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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桌前的寧扶清; 男子震驚地退後兩步,隨後驚恐地跪拜下來。
“拜見閣主。”
“不必多禮。”
清冷的聲音響起,男子這才從地上起身,摸了摸額頭冷汗,諂笑道:“不知閣主大駕光臨; 所為何事?”
“送我去總閣。”
那男子這時才恍然注意到寧扶清的眼睛; 但他不敢多問; 低著頭答了一聲是,轉頭吩咐小廝去準備馬車。
小廝還楞在方才的“閣主”二字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抖著聲音答應後一溜煙地跑走。
過了七日,寧扶清抵達蘇安。
還未至城門,就能遠遠看見城門口那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
為首者穿了一身青色衣裳,看見馬車便遙遙而拜。
寧扶清放下簾子,皺了皺眉道:“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不等車伕詢問,他便吩咐道:“去叫他們散了,這般聲勢,成何體統。”頓了頓,他又道:“留下王起一人足矣。”
車伕應了聲是,心中思量:七天前閣主還完全不能視物,到今日竟然連那樣遠的人都能分辨清楚,果真不愧是閣主,連眼傷都比旁人痊癒得快些。
他一路小跑著到了城門口,將寧扶清的命令傳達給為首那人,便見那人先是疑惑地望了望馬車方向,納悶地用四根手指在腦袋上梳了一下,嘟囔著:“這時候回來難道不是要反麼?怎麼還這樣低調……”回身一揚手,眾人立刻紛紛散去。
回到馬車前,王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還未開口,便聞簾子內傳來兩個字:“上車”。
馬車內寧扶清的臉色微微蒼白,王起大驚:“殿下您……”
“受了些傷,無礙。”
王起鬆了一口氣,眉頭卻依舊緊鎖,“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
“恩。”
這個回答與意料之中的不一樣,王起驚恐地瞪大眼睛——殿下居然真的要責罰他?
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寧扶清冷冷瞥他一眼,“不該受罰?”
本是波瀾不驚的語調,卻嚇得王起一身冷汗,連忙起身跪在他腳邊,“屬、屬下失職,該罰,該罰……”
寧扶清挪了挪腳,面無表情道:“起來,你擋著我的腳了。”
“……”
王起覺得向來喜怒不形無色的殿下,似乎難得地將壞心情表現了出來。於是他決定少說話以降低存在感,免得當了炮灰。
哪知寧扶清並不打算放過他,又挪了挪腳道:“你們若是連一個莫家都敵不過,我是否該直接帶著南疆眾將士將四大家族一併殺個精光,也省得費腦筋?”
王起有些委屈地伸出四指撓頭,“當時老閣主擔心您不願意去南疆,不許我們跟在您身邊,我們也就……難以探查到您的訊息……”
“你們倒是很聽話。”
“……老閣主雖已讓位,但他畢竟……”
“我以為,閣主之位,是我自己得來的。”
寧扶清的語氣已可以用陰森兩字來形容。
王起倒吸一口冷氣,戰戰兢兢道:“是屬下失言……”
“恩。”寧扶清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蝶衣那邊如何?這幾日她應該回了總閣。”
“自您上回吩咐後,玉棠樓一直在探查英雄幫的訊息,如今應當差不多了。”
“英雄幫的人我一個都不想留。”突然想到什麼,他又道:“之前去過謝家的人留活口。”
王起連忙應是。
“乾梟的功夫在我之上,應當不好對付,若是不能完整帶來也無妨,留口氣便可。但他若死了——”
他面上寒若冰霜,“你便同他一起去見閻王。”
王起心裡一個咯噔,牙齒打顫道:“屬下明白……”
“再過一個時辰便有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駕車而來,屆時你派人去城門口將他們接來。”
馬車逐漸停下,寧扶清方欲起身,便聽王起喚他:“殿下。”
他回身坐穩,眼神示意王起繼續講。
“新皇登基不久,靖安公主便以長公主儀制葬了。不過——某天夜裡,蝶衣收留了一位自稱靖安公主的女子,看其服飾,應當是公主不錯。屬下們不知殿下您與那位公主交情如何,暫且先留了下來。”
聞言寧扶清陷入沉默,就在王起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話要被責罰時,他終於開了口。
“暫且留下。”
王起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