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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摔死的。
冷靜地下定結論,她後撤幾步,方才抬頭。
上方果然有連線兩山的吊橋,只是已從左側斷掉,長長的鐵鏈垂在右側懸崖。
看來寧扶清一定是在叢山。
只是追他的人必定不僅僅只有百人,後面沒有走上吊橋的人也必定下了烏山再上叢山。
到達南疆時,寧扶清已失蹤數日,而南疆的將士也早已行動。失去首領的南疆將士們異常憤怒,也異常驍勇,長驅直入地攻入敵人營地。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確定南蠻人是否已經全數撤回。
雖然她這一路走來都未曾遇見什麼人,但想必他們都還在烏山埋伏著。
此刻要上烏山,最近的一條路便是從眼前河流淌過去,再自己開一條路上山。
從現在開始,要萬分警惕了。
她摸了摸腰間軟劍,將系水壺的繩子系得更緊,在屍體堆中翻出了兩把短匕首別在腰側以便爬山時用,又脫了鞋從屍體上扯了幾塊布將腳包好,挽起褲腿準備過河。
河水冰涼,她踩在水中的兩隻腿還在發抖,一半是因為冷,一半是因為恐懼。
想到自己腳上裹的布還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可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腳,後面的路,還不知道會有多艱辛。
過河之後,她將腳晾乾穿好鞋,舉起水壺喝了個舒坦,朝上游走了幾步將水壺裝滿。
眼前的山灌木叢生,正值十月,是蛇群出來覓食為冬眠做準備的時候。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路選擇相對乾燥、灌木較淺的地方行走,她幸運地沒有遇見什麼蛇。
走至半山腰,便看見有了道路。
思考片刻,她還是選擇了相對開闊的道路。
比起人,她還是更害怕蛇一點。
畢竟被人砍一刀還不至死,可若是被毒蛇咬一口,那就是真的沒命了。
路上她又看見幾具屍體,有南蠻人的,也有我方士兵的。
愈往上行,屍體愈多,看來他們也曾經歷過激烈的廝殺。
她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裡裝著那半枚玉佩。
那個夢做得很真實,所以她也一直擔憂寧扶清此時會不會渾身浴血地躺在什麼地方。
山上這樣危險,若他真的已是那般模樣,活著的可能性太小。
走了半日,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起來。
先前為了輕便,她沒有帶什麼食物。正是金秋之際,想必食物不會太難找。
她摸了摸肚子,想著一會兒若是遇見什麼果樹,就去摘點果子來吃。
然而好不容易遇見一棵果樹,待到爬上去時,又發現這樹上的果子竟連鳥都不啄。
她嘆了口氣,認命地回到地上。
餓著肚子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她終於看見能吃的東西。
太陽已漸漸轉紅,快要日落了。
她抬頭望了望——再走,就要到山頂了,可她還沒有看見夢裡的那個地方。
等到太陽落山,在這林子裡就是真的很危險。
她咬了咬牙,再找半個時辰,若是還沒有找到,便先下山。
無論如何,總得留著自己的命,才能去救他的命。
決定下來,她抬腳正欲行走,突然聽見了人聲!
是一句她聽不懂的話,聽語氣有些興奮。
她直覺不好,立刻朝著人聲過去。
貓著身子穿過一小叢灌木,人聲又響起來,這一次十分近了,她連忙蹲下。
從灌木之間的縫隙可以隱約看見,對方有兩個人,皆是南蠻人打扮。
其衣衫破爛,看起來也是在這山中待了不短的時間。
她悄悄地伸手向腰側,摸著那兩隻匕首。
以前跟著蒼葉練習飛鏢時,她的左手始終不算靈活,右手稍好一點,卻因練習時間不長,還從未中過靶心,力氣也不算大。
她握緊刀把,在心裡默唸:生死關頭,不能出差錯。
靜數三下,她兩隻手同時拔刀射向那兩人!
那兩人也算警覺,聽見刀出鞘的聲音便立刻回頭,可惜已經晚了。
兩隻匕首,一隻正中眉心,是右手扔出的那一隻,另一隻在後腰,是她先前便瞄準的地方。
右手有力,射向更為堅硬但能一刀斃命的頭骨,左手無力,便射向既好瞄準也容易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