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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次我叫人捉了這女人來,看他跪不跪,哈哈!”
聞言沈如茵驚訝地看向那婦人。
他這是在……用殺人來威脅寧扶清下跪?
讓堂堂一個皇子,給這些奸惡狠毒的無恥山匪……下跪?
她曾想過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折磨他。她將以前看過的小說中那些最殘酷的刑罰都想過,甚至今天看見他身上那些噁心的東西,她都不曾意外。
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會用這樣的方法,用這樣,對於寧扶清來說,不如將他千刀萬剮的方法。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堅韌如寧扶清,也會不堪痛苦以致失明。
寧扶清被吊著一動不動,前額碎髮沾了血,凝結在一起落下來,將他垂下的臉遮住。
乾梟抬了抬下巴,“弄醒。”
一名小卒提著一個盒子走到寧扶清跟前,開啟盒子,裡面裝著一隻與他身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相同,卻要大得多的蠕蟲。
小卒拿著一根銀針刺向那蠕蟲,便見附在寧扶清身上的漆黑蟲子忽然開始劇烈地蠕動。
屋內一霎充滿了嘈雜的嘰嘰聲和吸食的聲音。
沈如茵不忍再看這樣的畫面,轉頭將臉埋在謝之竹懷裡,牙齒將嘴唇內側咬得出了血。
她想,終有一日,要叫這些人也嚐嚐他們樣的那東西的滋味。不,不僅如此,還要千倍、萬倍地將這些痛苦還給他們。
過了許久,寧扶清才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想必他受這些折磨已久,身體都已經變得麻木遲鈍。
“行了。”
乾梟淡淡道了句,小卒便立刻蓋上盒子退到後方。
“三殿下,看看我今日帶來的這個獵物,您可還滿意?”
不等寧扶清有回應,乾梟便又大聲笑起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經瞎了,真是可惜了長得那麼好的眼睛。說起來,我屋子裡正好缺一個擺件兒,不如改天叫人來把你的眼睛挖下來擺在我屋裡。這樣,哪天您去了,也讓我睹物思人一番。”
說著他又翹起二郎腿,道:“讓我想想什麼時候讓你解脫……不如就等你聾了吧?到時候你聽不見,我說話也不覺得痛快,要你活著,沒用!”
寧扶清一言不發,依舊垂著頭。若不是他剛才發出的那聲悶哼,沈如茵就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乾梟說著說著,自己好似也覺得無趣,便站起身來,隨意道:“看來他今天也不會跪了,殺了吧。”
婦人一聽這話便悽切地大哭,躺在地上艱難地挪動,央求道:“求求您!我求求您!放了我的孩子!求求您……求求您……”
乾梟蹲下神,扯下孕婦眼睛上那塊布,指了指寧扶清,“你想活命,就去求他。”
婦人看見寧扶清的模樣,原本不敢上前。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後,跪行至寧扶清腳下,一個又一個地磕頭,“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它還沒有出生,我不能讓它就這樣沒了……我求求您……”
哐噹一聲,一把刀被扔在婦人腳邊。
乾梟努努嘴道:“你拿著刀在他身上刺一刀,再叫他給我磕個頭,我就放了你。”
婦人顫抖地摸向刀把,聲音不穩地重複:“刺、刺……”
乾梟點頭,笑得分外和善,“對,刺他。”
沈如茵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乾梟,原來你就是這樣利用人性的。
婦人拿著刀又跪行兩步,哆嗦著將刀比上寧扶清肩膀,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
潮溼的牢房內似乎忽然又陰沉不少,燭火明暗中,沈如茵終於聽見寧扶清的聲音。
他說:“你刺吧。”
說話時,他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面上帶著溫和的笑。
即使鮮血已將他的臉變得猙獰,沈如茵也知道,他此刻,一定笑得很溫柔。
婦人尖叫一聲,閉著眼睛將刀砍下去。
寧扶清的肩凹下去一塊,卻不見有血流出。
乾梟興奮地跳到寧扶清面前,看起來有些瘋癲。
“刺了刺了!你快跪,快跪!”
寧扶清冷笑了一聲,緩慢地彎下身軀。
縛在脖子上的鐵鏈不夠長,讓他不得不仰起頭,露出脖子上難以計數的傷痕。
“小人,給乾梟老爺有禮了。”
他說話時聲音裡帶著笑意,沈如茵想,他一定早已沒了生的意志,才會笑得這樣……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