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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我們已經盡力消除發現了的病害,如今只盼順利保住餘下的。”
裴文灃頷首,“罷了,不談公務,快吃,菜涼了。”
足足小半個時辰後,吃畢喝茶時,裴文灃說:“長輩有幾句關心話,囑託我轉告表妹。”
姜玉姝詫異問:“哪位長輩?什麼話?”
裴文灃卻未答,低頭喝了口茶。
“二位慢聊,抱歉,莊某得去一趟書鋪。”莊松會意,識趣地告別。
裴文灃溫和頷首。
轉眼,雅間裡剩下姜玉姝和翠梅、鄒貴,並裴文灃主僕仨。
雅間臨街,裴文灃起身,揹著手踱步至窗前,信手一推,把半掩的窗推得大敞,街上嘈雜動靜立即湧入耳中。
“姑娘。”翠梅湊近,忐忑不安。
姜玉姝輕聲說:“無妨,你們幾個接著聊,我去問問表哥,大概談幾句,就該各自啟程了,他們回縣衙,咱們回劉村。”
“那,小心點兒。”
姜玉姝定定神,走向窗,揚聲問:“剛才表哥提的,不知是哪位長輩有話吩咐我?”
裴文灃雙手撐著窗臺,回頭瞥了一眼,隨即專注俯視街道,一聲不吭。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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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
“咳,那你忙著,我不打擾了,告辭。”
姜玉姝見對方不理睬自己,尷尬之餘,吁了口氣,內心巴不得,轉身抬腳——
“站住!”裴文灃開腔阻止,彷彿後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地說:“你過來看看。”
“看什麼?”姜玉姝慢慢走過去。雅間為了光亮,特設大窗,一排六扇窗槅,她俯視樓下,兄妹間隔四扇窗。
裴文灃抬手一指,懷念地說:“瞧,捏泥人的。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在書房用功,你想上街,長輩卻不準,就生悶氣,搗亂搶書藏筆,非讓我想法子不可。最終想方設法,我們上街遊玩,碰見個捏泥人的,給一塊銀子,足足換回十個泥人,五個你,五個我,喜怒哀樂俱全。”
姜玉姝稍想了想,明明記憶清晰,卻不願與之暢談本不屬於自己的美好往事,狠下心腸答:“是嗎?時隔多年,我記不清楚了。”
“你竟然記不清了?”裴文灃震驚,大失所望,難以置信。
當年那一對青梅竹馬,是你們,而不是“我們“。
姜玉姝硬著頭皮,“太久了,幾乎忘了。”
“你——“裴文灃皺眉,欲言又止,使勁拍了窗臺一巴掌。
姜玉姝嚇一跳,抬手製止意欲靠近的翠梅等人,提醒道:“天色不早了,表哥公務繁忙,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不如——”
“誰說沒有?”
裴文灃打斷,霍然轉身,緊盯著她,狐疑質問:“表妹這般疏離客氣,視我如洪水猛獸,莫非是郭弘磊定下的規矩?他不允許你見我?”
姜玉姝愕然搖頭,“他根本沒定過這種規矩,你誤會了。”
“那你為什麼一直急著走?”
姜玉姝被表兄的幽深鳳目盯得緊張,解釋道:“大家都要趕路,路途遙遠,宜早不宜遲。”
裴文灃臉色緩和了些,淡淡道:“再急也不急在片刻。”他忍不住問:“你……真的有喜了?”
姜玉姝下意識捧住肚子,“嗯。上回在縣裡,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寧願自己永遠不知情。”裴文灃心如刀絞。
姜玉姝一怔,無言以對,索性打岔問:“你剛才該不會是隨口支走莊主簿吧?”
“不算是。”裴文灃靠著窗槅,勉強提起精神,嘆道:“祖母她們確實很擔心你,眾長輩都相信你是遭小人陷害的。只是、只是——姝妹妹,你別怨恨老人,要恨,就恨我吧。”
此刻,如果換成真正的姜姑娘,勢必傷心流淚。
姜玉姝心平氣靜,字斟句酌,緩緩答:“一切全是天意。外祖母她們並非罪魁禍首,我一個也不怨恨,包括你。”
“真的?”
“真的!”
裴文灃一聲嘆息,剋制不看她的肚子,只端詳她的臉,落寞問:“依我看,你似乎不僅不怨恨,還打算把我們徹底忘了,對不對?”
姜玉姝被戳破心思,含糊答:“怎麼可能忘記?畢竟親戚一場,我又沒失憶。”
“你若是忘得了,我倒欽佩。”
姜玉姝聽出了濃濃不滿,掏出帕子擦汗,少言寡語。