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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茵還想說什麼,便聞門忽然響了兩聲; 隨著寧扶眠一聲“進來”,便有一男子開門入內,低首行禮道:“家主,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了。”
寧扶眠點點頭; 忽然伸手鉗住沈如茵手腕。
沈如茵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眼前一黑; 腦內一沉昏了過去。
寧扶眠收回砍在她頸後的手掌,將她攬在懷中,摸了摸她鬢髮; 嘆道:“小茵茵; 哥哥今生便只能陪你到此處了。”
隨後他抱起沈如茵出了門,沒走兩步便見得蒼葉不知從何處竄出; 面色憤怒地站在寧扶眠跟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見狀寧扶眠只是輕笑一聲,隨意地將懷中人拋了出去,蒼葉連忙手忙腳亂地接住。
寧扶眠微微側頭對身後下屬吩咐道:“送他們出城。”頓了頓又道:“將我屋中那個木盒一併送走。”
說罷他又抬頭對蒼葉一笑,道:“你們此番也來得正好; 我還愁那東西交給別人送不到三弟手中。”
蒼葉皺眉; “您依舊如此一意孤行。”
寧扶眠笑得滿不在乎; “我一向只曉得周冶是個愛嘮叨的,何時連你也這般多嘴了?”他抬了抬下巴,“待你家姑娘醒了; 讓她告訴三弟,白家與別家不同,不能葬在異鄉,便不勞他動手了。”
蒼葉佇立原地,既未答應,也未拒絕。
寧扶眠看他一眼,轉身欲走,忽然想起什麼,回身問道:“周冶可還活著?”
蒼葉一愣,隨後微不可見地一頷首。
寧扶眠勾著唇角,似是欣慰又似是嘲諷地笑道:“病秧子,竟活得比我久。”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將自己重新關進那個充斥著血腥味的祠堂中。
沈如茵醒來時,他們已出了城走在回程的路上。她未曾想到,經過漫長的趕路,到達和固,駐留的時間卻連一個時辰也不到。
她手中還捏著那把小鑰匙,腳邊放著一隻紫檀木盒。
馬車搖搖晃晃前行,沈如茵呆坐良久,終究遲疑著將那箱子抱起來放在膝上,插|入鑰匙開啟一看,只見到幾張泛黃的紙與三塊刻字的紫檀木塊,那紙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起來不像漢字。沈如茵將它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覺得寫的東西有點像……英文字母?
而且還是小孩子初學英文時畫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那種……
至於木塊上的刻字,沈如茵只能認得出那是漢字,卻認不出究竟寫了什麼,那字型看起來應當不是本朝所用的字型。
沈如茵恍惚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當年初到,還是個文盲的狀態之時,心裡挫敗得很。
她掀開簾子,看見蒼葉的背影,心中略鬆一口氣。
蒼葉似有所覺地回頭看她一眼,道:“姑娘醒了。”
沈如茵點點頭,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脖子,問道:“他把我們趕出來了?可有什麼話給我?”
蒼葉將寧扶眠說過的那幾句話一一交代,又嘆道:“殿下是個心狠之人,屬下實在不敢再讓姑娘留在和固,自作主張,還望姑娘恕罪。”
“不怪你。”沈如茵神色黯淡,自言自語道,“他決定的事,何時讓我插過手。是我太自以為是。”
聞言蒼葉內心一緊,忙道:“殿下也是為姑娘好,他……”
話未說完,回頭一看便見沈如茵依舊放下簾子坐了回去。於是蒼葉生生止住話頭,緊了緊手中韁繩,將唇抿成一線,迴轉目光看向前方。
車內,沈如茵緊緊抱著木盒,忽然抬手拍了一下盒子,“叫你自以為是!現在可好,還成了他的快遞員……”
木盒發出一聲悶響,活像人悲痛至極時的那聲嗚咽。
回程的路走得沒有來時那樣急,沈如茵回到京中時,並不知曉還有一道急遞,與他們同時抵達了京城。
她一下車便抱著木盒趕到御書房,看見寧扶清手中拿著一封蓋了紅戳的文書正要開啟,身旁的大監站得老遠,生怕主子發起怒來讓他遭殃。
沈如茵站在屏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打扮,挪到僅有寧扶清能看見的位置,伸手敲了敲屏風木框。
寧扶清從文書上抬起目光看了她一眼,面無波瀾地對那大監道:“你先退下。”
大監似是鬆了口氣,戰戰兢兢躬身退了出去,沈如茵這才緩緩從屏風後轉出。
寧扶清瞥過手中文書,不動聲色地將它合上放在一旁,朝沈如茵伸出一隻手。
沈如茵亦伸手拉住他,觸到溫暖肌膚的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