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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知道他心中痛苦,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蝶衣是他親手救下,親自送入華陽閣培養至今。這許多年,他應當給予了蝶衣充分的信任,卻不想她竟會背叛。
自知曉了蝶衣的事情,她便總會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鬼故事。故事中講到小女孩在極度驚嚇之中撲向自己的母親,卻發現母親竟是那個鬼物。
被親近之人背叛,大概也就如同這般,是最為讓人痛苦的事情之一罷。這其中,不僅有期望落空的遺憾之苦,更有忽無所依的茫然之苦。
“何況,誰告訴你此事於華陽閣有利?”寧扶清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人,“我從未打算在這時殺留朱侯。”
謝之竹神色痛苦,“可您明明早知蝶衣有異,既然如此,為何不制止她?”
“連你都察覺到我知曉蝶衣有異,難道她自己就不曾察覺?”
“這……您……”謝之竹梗著脖子,“您在試探她?”
“我無需試探她。她的背叛之心我早已明確,不點明,不過是給她一次機會。其間種種,她自是心知肚明,只你一人活得糊塗。你這般愚笨,也不知我將你派去南疆是否錯用。”
寧扶清站起身來,“我本以為你胸懷大志,是非曲直心中分明,卻不想竟是如此令人失望。你走罷,我華陽閣用不起你。”
沈如茵詫異地看向寧扶清,未曾想他會做到這個地步。可用人之事,她自知遠遠不如寧扶清,因此即便心中偏袒謝之竹,她也不能說出一句妨礙他決定的話。
“原來如此,是屬下愚鈍了。”謝之竹緩緩放下另一隻腿,雙膝著地叩首道,“今日一別,屬下便去南疆從軍,絕不倚靠殿下名諱。他日若能有一番成績,再為殿下效力。”
他直起身,又轉向沈如茵,問道:“不知姑娘可有為這孩子取名?”
“哦!”沈如茵忙令麵糰的小臉面向他,“他叫沈顏。”
“沈顏……”謝之竹咀嚼著其中深意,知曉這便是要撫養這個孩子,且不會隱瞞他蝶衣之事的意思,當即又叩首,“多謝姑娘。從今往後,便勞您多費心了。”
沈如茵暗暗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我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來養,你放心。”
“如此,屬下便告辭了。”
說罷,他起身便離開。
沈如茵追了兩步,又不知追上了能說些什麼,便停下來回頭望了望寧扶清,卻見那人神色冷漠地背過身去。
她無奈嘆氣,“他急匆匆趕回來,也沒休息一下就又去趕路,這怎麼吃得消……”
“他死不了。”周冶淡淡一笑,“在英雄幫潛伏那些年,也未能教會他隱忍一詞,是該得些教訓。”
“他是情感用事了些,卻也只在我們面前。他在英雄幫的時候,你們都沒看見,我卻看見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沈如茵看著懷中咧嘴笑著的孩子,輕聲似自言自語似的又道:“更何況,每個人都有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時候,你們兩個,也就只會說別人。如果是我死了,看你們也能坐得住!”
砰的一聲,額頭被寧扶清狠狠彈了一下。只聽他語氣森冷道:“往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哼,”周冶拂袖站起,漠然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作者有話要說: 推歌!
迴音哥 … 《寄何方》
這首歌真不像迴音的風格,但是好好聽!
第78章 醉意
蝶衣終於得以下葬; 下葬那日,謝之竹已離開。
沈如茵想; 若是不說分別,興許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還在,所以他才不願意送她最後一程罷?
又過了幾日,京中傳來丞相去世的訊息。
彼時周冶在院子中默默無言地坐了許久; 最終只道一句:“可惜了,借丞相大人的那兩匹馬終究沒能還上; 實在對他不起。”
沈如茵原本並不明白為何周冶會表現得有些難過,直到聽聞新的丞相姓姜,她才猛然明白; 原來周冶說的可惜; 並非真的可惜那兩匹馬,而是可惜這最後一道屏障; 終究也是去了。
從此往後,姜家權勢滔天,不知還有誰能擋住他們。
從這件事中,她愈發看不明白龍椅上那個人的心思。
與寧扶清提起時,卻見他也不甚明瞭; 只說他這位弟弟一直以來藏得實在太深。
是了; 如何能藏得不深呢。
他們幾個兄弟之間; 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