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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出自官宦之家,只是她的父親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從來兢兢業業,卻不知何時便稀裡糊塗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一家中男子盡數充軍,女眷為奴。
那年她不過十歲,卻被那家夫人批作狐媚惑主,打發著將她賣去了最為低賤的勾欄院。
窮途末路之時,一個與她一般大的小小少年出現在眼前,將她送入玉棠樓,便有了如今的蝶衣。
她不知道為何會有人從天而降專來救她,只是一直感念著所有恩情,對待這位少年閣主,從來忠心不二。
除了這一次。
當恩情遇上恩情,抉擇便是兩難。
寧扶清給過她機會,但她仍然洩了密,因為她知曉這份秘密對華陽閣也並非無利。
這些事,謝之竹全部都知道。所以他聽聞蝶衣將死的訊息時,還未至南疆便生生折返,不眠不休趕回蘇安,只因他認為蝶衣不該死。
上位者的心思,他從來猜不明白,他只曉得蝶衣並未真正損害華陽閣什麼,只曉得這個女子堅韌善良,一份恩情懷揣在心不敢有一絲遺忘,只曉得這許多年來,唯有這個女子與自己傾心交談,唯有她,值得自己喜歡。
所以他想回來,無論讓他怎樣做都好,只要她活著。
她今生已經吃了太多苦,保護了太多人,也償還了所有的恩情,憑什麼不能有一個好結局?
眼前依舊一片鮮紅,謝之竹摸摸索索尋到蝶衣的身體,將她抱在懷中,又拔下她胸前長針,伸手捂住她汩汩冒血的傷口。
依稀有人勸他:“謝公子,我們這裡的人,都曉得這條路歸處在黃泉,只是有些人走得快些,有些人走得慢些,你要看開些。”
謝之竹保持著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王起彎著腰又喚了他一聲,仍未得到什麼迴音,便直起身看向寧扶清,愁眉苦臉地攤了攤手。
“隨他去罷。”寧扶清淡淡掃了地上兩人一眼,穿過人群出了門。
王起見狀煩躁地跺著腳,揮手驅趕羊群似的不耐煩道:“散了散了都散了!”
寧扶清甫一出門便向沈如茵的院子走去,剛到院門前,便看見她坐在院中石凳上,腿上小小孩童與她面對面,一口又一口不停地糯糯喚著“娘”。
沈如茵拉著小麵糰的兩隻小手,面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