一條罪。
見她半晌不言語,柳生忽然變了表情,反握住她的手,認真道:“又不是你害了我,你別難過呀。你來找我,不是要你外祖父被害死的證據麼?我有!你帶我去報仇,好不好?”
“好。”沈如茵拍了拍他的手,溫聲道,“我帶你去報仇,不論是當年逼迫你父親的白哲,還是下令殺害你父親的白荷,我們一個也不放過。”
“好啊。”柳生輕輕笑著,垂下眼瞼掩了眸中情緒。
柳生所說的證據,被他埋在他當年住過的小茅屋屋後大石所在之處。
沈如茵與胭影兩人親自前去取,從地下挖出一個大大的包袱,開啟一看,裡面是府醫留下的一封信與一本厚厚的白家府中藥材用度記錄。
處於和固的和固侯府一定極其龐大,藥材使用有記錄,這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處,沈如茵暗暗點頭,隨後翻開看了看,卻一個字也看不懂——原來從古至今醫生們的字型都這般神秘。
她笑了笑,收起賬本朝胭影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將土地復原,拍屁股離去。
回到營中時聽蒼葉說寧扶清正在等她,於是某人便拿著賬本屁顛屁顛興沖沖地去了。
寧扶清正在房中整理著對南疆最後的安排事宜,餘光晃見那道纖瘦的身影在門前閃過,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毛筆,抬頭看著她向自己跑來。
“來幫我看看這個!”沈如茵將手中賬本與信交給他。
寧扶清先看了信,再開啟賬本,看了幾頁便直接翻到後半部分,不久便找到需要的那一頁。
他一手卷著賬本,一手指著某處送至她眼前。
沈如茵認真看了許久,尷尬地笑笑,“這字我看不懂啊……而且,就算我看得懂這字,也不知道這些藥材都有什麼作用啊……”
寧扶清怔了怔,隨後點頭道:“你是無知了些。”
說完覺得好似不大對,於是他又改口道:“是我高估了你。”
眼見著沈如茵愈來愈黑的臉色,他暗道這習慣果然不易改變,只得再次改口道:“是我大意,一時忘了你來自異世,莫生氣。”
沈如茵揉了揉鼻子,不滿道:“你別瞧不起我,我以前也是高階人才的!”
好歹也是大學本科畢業,說自己是高階人才,也勉強過得去吧?可惜她以前的專業是商務英語,放到這古代,還真是半分作用也無。
想到此處,她有些心虛地瞄了眼身旁那人,生怕他叫自己展示展示自己身為高階人才的研究成果。
還好他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在意,指著賬本便與她解釋上面的內容。
從這一頁到結束,大概有一月的時間跨度,其中每日都有許多藥材支出,只是有幾味藥材每日都有記錄,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