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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代價。
一股藥香傳來,沈如茵忙放下手站起身來,從端著藥碗的杜白身邊擦過,微不可聞地囑咐一句照顧好他便匆匆離去。
杜白將藥碗擱在桌上,一邊疑惑地回頭看沈如茵方走過的門口,一邊走到窗前掀開寧扶清的被子。
經過藥浴的傷口微微發黃,短短時間內便有皮肉翻白癒合的趨勢,讓露骨的傷口看起來不那麼猙獰。
“這藥有些疼,還請您忍上一陣。”
“無妨,勞煩了。”
青色的草藥汁水染上肌膚,配藥的杜白自是知道其中厲害。他也曾想過,以寧扶清的性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當他真的看見寧扶清雲淡風輕的模樣時,心裡也不免訝異。
“這痛楚不亞於蝕骨蛆吸食血肉,您若是難忍,區區再想別的法子。”
“多謝,不必麻煩了。”
寧扶清臉上沒有半分表情,言語間除了疏離,便是客套。
將草藥敷好,再細細包紮了,杜白還想說些什麼,又見他並不願多言的模樣,遂住了口退出去。
剛走之門外,便看見沈如茵端著餐盤倚在牆邊,杜白不由驚訝道:“您在此處作甚?”
“沒什麼。”沈如茵直起身來,“他睡下了?”
杜白抬了抬手中藥碗,嘆氣道:“睡是睡了,只怕是睡不安穩。”
藥碗裡還剩了些青色殘汁,沈如茵點點頭,“辛苦了,快些去吃飯罷。”
餐盤裡放著一碗稠粥,是她先前央周冶做的。上輩子自己一個人吃飽一家人不餓,向來都是隨意打發,因此廚藝並不算好。周冶看似不情不願,最終也還是做了。
終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沈如茵心想。
察覺到有人進屋,寧扶清警覺地睜開眼睛。
她心中一痛,也不知他從小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才能養成這樣的習慣。
“是我。”她將餐盤放在桌上,端起碗坐在床邊,“你應該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吧?杜白說久未進食,要吃些清淡的,所以我讓周冶煮了粥,他的手藝一向很好……”
“沈姑娘。”話未說完,便被他截住,“我是個本不該存在於世的人,值不得姑娘如此對待。”
“沒有什麼本不該!”生怕他真的失去了生的意志,沈如茵急切道,“想想這世上還有人在等著你,你的妹妹,還在等著你!你要好好活著,知不知道?”
他一怔,咳嗽兩聲,笑道:“姑娘多想了,我自會好好活著。”
“對,你好好活著,將那些山匪剿得一個不剩。”
沈如茵舀起一勺粥送至他嘴邊。那張唇蒼白乾裂,觸碰到勺子時微微一頓,又淺淺彎起,張開口將粥含了。
“我怎樣待你,是我的事。”沈如茵再舀起一勺送過去,“你不必在心裡有什麼計較。”
他垂下眼睛,“姑娘這般,就不怕有人吃醋麼?”
“吃醋?”沈如茵手一抖差點將粥碗打翻,“誰會吃醋?”
“原來姑娘還未察覺那人心意。”
想起先前他與周冶莫名其妙的嘴炮,沈如茵覺得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釋然一笑道:“你是說周冶啊?他都一把年紀了,好意思吃我的醋?他那人說話原本就有些刻薄,但心腸還是不錯的,你不要嫌棄他。”
寧扶清噙著淺笑,不再說話。
一碗粥下肚,沈如茵知道他已是累極,便輕手輕腳離開,讓他好生歇息。
轉至另一個房間,便見那四人竟都聚在一起,喝著小茶聊天。
謝之竹眉飛色舞地講起自己在英雄幫的壯舉,蒼葉面無表情聽著,杜白手裡拿了話本子,一時看看書,一時抬頭看看謝之竹。周冶單手握拳撐著頭,另一隻手摩挲著茶盞,含著笑饒有趣味地面向謝之竹。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推歌:
藤田麻衣子 … 《戸惑い》
女神的歌都好聽!*1000遍!
明天開始推幾首純音樂吧,以前還專門寫了推歌總結來著hhh
第22章 講道理(修)
“這一回,雖不至於剿滅它,卻是大折了它的人馬,還要多謝周先生妙計。”
沈如茵走到桌前坐下,也為自己添了一杯茶,雙手捂著茶杯道:“燒山固然能損敵,可是動靜也太大了,我們會不會惹到什麼麻煩?”
周冶一笑,“惹到麻煩又如何?”
“……那,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