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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介意,便將他交給我。”
“閣主您……”蝶衣驚異地抬起頭,看見寧扶清看沈如茵時的神色,心下了然。
良久,她上前兩步行至沈如茵跟前,提著裙裾緩緩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頭,直起身子道:“能得閣主養育,是這孩子的福氣。我原以為這孩子必然要隨著我去了,未曾想他還能得一命。從今往後,這孩子便勞煩姑娘費心了。蝶衣在此,拜謝姑娘。”
說著,她又磕頭兩次。
沈如茵被寧扶清緊緊拽著,不能將她扶起來。再看蝶衣的神情,便明白了寧扶清的用意。
蝶衣是個倔強的姑娘,輕易不願求人。此次若不讓她行完了這禮,想必她不會放心。
待蝶衣重新起身,寧扶清又問道:“宋默死了?”
蝶衣點點頭,“死了。”
“我知道了。”他頓了頓,方道:“你並無什麼過錯,只是我不能放過你。若有來生,切勿再如今生這般逞強。今夜是最後一夜,若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便告訴王起。”
說罷,沈如茵便被他拉著離開,方踏出門檻,忽聞蝶衣在她身後喚她:“姑娘!”
沈如茵回身看她,只聽她道:“胭影是個好孩子,待您也是忠心的,您切勿責怪她。”
這一番話,再聯絡到先前她受傷時周冶與胭影的爭吵,她隱隱察覺到胭影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但察人用心,她願意相信自己的心,也願意相信蝶衣的這一番善意。於是她輕輕頷首,“我知道,你放心。”
第二日正午,蝶衣被綁在華陽閣起誓堂中,閣內自閣主往下的各堂主、分堂主皆在場。
華陽閣處理閣內人時,行的是穿心之刑。穿心所用的既非劍也非刀,而是一根半臂長的鐵針。
因受刑者乃是玉棠樓總堂主,所以行刑者便是蝶衣的頂頭上司——副閣主王起。
沈如茵抱著蝶衣的幼子遠遠站在堂外的院子中,好讓蝶衣能在臨死前看著自己的孩子。
正午方至,王起將那長針洗淨,運氣正欲動手,忽聞一聲長嘯,有一人聲從遠處傳來。
“等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男主與周冶待女主的態度,我還想多說幾句:
不記得在哪裡看過幾句話,大意是——這世上愛人的表現有兩種,一種是愛她便帶著她去看清現實,讓她學會面對,學會獨當一面;另一種是將她護著,擋住所有襲來的風雨,讓她活在她以為的那個世界裡。
周冶比較傾向於第一種,而男主就比較傾向於第二種。
這兩種說不上好壞,各有優缺點。第一種血淋淋,第二種易破碎。
不過這兩個人表現得不絕對啦,周冶不至於那樣狠,男主也不至於那樣溺,就是傾向而已。
第73章 蝶衣之死(二)
沈如茵回頭; 便見一男子風塵僕僕闖進院門,他面色憔悴; 頭髮油膩,臉上肌膚黝黑而粗糙,一身衣裳有多處被劃破,行動時頗為滑稽。
她看了許久; 才認出這人是謝之竹。
謝之竹與她擦肩而過時視若無睹地急匆匆衝進堂內,看見被綁在柱子上的蝶衣; 瞳孔一縮,大跨步過去伸手便要解開。
“你在做什麼?”寧扶清裹著冰渣子的聲音傳來,冷肅之氣讓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謝之竹轉身便跪; 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再抬頭時便見額上紫紅一片。
“屬下願替蝶衣承擔一切罪責,還請閣主饒她一命!”
此時沈如茵方行至門前; 恰巧聽見他這句話。
她驚訝地望向垂著頭被額前碎髮掩了神色的蝶衣,一時未能想明白他二人如何有了這般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忽想起當時自己入英雄幫時的那副打扮,暗歎這謝之竹果然喜歡嫵媚性感一類的女子。
“我記得你此時本該在南疆。”寧扶清垂眼看他,面上沒什麼表情。
“屬下失職,請閣主責罰!”說著他又磕了一個頭。
王起看著寧扶清臉色; 上前欲將謝之竹扶起; 卻被他掙開。見狀王起無奈地嘆一口氣; 與沈如茵遙遙對視,輕緩地搖了搖頭。
懷中的孩子忽然劇烈地掙扎,肉嘟嘟的小手胡亂拍在她胸口; 口中含糊不清地喚著:“哩昂……哩昂……”
沈如茵心中發酸,伸手扶住孩子側向堂內的頭,看見蝶衣抬頭對她笑了笑,方點點頭,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將將踏出院門,懷中的小麵糰又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